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电梯。
等到电梯上行,他突然想起来,这里一梯一户,14层住的是一对老夫妻,平时见他总笑眯眯打招呼,最近有段时间没见了。
但他没有多想,温故在思考家里的客人是谁,除了徐姐,他没有什么朋友,更不会上门来找他。
一进门,他就明白为什么徐姐那么急切催他回家。
温故在星程公司的死对头—韩昭。
韩昭坐在上沙发,低头在摆弄手机,听到脚步声,头也不抬地说:“温故,好久不见。”
说完这句话,他才把手机装进口袋,抬起头。
韩昭很好看,不同于温故干净无辜,人畜无害的好看,韩昭锋芒毕露,锐利明艳。
死对头是网友总结出来的,其实温故和韩昭没什么可比性,温故半路出家,以前学美术的,韩昭却是响当当的演艺学院毕业。
两个人同时期签进星程,韩昭不仅唱歌好听,跳舞动作漂亮,演技在新时代也是第一流,方方面面压着温故一头。
温故拿不到的广告,韩昭接了,温故唱砸了个歌,韩昭满堂喝彩,温故的粉丝也纷纷被韩昭圈走。
就连温故一直追求的商则,传闻和韩昭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你来干什么?”
温故刚从外面回来,晒过太阳的莹白脸颊泛着薄薄的红。
韩昭斜睨一眼他的脸颊,“你有段时间没回家了,爸爸让我来看看你。”
“以后不要来找我。”温故闷闷地说。
韩昭长腿不客气地搭在茶几边沿,“房子很漂亮,你一个人住着很孤单吧?”
温故没回答,“你喝什么?”
“不用了,我说几句话就走。”
韩昭伸展手臂,整个人陷入沙发里,抓起小鲨鱼的抱枕锤了两下,像是很惊讶,一个成年男人家里居然还有这种东西,“听说秦导请你演《罗刹天》?”
听陈总说的吧,韩昭现在是星程的摇钱树,所有的资源都向他倾斜,温故皱皱鼻子,盯着韩兆怀里的小鲨鱼,“干嘛?”
“你应该不会演吧?”
韩昭莫名笑了下,讥讽的意味不言而喻,说话的语气却很温和,“我知道拒绝一个一飞冲天的机会很难,所以作为……你的哥哥,我可以给你一笔钱,当做你的补偿金。”
温故听明白了,深深皱着鼻子,“你离开我的家,我不想和你说话。”
即便他很生气,声音也是软软的,尾音带点小奶音,根本没有任何威慑力。
韩昭饶有兴趣盯着他的脸看几秒,才撇过头说:“温故,阿姨的遗嘱里除了这套房子,什么都没留给你,你现在和星程解了约,你一分钱都没有,你难道不为自己未来考虑么?”
温故气的手指发颤,深深握住拳头,如果韩昭再不走,他快被气哭了,“我的事情不用你们管。”
“我的小温故,又要流眼泪了。”韩昭轻哧,站起身伸个懒腰,像在自己家一样自如,“我倒不是想演《罗刹天》,主要是担心你,如果演砸了,天天都得哭鼻子。”
“你说是吧?”
温故感觉很敏锐,比旁人更能感受到恶意,就像现在,韩昭赤/裸恶意,那种轻视和鄙夷呼之欲出。
本来兄弟两的事,徐姐不想插手,但实在看不下去了,她冷不丁说:“是什么是?你跟在温故后面捡破鞋穿,穿上瘾了是吧?”
温故气鼓鼓跟着用力点头,即便根本没听懂讽刺。
“徐姐,这里有你说话的资格?”韩昭笑吟吟地看她。
徐姐单手叉腰,指着他的鼻子,“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暗恋温故,一进星程公司你就针对他,你是不是爱他爱得要死要活,想尽办法引起他的注意?”
温故凑到她身边,小声说:“我不喜欢他。”
韩昭面不改色,没有回应徐姐的质疑,“我这次来是给温故一个机会,虽然我搞不定秦光,但我能说服投资商,你们猜猜,是投资商的话语权大,还是导演的话语权大?”
说完,他向门外走去,路过温故的身边微微一笑,低声说:“小温故,如果你缺钱,可以随时来找哥哥,我借给你几百万还是没问题的。”
温故努力做出恶狠狠的模样瞪他,但他的眼睛又黑又圆,纯良无害,睫毛纤细卷翘,这样怪可爱的。
韩昭吃吃地笑起来,头也不回离开了。
徐姐也很生气,“砰”一声关上门,回头一看,温故正抱着小鲨鱼,低声安慰小鲨鱼玩偶,哄完塞到洗衣机里去去晦气。
顿时气消了一半。
“你和韩昭到底什么关系?”
温故拿出吸尘器,把韩昭坐过的地方全吸一遍,“不同父也不同母。”
徐姐很稀奇,和温故签约时,她曾经调查过温故家庭背景,温故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离异了。
爸爸是个大学教授,他妈妈却是个小有名气的企业家,白手起家创下一家金融公司,前两年刚刚上市。
温这个姓名是跟着妈妈的,徐姐从未听过温故提起爸爸,关系一定不太好。
温妈妈几年前因病去世了,温故因此中止在国外的学业,回国处理丧事和公司的事情。
徐姐私下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