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和我们一个车的。”
“大佬,我们也可以揍一顿吗?”
沈槐打了个哈欠,伸手盖住自己的眼睛,但指缝间的空隙大得能装下小孩。他啧啧两声:“诶唷,真的困,眼睛都睁不开了。”
话里的意味太过明显,几个明显热血的亡灵立马嗷嗷狼叫着冲上去了。
王君这会儿正认出了汪离,欣喜还没过就被他一顿乱揍,只能蜷缩着喃喃:“对不起……对不起……你原谅我吧……”
瞧着还想在阴间续一段缘分。
不过回应他的是更凶猛的揍和更狠的咒骂:“你怎么就想得这么美呢,这十几年我就想这么揍你一顿,最好活活把你揍死。”
“你……”王君的反抗还没说出来,便又冲出几个人掺和一脚地对他拳打脚踢……
“诶真是闻着伤心见者流泪,你叫啥名字……”沈槐大跨越踏过这片是非之地,询问起坐在最后面几排的亡灵来。
倒是坐在最后面的一个中年妇女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的场景,高声举手询问了一下:“我们打架不制止吗?”
...“打架?哪里有打架?”沈槐装瞎,诶唷这种打架来多一点,他最爱看了。
了解到他的立场,中年妇女陡然拉起坐在自己前排还没登记信息的一个男性亡灵,直接一拳头打在他脸上:“王-八-蛋-个-龟-儿-子……”
早知道面前的年轻人不管,她就应该一路把这孽畜打死。
沈槐哦吼一声,看着瑟缩着不敢反抗的男人,轻轻挑眉:“你们这是……一起死的?有什么内情吗?”
中年妇女一把将矮小的男人扔地上,恨声:“他是我丈夫,家暴了我八年。”
沈槐:“……”
说实话,单纯这么看,不太像。
“也怪我以前懦弱,因为远嫁不敢反抗。但后来可好,我这几年天天搬砖干苦力,力气上来了,身体强壮了,一个能打他两个。”
中年妇女语气还带着些惆怅:“可惜就是不划算,他以前打了我八年,现在我才打他六年,这龟儿子就下百草枯药死了我们俩。”
“还有两年没打回来……我这心里怪不得劲的。”
总觉得亏了。
沈槐打心底里由衷得佩服面前的阿姨,同时看着阿姨一脚又一脚地踹矮小男人的胸口,好奇问:“您是怎么觉醒的呢?”
因为他关注新闻,也知道目前家暴等暴力案件屡禁不止,除了加大宣传、完善律法外,也需要受害者自身能够勇敢向家暴说不。
中年妇女挥挥手:“哪来的觉醒,以前我总觉得自己没力气,被这没用的男人拳打脚踢都不敢反抗。但是后来这家伙每天喝酒赌博抽大烟,把身体都抽跨了。我又没有办法只能去工地上干苦力,这么两年下来身体比他强壮了些……”
“有一次他打我的时候,被我一下子推地上去了。我当时吧,就觉得这个男人也太没用了……我也好奇这喝酒真的能改变人的性子,毕竟他以前也瞧着人模狗样的……”
“然后我也操-起桌子上的啤酒怼了两瓶……那一夜我成功把这男人打进了医院。嘿不过也没事,毕竟我们这是家务事,他也是轻伤……”
“然后为了公平起见,我肯定得把这被欺负的八年打回来,哪知道这狗东西打不过就下农药……”
中年妇女的逻辑并不算清晰,讲述事情的时候也喜欢加几句自己的想法,但颠三倒四的话语又莫名让车里的另一群热血青年激动……
好家伙,沈槐看着这车头车尾的两场单方面群殴,趴在驾驶位看得起劲:诶就是可惜没有瓜子,少了点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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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什么吗?”沈槐正看热闹看得起劲,就听见蓝牙耳机那头周谠沉稳的声音,吓得沈槐瞬间打起嗝来。
“你怎么还没挂电话……嗝……我们这边两起群殴……嗝,可惜你看不见……”沈槐颇为同情他,“对了,龟寿碑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已经疏散人群了,你到哪了?”
沈槐看了眼手表,眼见时间停留在03:18的位置,一声“卧槽”脱口而出。啊这,热闹看得太起劲都忘记这回事了。
他也不看热闹了,立马坐直做好,只来得及吆喝一声“走了走了”就直接踩着油门飞速往龟寿碑方向冲。
毫无心理准备,打着打着一个趔趄滚成一团的亡灵们:“……...呕……”
不好,有点想晕车。
至于那群依旧守候在刘老街亡灵站的八卦群体们:“……”
好冷啊,人怎么还没看到。
这不会是一场恶作剧吧。
抵达龟寿碑时,车里的亡灵们各有各的姿势,扒着椅背闭眼哀嚎的,缩在座椅下面瑟瑟发抖的,摊平倒在地上的,叠罗汉的……
“到了下车了……”沈槐回头看了眼正干呕着的亡灵们,略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见龟寿碑的确没人只有周谠的车在,立马便赶他们下车,“走走走,麻溜的……”
亡灵们一个个爬起来跟在沈槐后面依次进入龟寿碑里面,轮到汪离和王君时,他略有些遗憾:“你真的要走吗?”
他其实还想再看看汪离报复王君,但他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