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和理由所复仇的,虽心酸却也无法理解。”
“以前中二期时我觉得以暴制暴多爽,我遭受了什么就得让对方也付出同样的代价,但结果是自己也将受到法律的制裁。不值得啊。”
“如果人人都用暴力解决问题,那人的作案底线就会越来越低。最初可能是无法言喻的伤疤产生的杀意,后来极有可能演变为普通的推搡和口角就酿成惨案。嘿普法之路任重而道远。”
沈槐忧愁,又自夸:“希望我退休时,能看到这一幕。”
说完他心绪翻涌,恨不得爬起来日破十件悬案,激动地从羽绒服外套里掏出一只漏网之鱼——菠萝味的棒棒糖一把被塞进了嘴里,随后又转而望向一直没什么动静的周谠,便见他目光沉沉,似有话讲。
沈槐扬起下巴:“你说吧。”
应该是夸他的句子吧,毕竟他也是盛海城的主角了。
没办法,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周谠的确有很多话想讲,他想说他的想法和沈槐一样都希望人人懂法人人不犯法,他想说盛海城有沈槐的确是件很幸运的事,他想说希望两人一起为盛海城的和平安定努力,他还想说……说很喜欢他的这幅模样。
但最后周谠只上下动了动喉结:“你的糖……甜吗?”
“菠萝味的,酸酸甜甜的。”
“那我尝尝。”
一切都猝不及防,却又像蓄谋已久一般。沈槐最初是怔愣,随后便觉得像是进了漏着电的温泉池里,浑身酥麻却又被暖流包裹。
一吻完毕,沈槐砸吧砸吧嘴,眼睛倍亮,感觉尝到了滋味。
两人目光对视,沈槐朝他挑挑眉:“你东西都带齐全了?”
周谠肯定点头:“都带了。”
“那等晚上我们可以试一试,”他还颇有些期待,觉得尝到了甜头,“怪不得人人都想谈恋爱呢。”
周谠也倍高兴,觉得这是对他的肯定。
沈槐又好奇提了一嘴:“我们应该不会被扫黄打非吧。”
周谠:“……闭嘴!”
沈槐咯咯笑地闭嘴,没一会儿死者的妻子就已经开车过来了,不过见到她的第一面沈槐便觉得这位女士神情好像没压住。
看起来过于开心喜庆了。
老公死了,她却内里穿着一身红色长裙,只敞开披着一件做工精良的白色大衣,礼帽饰品无一不缺,唇上的血红看上去颇为好看。
“我姓吴,叫我吴女士就好。电话里我已经知道我丈夫的死亡事实了,方便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吴女士开门见山,说话的功夫还四下看了看,“他的尸体……”
沈槐干咳两声,礼貌问答:“张先生的尸体已经运至海城公安局等待尸检取证,目前凶手已经抓捕归案。这件事说来话长但我长话短说。”
他露出一个状似沉重的微笑,叹息着把事情说了一遍,重点提及凶手的作案原因,一笔带过死状。
吴女士摸了摸眼角不存在的泪水,惋惜着说:“他的作风问题我也提过多次,诶只是没料到这次这么严重竟丢了性命。但这事也是因我们而起……如果那位女士需要请求谅解获得相关资料,可以打我的电话135XXXX。”
吴女士说完后又低头看了看手表:“时间也不早了,两位也辛苦了,那我先走了。”
等吴女士走后,沈槐干咳讪笑两声:“半小时不到。”
周谠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我们也走。”
“去哪?”
“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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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形容这场兵荒马乱的鼓掌活动,沈槐只想竖一根中指,如果一根不够,他可以举双手双脚。
他粗/喘着,嗓音沙/哑,在身体不由自主地随着律/动一上一下时,失神地看着自周谠额头缓缓滑落的一颗豆大汗珠。他闷哼出声,那颗豆大汗珠顺着周谠的下巴滴落在他的胸前,转眼又被高温蒸发。
他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触碰,手在刚伸出去的瞬间,又被另一只大手拉住,用力向后压在白色床单上,十指交错。
……
睡着前,沈槐轻轻踹了一脚某个男人。
阖眼。
在心里暗骂一声“老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