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荚说做就做,效率亦是极高,没过几个是很丹山门前便已聚集了大批前来觅仙草才灵药的仙妖,闹哄哄的围了一片。
月荚让药童在台阶上搬来了椅子,舒舒服服的坐着,传音到各个角落,“诸位仙者妖君莫急,月荚此举没有为难各位的意思,只是一不小心混进来一只妖力极强,且擅长夺舍化形的小东西,为诸位安危着想,才不得已出此下策,只等时辰一到,本仙自会为诸位解毒,还请稍安勿躁。”
“月荚你此举未免太将我等不放在眼中了些!本仙虽不及你位高,但好歹也是一方地域之主,你怎能如此招呼都不打一声便下毒害了我们!”底下一名仙子不满道。
“就毒了,怎么地?”月荚伸手摆弄着自己新涂的丹蔲,斜斜的看了那仙子一眼,“你不满可以不让本仙给你解毒啊,今日不妨告诉你们,这主意是青
冥上神所出,你若不服有胆子找他去,少在老娘面前耍横!本仙…不受这委屈。”
“你!”那仙子虽还气闷,但听见是青冥所吩咐也不再多言,只能愤愤甩袖清袖的面容一脸沉郁,“喂,你这人没听见吗?现在不能走。”仙子柳眉微竖,转眼看见一个男子准备下山愤愤提醒道。
男子仿若未闻,径直走向山门,被青冥带下界的神兵拦下,“阁下请留步,现在还不能出山门。”
“我有急事,这毒不解也无所谓,烦请让一步。”男子冷着面容道。
“阁下,这不合规矩。”神兵抱拳拒绝,他们尊的是战神令,除了帝君与持战神令的三十位天神,旁人便是说破了天他们也绝不会退让一步。
“放行。”
“是!”神兵抬眼见是青冥缓步走来,立刻让出一条路,站在一边。
无修,鸢儿的父亲来此处做什么,青冥眼中透出一点兴味,抬手便让神兵让开,走到无修面前。
“多谢神君大人。”无修拱手,弯腰向青冥行礼。
“举手之劳,不必言谢,不知修先生来此处做什么,倒正巧赶上这个好时候。”青冥状似闲聊的问道。
“子蜜身体有恙,故来此寻药,青冥君见笑了。”无修依旧冷淡着脸,并不因上神的主动询问而显得热络几分。
“哪里。”青冥笑道:“修先生爱妻之心,令人动容。”
“那在下便先走了。”无修立即告辞。
“请自便。”
先前那仙子见无修离开,也走到青冥面前柔柔行了一礼,道:“青冥君,小仙也有急事,能否通融通融。”
“抱歉,不能。”青冥毫不留情的拒绝,让那仙子一双水眸睁大脸染得通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你若也想像方才那狐狸那般不解毒便走,那小生前来顺带收个仙魂也不是不行啊,您尽管放心,小生定给您找个好人家投过去。”清亮顽皮的声音响起,众人看去,只见一身白衣手执魂幡的男子落到了月荚身边,笑眯眯把头凑过去,“月姐姐,我可想你好久了。”
“哎呀还是必安乖!”月荚摸着白无常的头发笑,转而又看向那仙子,“到底走不走啊这位?”
那仙子被气得直翻白眼,再不想理这群人转身没到人堆里去了。
月荚轻嗤一声,又不是不给解,说到底还是为了他们的安危,还在这跟谁欠了她一样,亏得是她在此处,若是自己那傻弟弟…不对,若是她那傻弟弟,这女人也不好意思在这吵吵,月荚看着瞬移到台上的青冥,问道:“青冥君怎么这么轻易就将人放走了一个,若真是那人该如何?”
“我若说八九不离十便是那人你又能怎样?”青冥将目光放到山门的方向侃笑道。
“你不会说真的吧?”月荚一转不转的盯着青冥,表情逐渐失控,完球,让他弟弟醒了知道自己把那害人的异兽放了出去,不得自责死。
“有本君在,担心什么。”青冥浅淡的笑意给人一种掌控全局的感觉,莫名便让月荚安了心,月荚好奇问道:“青冥君可是有何计划?”
青冥惊讶看向月荚,“没有。”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
“船到桥头自然直,急什么。”他自然不会让鸢儿受到一分半点的威胁。
白无常谈了月荚的额头,笑嘻嘻道:“月姐姐怎么傻了,青冥君既敢放了那异兽走,自会有对策,用得着咱俩瞎操心。”
“就你聪明!”话虽这么说,月荚却是不再多问。
“这魂锁无咎让我带过来,是青冥君你要的吧。”白无常见魂锁递给青冥。
“正是,多谢。”青冥算了算时辰道:“还有半个时辰,到现在也无人毒发已经足以说明问题,本君先走一步。”
月荚和白无常自然没什么意见,准备着手给众人解毒。
的确,青冥从看到无修开始就已经开始怀疑,樱子蜜又并非病入膏肓,无修这么急着离开本就不合常理,他连自己中了什么毒都不知晓便执意离去,可不是在拿命开玩笑,这最好的解释,便是这人挥霍的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命,自然不会有太多顾虑。
…
莲鸢坐在树上摘了一个朱果扔给下面站得笔挺的蓝啸,蓝啸接住道了句谢,一咬差点把腮帮子酸麻,拿着果子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