着不知道多少罪恶。
赵老三瘫在地上想走都走不了,那垂直落下的一摔真的把人摔出了个好歹,但却没人同情。
沈槐自从诈出来后,就立马跑到二楼主卧,推开衣柜的门口立马把里面还凌乱挂着的衣服一股脑地抱出来扔床上,腾出一点空间后才四下摸摸,发现靠墙一侧的衣柜有些不对劲,他把这格衣柜清空,打开衣柜侧板,果然看见一个黝黑的小房间。
小房间看不见一丝光亮,但墙上安装了一个小灯。
灯亮,眼前的一切也就无处遁逃。
不足六平米的房间只够放一张单人床,上面安静地横躺着一名一米七二左右的男孩。男孩身-无-寸-缕,透着光能看到他胳膊和身上的淤青与鞭痕。
沈槐每走一步,心里也就愈难过两分。他上前,对上了男孩紧闭着的双眼,他的胸膛没有半点起伏。
沈槐伸手探了探鼻息、听了听脉搏,却还是一丝动静都没有。
男孩的身体苍白无色,像是冬日里的白雪,也比雪更凉。
沈槐回到主卧拿了一身衣服给男孩穿上,莫名心头发酸:尸体虽然冰凉但却没有尸斑,没有出现在刘老街亡灵站证明他死亡不足24小时……
只是24小时……
要是能来得更早一点,要是再及时一点,或许他也不会死。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沈槐微微侧头,看清来人后咬牙切齿:“他们真该死。”
周谠上前轻声嗯了一声:“所以我们的使命就是让世间再无冤魂。”
“可他们的贱命一点儿也不值得,真希望他们死前也能更加痛苦。”要是他们意外横死上了他的亡灵公交车,他指定要狠狠鞭他们的亡灵,非得要他们感受一番痛苦不成。
沈槐开始在心里默念,诅咒这群人赶紧从山顶掉下摔个稀巴烂,被野狼啃个稀巴烂,被车撞个稀巴烂……
足足默念三遍,他的怒火才平息了那么一点。
周谠望向床上的男尸,沉默片刻,干巴巴地说着:“我们会尽快查明身份通知其家人……坏人一定会得到应有的下场,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伤心过后,他们开始查验这个七里湾小村子到底还有多少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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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槐在赵老三堂屋找到一大捆麻绳,他出门直接将地上还想逃走的赵老三扯起来,力道丝毫不减,疼得赵老三怒骂。
沈槐听闻,手下的动作越重,和周谠合伙将赵老三捆在院门口打了个死结。
赵老三怒骂:“你们还有没有人性?不把我送医院去吗?”见两人冷着脸,他又开始说狠话。
“淦你娘的小白脸,你要是等我出去知道你的位置……”
“那你还会是现在这个下场。不,你有没有以后都说不准了。”沈槐呵呵笑着,然后死命踹了一脚赵老三,“畜生。”
听着后头骂骂咧咧的声音,沈槐只觉得这口恶气才出来一半。出了赵老三的院门,他们分头行动,前往其他几户的家里了解情况——若是能发现一二就更好了。
当然不出所料,这些院门没有一个开的。
大门紧闭,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这会儿天色已经不早,八点多太阳也早就亮堂的升在高空。放在平常日头,五六点这群村民就该开门聊磕闲话,忙着农事。
这会儿却个个跟聋了一般,装着傻。
沈槐慢慢走着,踏过的每一步都觉得下面埋着尸骸,流着无辜之人的鲜血。
这群人也不怕报应遭到他们身上来。
走着走着,沈槐突然感觉到不对劲,往后一瞥时却只能看到一闪而过的白色衣衫。
装神弄鬼?应当不至于。
不然这不是卖弄到专家头上来了么。
而且看大小,好像是个不大的小娃娃。小娃娃?
沈槐一步三回头,在慢慢踱步到下一家时,终于成功捕捉到小娃娃的脸——一个女孩,看起来只有五六岁。所谓的白色衣服是个很宽大的白色汗衫,遮盖住了她的小腿,松垮垮地覆盖在她的身上。
沈槐站在原地没动,怕吓走她,于是等候着她自己的靠近。
女孩脸上带着害怕惊惧与遮盖不住的好奇,见沈槐没有恶意,她果然慢慢踱步走来。走近后仔细看了沈槐好几眼。
沈槐弯腰,正准备询问,就听见小姑娘说:“哥哥,你们是警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