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身材矮小,八字胡的男人出列,抱拳向连渊行礼,“臣赵襄见过渊王殿下,早闻渊王殿下大名,如今一见,名不虚传啊,此次前来,是因我朝三皇子殿下巡游途中为人所害,我朝陛下得到消息,殿下被影卫拼死护送至连朝境内,特地派我等前来寻殿下回宫。”
“呵。”连渊冷笑,从进入连朝开始,便连丝毫有皇子丢失的事都不曾提起过,此时却是正大光明的拿此事作挡箭牌,连渊揶揄的看了一眼青冥,看来…你这三皇子殿下果真如密报中所说一样,真是不受宠得紧啊。
那漠北王宠不宠我有什么关系,你宠我不就好了?青冥眼神示意调笑回去,被连渊在桌子下狠踢了一脚,估计青了一块。
青冥整个宴上淡定的接受众人目光审视,却始终不发一言,只不时给在一旁看上去百无聊赖,斜躺在椅上的某位殿下倒酒,剥水果,低语时也凑得极尽,时不时面露一抹笑意,与连渊眼神对视,酸的众人牙疼,没想到…渊王殿下与人相恋起来竟也是这般模样。
青冥原本戴个面具乐得自在,却陡然间听见有人谈论自己,抬眸看了看,便是那名叫赵襄的小胡子。
“渊王殿下身旁的这位公子,看身形便与我家殿下极为相似。”
连璧执盏道:“哦?那倒是缘分了,几位放心,朕定会派身边肱骨助几位早日寻到你家殿下。”
三人连忙向连璧敬酒,道:“多谢陛下。”
一场宴会明面上称得上是宾主尽欢,连渊除却在开宴时问了那几人一句,便再不曾开口,只淡定的在场下接受来自神君的投喂与众臣的目光,一杯接一杯的喝着清酒,出宫时已是微醺。
连璧给两人安排了马车,夜色深沉,子时已是宵禁,街上几乎没有行人,只有巡逻的军队列队交替往来。
青冥取下面具,慢慢挪近连渊,把肩膀递过去,“可要靠着?”
“不必。”连渊往后躺上车壁。
虽然连渊的举止似乎与平日没什么差别,但看见他眼中升起的淡淡一层水雾,有几分恍然的迷蒙意味,青冥便知他有些醉意。
马车内壁并不平整,再加上摇晃,木框的突处总会磕到连渊的额角,青冥好笑的看着,轻声问:“当真不要?”
连渊微将身体坐直了些许,偏头睨一眼青冥,言简
意赅道:“烦。”
“明明能睡舒服些,何必苦了自己。”说着便想干脆直接将连渊的脑袋按在自己肩头,不料却被连渊一巴掌挥开,“少动手。”
刚想再调笑几句,却见连渊方才还有些懒意的双眸陡然间显出凌厉,眼底瞬间一片清明,哪还有半点迷蒙的意思。
连渊双臂交叠,重新靠上马车,唇边挑出的笑泛着丝丝危险的意味,轻声对青冥道:“好戏来了。”
青冥细听着车外被掩藏在清风蝉鸣间细碎的脚步声,笑得风度翩翩,淡然开口,“十五人,九人房顶,两人车后,还有四人分别在巷口,渊儿,你说…,是为你还是为我。”
“我。”不是连渊自夸,任在谁眼中,他的价值都比一个在国内毫无地位的皇子大得多,也不知这人是怎么做到怀揣一身深厚内力,还混得如此凄惨的。
虽然没将这番话说出口,但青冥确定自己理解了这层意思,解释道:“或许…是以前藏了拙。”否则还真不好解释。
连渊不再看他,算是勉强接受这个还算靠谱的说法。
静默一瞬,耳边间突然传来细微的破空声,连渊与青冥同时侧身,一支羽箭死死的钉入木层,箭尖上闪烁着不分明的蓝光,淬了毒?青冥与连渊同时眼神一黯,准备得还真是齐全。
马车外的侍卫立刻各自朝外,做出防备的姿态,但自屋顶而下的箭雨密度不算小,瞬间便倒下三分之二,马更是受惊,扬起蹄子嘶鸣一声便四周乱撞。
连渊猝不及防的朝青冥方向倒去,被青冥一下揽在胸前堪堪稳住,若非情况紧急,连渊或许还会好好品味一番,此时却顾不得那么多了。
“得出去。”连渊扶住窗框道。
“好。”青冥想先一步跨出马车,却被连渊拦下。
“你伤还未愈,再出差错只会拖后腿,我去。”
虽然不舍,但连渊说的也是事实,便也不多拒绝,只对连渊道:“小心。”
连渊点头,靠着车壁迅速闪身落到车外,反身下腰躲开箭羽的同时,捡起一柄掉落地上的长刀,起身时将缰绳斩断,马车瞬间转向撞向一侧墙壁,才算停了下来。
连渊一边避开箭矢,一边飞身上了屋顶,利落干脆的斩杀两人,屋顶另外七人立时扔下长弓,近身摆出阵法围战。
尾随车后的两人想要登上屋顶补了刚才两人的空缺,却是还未来得及反应,便从喉管处流出殷红的潺潺血迹,眼前一阵模糊便倒地失去了意识,再也醒不过来。
青冥看了看手中滴血的刀,笑得温和,却是轻摇了摇头,这般杀人,真是不雅。
又转身看了看巷口,朝隐藏在黑暗里的四人道:“出来吧,再晚些,渊王殿下可该困了。”
那四人知晓自己已经暴露,也不再藏着掖着,围上去直接和青冥过上招来。
青冥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