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鸢知道的线索越来越多,只是理不清什么头绪,青冥却是一切进度皆在掌握之中,已经安排人手开始有条不紊的调查,但对于汪适来说,便只能跟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找人花了不少时间精力,结果就跟石子儿砸进海里听不见个响儿,此时急得转圈跑到青冥面前一个劲儿的打听消息,“盟主啊!这查的到底怎么样了,您就大发善心跟咱说说吧!眼看着大哥走了二十多天了,这,我这还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对得起大哥和手下的弟兄啊!”
“本盟主心中有数,汪掌门尽可放心。”
您心中有数,可我心下没底啊!这话汪适也不敢真说出来,只能央求道:“您就给稍微透露透露行不行?是不是吕忆舟干的?”
门咯吱一声脆响,柳明鸢推门便见青冥和汪适在说些什么,自己似乎有些打扰便想退出去,结果却被叫住,“小鸢出去做什么,稍等我片刻,一会儿带
你去见个人。”说完青冥也不再跟汪适卖什么关子,只想快点把人打发了走,便道:“与吕教主有些干连,但目前看来关系不大,汪掌门也不必着急,不出一月凶手自会现行。”
“当真!多谢盟主!”终于得了个准话的汪适心满意足,看着柳明鸢跟看锦鲤一个样,他磨了半天嘴皮子都没得个什么话,柳少侠一来便有了消息,便也识趣的赶紧走,再站在这儿说不得耽误了盟主的正事,那下次再探消息万一锦鲤也没用可就糟了。
看着汪适风风火火离开的背影,柳明鸢环臂看着青冥,“不出一月?”所以这人果真瞒了他什么东西,说好的资源共享可一点都不实诚。
青冥一看柳明鸢的表情便知他不满意了,立时解释:“我没瞒你,只是有些猜测未曾跟你说,连自己都不敢确定的事,又怎好告知于你。”
说完见柳明鸢面色和缓了些,只是还是面无表情,眼神冷冷的不想搭理人的模样,青冥只好扯开话题道:“好了别气,带你去见个人可好?”
“和此事有关?”若不是,他可没兴趣去将所为名门正派一一结识个遍。
“有关。”青冥眼底微划过一道暗光,“而且,关联不小。”
话说到这份上,柳明鸢自然不在推拒,跟着青冥到了一家染坊的后院,一红衣男子躺在藤椅上,一手拎酒壶一手拿酒盏,慢条斯理的一杯接着一杯倒,不时提醒着四周忙忙碌碌的人,“记得那印花要扶桑,别每次都是牡丹芍药,再好看多了也俗气。”
柳明鸢也穿得一身红衣,但这人穿起来气质又与他完全不同,柳明鸢容貌清冷昳丽,那如火的红色正巧与其气质截然相反,更衬得人只可远观,但这人相貌却是偏向女性的柔美,话语间带了点侵略性的张扬,红色在其身上显出几分洒脱妖异。
“哎呦我的天,盟主大人居然有空莅临寒舍,有失远迎,失礼失礼。”虽这么说着,但许妄言却是坐在藤椅上扎了根,略显上挑的眼睛从青冥转到柳明鸢,眼底闪过一丝不为人知的惊讶,不由得多将目光
放到这位新客身上。
许妄言的打量很坦然,但柳明鸢却感到些微不自在,那目光总觉的有些冷意,给人一种如同被人暗中窥探的不快,但青冥显然和这人认识,所以柳明鸢极难得的忍下,只是手中握着银剑的力道更紧了些,面色更加如披风雪。
青冥上前半步走到柳明鸢前面,将许妄言的打量拦下,警告道:“收敛一些,如果你还想抱住这家染坊的话。”
许妄言眼中惊讶更甚,却是听话的将目光收了回去,这人丧心病狂起来,万一真把他地儿给烧了还真得不偿失,不过就这么服输也不甘心,临了不忘刺两句,捂着心口一脸矫揉造作道:“想不到你是这样的盟主,竟如此喜新厌旧,枉本楼主一腔真情,如今却…只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啊~~~。”最后尾音拖了个千回百转,不去戏台上来一段都是屈了才。
青冥被这人恶心的够呛,一脸冷淡的扔了一块铜板过去,“唱的不错,本盟主赏的。”
“得嘞。”许妄言也不嫌少,拾掇拾掇就往袖子里塞,朝青冥挑着眉,语气戏谑,“这位爷出手还真大方,多存两天也够买个烧饼了。”
“那倒是希望许楼主对得起这份大方才是。”
“啧啧,这话说的,哪一次你盟主大人来买消息不是比别人便宜两成,这还对不起你,青冥你说这话亏不亏心?啊?”一向和青冥皮惯了,许妄言也只当这是句玩笑话往下接,却没发现青冥眼中掩藏的那一层深意。
柳明鸢看着挡在自己前面的背影,心下竟无端生出点暖来,但却并未错过青冥话中的暗示,不禁猜测,这是什么意思。
青冥从袖中拿出一张卷好的画纸扔到许妄言身上,许妄言接过一看,正是仇影,收了嬉笑回问道:“什么意思?要我找她?那你可是在为难我。别说你了,周芯死后汪适第一时间便来买了这女子的消息,还在我楼中花重金下了缉杀令,可是过去将近一月,除了在吕忆舟那儿交了一次手之后,这人就跟人间蒸
发了一样不知所踪,能查到的也就是表面上的消息,不是我不想接你的单子,只是这个,我无能为力。”
青冥听了这话一笑,那双向来最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