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喊一声。
温故肩膀细细一抖,显然吓了一跳,怔怔地道:“我们是名门正派,怎么会……”
少年侧过头认真思考,“这天下无人能敌紫衣真君,正派还是邪派,不都是由他一人说了算?”
温故觉得他说有道理,心里很害怕,却担忧地问:“和我讲这些,紫衣真君不会罚你吧?”
少年神情顿了一下,似是被他这句话问住了,若有所思地望着他,“会,我经常被他打骂,就像你师父打你一,我已经习惯了。”
好可怜。
温故站起身,一同和他坐在矮几上,侧过头认真地看着他,耐心温柔语气道:“你放心,我会去求我师父,让我师父给你求求情,让紫衣真君以后不要再打你了。”
少年半晌没说话,从温故脸上看不出任何矫饰伪装,他眼睛清透明亮,有令人放心坚感,神情诚挚认真,似是他真很关心这个只见第一面陌生人。
这一瞬间,少年想起一则关于魔族传说,据说魔族人天生会勾魂摄魄,蛊惑人心。
良久,他道:“不必,我事情自己会解决。”
温故明适可而止,轻轻拍拍他手臂,“小兄弟,如果你很无聊,我可以做你朋友,只要……你不嫌弃我话。”
“你叫我什么?”已经一千岁紫衣真君点着自己鼻梁再次询问。
温故认真地望着他,“小兄弟啊!不然叫你小朋友?”
少年面无表情地说:“你还是叫我名字吧。”
“你叫什么?”
“……镜非明。”
后温故一直到晌午,没有到紫衣真君,镜非明让他明日再来赴约,温故长长松一口气,明天交给元九渊他就放心了。
妙真在水镜峰待许久,终于见到他完好无损,得知温故没有见到紫衣真君,有些奇怪,紫衣真君为身体不适,已很久没有外出过了,不过没当一回事。
两人一路御剑飞回千鹤峰,妙真着温故谈起他新朋友,“镜非明,这个名字我好像过。”
“是吧?”温故长长叹一口气。
妙真摇摇头,“水镜峰弟子我没见过很,可能曾经见过吧。”
温故眼睛发亮,“他长得很好看,你要是见过肯会记得。”
“好看?”妙真瞧他这,忍不住恶狠狠揪住他脸颊,不乐意地逼问:“有师姐好看么?”
温故一动都不敢动,笑眯眯地吹彩虹屁,“师姐天下第一好看。”
这么一闹,妙真顿时将镜非明这个奇怪名字抛脑后,敲了一下他小脑袋瓜,“算你机灵。”
是夜,千鹤峰上凉风习习。
温故坐在桌前,将一整日经历原原本本地讲述一遍,心里很疑惑,为何穿过来一瞬间,竟然会看到元九渊。
那一片大泽又是什么地方?
太太问题汇集在他心里,不过温故并不担忧,元九渊是他最坚实盟友,不论遇到什么问题,他们两个会共同携手,肩并肩地一起解决。
一开始,他很想摆脱这互换身体诡异状况,并不想做“龙傲天”,可现在,他逐渐习惯修真/世界,这里有疼他爱他人,变成了他第二个家。
温故手掌压在心脏,感受胸口起伏,默默念道:“元九渊,我为你交了一个状况相近朋友,你们一会有共同语言。”
这天晚上,温故睡得安稳,一觉睡到天光大亮,直到手机铃声打碎他美梦。
看到来电界面显示陌生号码,他怔了一下,划过接通键——
“什么事?”
“温故,我是爸爸。”
一道成熟稳重男声响起,笑呵呵地问:“你最近还好吧?”
温故正要敷衍回答,电话那头刻薄女声道:“他当然好,最近不知道春风得意呢?”
然后,电话被夺了过去,温父现任妻子,也就是韩昭妈妈,不给他任何说话机会,“你哥现在躺在医院里,尾椎骨骨折,差点瘫痪了,这一两个月都接不了工作,你可开心了吧?”
温故很茫然,关他什么事,“他出车祸了?”
“你!”女人被他这幅事不关己态度气火冒三丈,“你就盼着我们娘俩呗,你可真够毒。”
“那个……你有病吧?”温故忍不住问一句。
“你骂谁呢?!”
温父抢过电话,打个哈哈缓解气氛,“好了,好了,你们别吵了,你哥现在躺在医院动弹不了,网上他被打视频传疯了,对他名誉影响很大,你该过来看看他。”
温故非常无辜,“啊?和我有什么关系?”
温父沉默了,没想到他脸嫩心黑,做出这事情,居然和个局外人一。
嘟嘟嘟——
温故困惑地看着终止通话界面,感觉到温父和韩昭母亲怒火,看上去被他气得不轻,他也很生气,难道他是受气包吗?
心情不好就打电话骂他一顿?
太过分了!
温故越想越生气,把温父电话拉入黑名单,心情稍好,点开手机录视频,出一条新。
“昨日遇到一位江湖骗子,我已帮你解决了他,不必担忧。”
元九渊半包手臂靠着椅背,神情松弛自如,“你做菜很美味,不知还有谁有幸尝过你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