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
沈女士回复了一个“好”后,就没消息,估摸是去打听情况了。
抵达城西三医院后,沈槐他们没有立刻去五楼住院部看望温暖,而是先去找负责温暖的主治医生了解了她的情况,确定病历单上的确写着“左手甲床断裂并伴有正侧面撕脱伤,左手中指、食指骨折”后,这才稍微放下对温暖的怀疑。
“温暖这两天都在医院吗?特别是昨晚和今早两个时间点。”周谠放下病历单又再次询问一遍。
医生狐疑地看了他们两眼,思考:“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虽然这么询问但医生还是给出肯定回复:“医院每天早上八点和晚上十点都会准时查房,温暖年纪这么小有很乖巧,医生们都很喜欢她。”
沈槐道谢后,又和周谠带着紧张不安的王老师一同去了502号病房。一间病房放置着三张床位,其中温暖在最里面靠近窗户的一张。
她很小,不过14岁,穿着蓝白色的病号服,左手绑着厚厚的绷带,打着石膏,样子虽瞧着狼狈,但恬静的气质的确令人印象深刻。
这会儿近七点,落日虽亲吻西山,但仍残留着晚霞,照亮了窗内的病床。
温暖扎着麻花辫正专注地看着一本书,沈槐走近一看,发现是初二《数学》。
沈槐:打扰了!
听到脚步声,温暖抬头,眼神平淡。她略过沈槐和周谠,目光没在两人身上停留,而是望向了王老师,这才露出浅浅笑意:“老师,您怎么又来了?”
王老师上前两步帮她掖好薄被,同时放好靠枕让她能更舒服地看书,等一切安置好后才问她:“下午吃了什么,手还疼吗?”
温暖摇摇头:“张叔叔帮我打了饭菜,手已经不疼了。老师你们怎么来了,现在不是应该晚自习吗?”
王老师将目光落在身后的沈槐周谠身上,面露犹豫,不知道该怎么说起这件事。沈槐制止住周谠,觉得硬邦邦的周谠说话应该会太过于直白,吓到小姑娘就不好了。于是他上前一步,挤出笑容并小声询问:“昨天……李春娃来医院找过你?”
温暖嘴角的笑意落下,她抿嘴轻声嗯了一下,显然想到了不太好的事情。
沈槐干咳两声,组织语言又询问:“昨天你们发生过争吵吗?她当时有留下什么话?你对她……有什么印象。”
“印象很差,”温暖实话实说,但说的实话表情一直淡淡的,没有特别激烈的情绪波动,“总是说一些不着头脑的蠢话。”
“咳咳,”几个大人都有些噎住,但依旧尽职尽责地询问,“具体是指?方便说说吗?”
温暖神情狐疑地看了他们两眼,询问:“为什么要问这个?你们是想要记录下李春娃的犯蠢言论吗?”
“我怀疑她有被迫妄想症,每天都在脑补一些乱七八糟无营养的东西。”温暖面无表情地吐槽,“可惜我才14岁,没办法控制身边同学做出蠢事来。”
对于进医院一事,她是直接要求学校报警的,只可惜她们都是未成年,这件事也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惜。
如果她再大一点,她就能自己有选择性地和某些同学交流,能避开某些同学,也能更好应对某些同学的蠢事。可惜她还太小,暂时还做不到。
沈槐/周谠:“……”他们两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落在王老师身上,这就是她口中乖巧、懂事、体贴的好学生。
王老师摸了摸温暖的头,一脸欣赏:“诶,等你长大就好了。”像她长大了,依旧也得面临很多蠢事和蠢同事。
沈槐干咳两声,将话题拉回到正轨中。他确定目前的温暖是丝毫不心虚也丝毫不知情的,心里便微微放下心来,同时朝周谠眨了眨眼睛。
接收到信号的周谠上前一步,严肃地询问:“你还记得李春娃昨天离开是几点吗?”
温暖回忆了一番,摇摇头:“记不太清楚了,当时我已经吃完晚饭复习了一个单元的数学,不过医生还没来查房,预计晚上七点到八点?”
周谠点点头表示了解,同时直白点出:“今天中午在小扇子庄,李春娃的尸体被发现,她身上绑着大石头被人丢进了河里。”
周谠和沈槐的目光都牢牢盯紧温暖,发现她虽出现了诧异沉思等神色,却并没有心虚、惊惶、恐慌等表情。
如果她没有影后般强悍的演技,那这场凶杀案估摸着的确与她无关,她也并不知情。
案情一下子陷入了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