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无论师尊是受伤还是怎样,他都只能在一旁无力的看着…,沈渊唇几开几合,最终依旧无力的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好字。
止曦阖上双眼,双手结出一道灵印,然后从身体里分出一道半透明的影子,从指尖取一滴凤血没入沈渊眉心,那影子便带着沈渊一缕神识飘向天边。
“果真不愧为神兽,竟能带着离体的神识去这么远的地方,不知凤族是否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秘法?”曲慎看着此景眼中亦带上了一点惊讶,便好奇问道。
“与你何干?”止曦蹙着眉回道,
曲慎:“没有窥探凤族秘法的意思,抱歉。”被陌生之人问家中秘法,不愿意答也是人之常情,曲
慎有些失笑,还以为他侄子那只花孔雀便已经够傲气了,现在看来,是不是长得好看的鸟都这样?
沈渊所有心思都集中在自己眼前出现的画面上,心脏仿佛被藤蔓紧紧缚住喘不过气来,止曦伸手按在自己的心口,奇怪的看着沈渊,跳得好厉害,这法子共景亦能共情,看来那个男人对主人很重要了,紧张,疼痛,空寂…人的情感竟能丰富到这种地步吗?第一次尝试,这感觉…他有些难受。
不知过了多久,大雁惊鸿并着一树归鸦,墨色的天幕上挂起了闪烁的天河,那远处直上云霄的光幕越来越明显,每一次都能照亮半边天,而在两道引得地动千里的攻击之后,天边的声息却悄然小了下去,而与此同时,止曦的分影带着沈渊神识归位,两人同时喷出一口血来。
“主人!”止曦看着天边突然迅速聚集的一团黑云,在星幕上移动得分外明显,这雷劫,真是倒霉!
沈渊再顾不上其他,用白色的袖角将嘴角的血
迹擦干净,迅速远离此处,将那向着他而来的乌云往天边引过去。
所有人都看着这一幕,心底不约而同的浮出一个疑问,这谁的雷劫?沈渊刚才御剑走了,难道是他的?可是…怎么感觉不大对?
“你家主人历的到底是什么劫?”曲慎看着那闪烁着雷光的云层,看向止曦问道。
“应该是…分神劫。”虽说主人的实力的确能和分神相抗,但雷劫也不是这么算的吧,所以才说倒霉啊!
这么大动静哪里像分神劫了?!!!众人已经没什么心思去感叹什么少年英才,天赋卓越了,心里想到的不约而同都是,上天也觉得这种天赋不公平,想把人劈死吧。
“分神劫?我看着像要升渡劫。”这和他当初升渡劫期的时候看上去有些像。
宁瑛在一边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幸灾乐祸道:“劈不死师傅劈徒弟呗。”
这时众人才想起,传说中数年前青冥尊者的玉虚劫被雷劈平了一座山,听说现在那山上都寸草不生,所以说,人以群分那什么…似乎在这方面,也有点道理,毕竟,嗯…不愧是师徒。
止曦和曲家之人都替沈渊捏了把汗,九玄教之人便是等着看好戏,而正主现在却对这雷劫丝毫提不起应对的兴致,只想把天雷往一个人身上引,现在能不能劈死他他是不清楚,但一定能劈死另一个。
原本绘满禁制的黑色法衣现在已经破得堪称狼狈,袖子被震碎了半截,到处都开了口子,最霸气飘逸的衣摆变成了零碎的布条,青冥撑着吟风剑单膝着地,舌尖舔了舔唇角的伤口,眼中不带一丝情绪,映着剑上的血迹隐隐也现出一点红光,只能感到一阵充满杀戮之气的狂躁,背后一道明显的刀伤,背上的衣裳浸得透湿,也不知是汗还是血。
不过秋山老祖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甚至可以说比青冥更惨烈那么一些,法衣照样破碎不堪,一只手臂只剩下血肉,隐约可见森森白骨,泛着黑色的
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