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可取倒也不是,但因追逐太过失了本心,匠气已经要溢出纸面了,再和你那幅一比,更是半点灵气也无。”
连鸢难得如此直白的嘲讽一个人,看来真的是厌恶到了极点,青冥赶紧顺毛,“你理会他做什么?又不值得,有时间不如多看两眼我送你的,也睹物思一下人可好。”
“…,不好。”
“哎?小连啊,你在这呢,怎么要画了?师兄跟你说啊,你上次…。”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蓦地推开房门,长着一张路人脸,但长了一双老鼠眼,无时无刻闪着精光,看着一个人时几乎让人头皮发麻,丝毫不见外的走到连
鸢跟前开始喋喋不休。
“下次再聊。”连鸢迅速挂了电话,原本冰消雪化的面容顷刻间又成了霜色满天,“吴先生是不是进错了房间?还是连基本敲门的礼仪也不懂?再说一点,我并未拜过老师,吴先生自称也错了。”
吴迟浑不在意的想上前拍连鸢的肩膀,被避了过去,也没半点不自在,道:“哎,小连这么说可就见外了啊,我师傅和叶大师是师兄弟,你又是叶大师的亲外孙,我当你师兄也说的过去嘛,作为师兄,我得说一句,人哪,有时候不能太自负,借着长辈在外的名声得了两句夸就真把自己当根葱了,这种人师兄见得多了去了,咱们可不能学,小连你说是吧。”
“是啊。”连鸢冷声道:“吴先生真该把刚才说的话再多念几遍,没其他事的话,还请离开。”
“有事啊。”吴迟腆着脸笑道:“小连,你不是要参加这次大赛吗,到底什么时候画啊,也让师兄膜拜一下被各位长辈们称为天才的人的大作啊。”
“你?”连鸢微微抬眸扫了吴迟一眼,眼中的冷淡不屑未掩藏分毫,声音更是寒若清霜,“抱歉,吴先生你不配。”说完转身就走,去向外公辞别,这房间沾了不干净的气息,他可不想晚上再住这里, 何况,让他同这人
待在一个屋檐下,多一秒都觉得是对自己的不尊重。
叶曦知道儿子对吴迟已经是厌恶到了极点,她自己对这个年轻人的印象也称不上好,所以也不挽留,只嘱咐回家时小心,再怎样也是她父亲师兄的徒弟,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容忍小辈的度量还是得端出来,至少也得过完年再走了。
青冥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等了没多久便收到两条消息,有些后悔机票买得晚了几天。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虽然日历上早早的翻了篇,但对于Z国人来说,还是只有将农历新年好好过了才算真正的新年伊始。
赵姨一大早就把青冥叫起来和她一起挂灯笼,还有前两天赶制出来的窗花剪纸,贴的满屋都是喜庆的Z国红,将原本片欧式的风格融进一片充满民俗风情的传统元素,竟是碰撞出一种奇妙的和谐。
饺子包了四种馅儿,一个劲儿在沸水里打滚,将寒冷的小年夜添了几分热闹的味道,赵姨给青冥盛了一碗,第二个咬开包着一个硬币,看得赵姨直乐,道:“吃到硬币就好,这说明有好运气,一会儿肯定能把人追到手。”
青冥假装没看到赵姨在那里挑拣半天饺子,然后特地给他舀碗里的小细节,笑道:“借赵姨吉言,那爸、赵
姨,我先走了,免得堵车晚点错开航班。”
“嗯,路上小心啊。”赵姨笑眯眯的把人送到门口。
“这么都追不到,以后就别说是我儿子。”青途看似威严的嘱咐了一句,端着一张威严的国字脸补充道:“当初你妈三岁就被我追到手了。”
青冥:“…,好。”今晚这个爸画风不大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