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余辉,照耀在光洁的落地窗上。昏黄色的光芒,映衬着窗户内飘逸的白色纱帘。使得室内的气氛,暖暖的、柔柔的,更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味道。
地毯上,凌乱的散落了一些衣物。沉稳的呼吸,说明床上的两个人睡的正酣。
大大的被子,被团成了一团,压在男人宽阔、健硕的胸膛上。一只白嫩却圆润的胳膊,紧紧的抱着被子与男人。像白萝卜似的小短腿,毫不客气的横跨在了男人的重要部位上。
被角遮住了女人的身体,脖颈处,隐约可见星星点点的草莓痕迹。圆嘟嘟的脸颊上,红潮尚未退去。轻蹙的眉头,好似有些不太舒服。
男人和女人,怎么看,都有些不太搭调。
然而,两人相拥熟睡的画面,却有一种莫名的温馨与美好感觉……
“哈切!!哈——切!!”
猛然的两个大喷嚏,惊醒了熟睡中的两个人。
乐宝晕晕乎乎的四处摸索,想找张纸巾擦鼻涕。但摸了半天也没摸到,只能顶着沉重的脑袋,艰难的坐了起来。结果,才刚坐起来,又狂打了两个喷嚏。
“哈切!!哈切!!”
一抽纸巾及时的出现在了眼前,乐宝看都没看,接过了纸币。还十分有礼貌的道了声谢。只不过她的声音里,带着非常浓重的鼻音。“谢谢。”
“不客气。”
好听,又有些熟悉的声音,蓦然在耳畔响起。
乐宝下意识的扭头看了过去,顿时落入了一双异常深邃的棕色眼眸之中。
两个人,四目相对,乐宝混沌的大脑,蓦然死了机。
“你感冒好像很严重,要去医院吗?”司徙厉并不闪躲,回视着已然呆傻掉的乐宝,语气平静的出奇。
“那、那个,我,你,那个,我们、这,怎,不、我……”
温和的声音再次响起,乐宝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什么。看看光溜溜的司徙厉,再看看寸缕不着的自己,她很想开口问些什么,却被眼下这个诡异的情景惊得舌头仿佛打了一百个死结那般。磕磕巴巴的讲了半天,不但半个字都没讲清楚,还差点把自己给噎死。
“我们喝的水有问题。”司徙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晕倒了,我本来是想开个房间,让你休息一下。等我把事情谈妥了,再送你去医院。后来……就这样了。”
乐宝傻呆呆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司徙厉,脑子里乱哄哄的,完全反应不过来。
司徙厉一脸歉疚,没再多说什么,似是想给乐宝一些时间去消化。只不过,疯狂的喷嚏,让她根本无法专心发愣。不太通畅的鼻子,使得她更加晕糊。
“哈切!哈切!哈——切!!”
“我送你去医院。”司徙厉皱了皱眉,说着下了床。
乐宝恰巧抬起头,眼神准确无误的飘到了司徙厉某个部位上。立时被刺激的差点飙鼻血,吓得她急忙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见状,司徙厉不动声色的随手拿过了酒店的浴袍,迅速套在了身上。
‘咚、咚、咚。’
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谁?”司徙厉有些警疑,但还是应了一声。
“您好先生,客房服务,今日的特色晚餐,给您送来了。”
礼貌、专业的回答让司徙厉微眯了一下眼睑。恍然想起入住的酒店,似乎的确有这一项服务。又回头看了看床上的乐宝,她好像从中午就没吃过东西,便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霎时,一群扛着各种摄影器械和录音设备的人疯涌而入。气势汹汹的冲击力,差点没把司徙厉给拍到墙上去。没等他缓过神来,那些疯涌而入的各路记者便已将他死死围住,一大堆话筒和录音棒同时对准了他。紧接着,就是一顿叽哩呱啦,凶险至极的质问。
“司徙先生,有目击者称,中午的时候看到您与某位女士有过不明不白的肢体接触!”
“有传言您挟持了一位柔弱漂亮的女人,请问这是真的吗?”……
此起彼伏的询问与狂按快门的声响,使得整个场面混乱不堪。
纷扰中,挤在最后面的一位女记者忽然大声叫嚷道:“目击者还称,您后来与这位女士一同入住了酒店,请问随后发生了什么??”
“是房间里的这位女士吗?”一个眼尖的男记者连忙插话。
闻言,相机即刻集体转向,对着房间深处又是一顿急促的快门声。
“有没有可能是您猩亲了这位女士,请问有这样的事情吗??”后面的那个女记者继续大声的追问。
“司徙先生请您务必解答一下,是挟持还是猩亲?”……
乐宝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惊得她赶忙抓起裹在身上的被子,使劲蒙住了自己的脑袋。
见状,那些记者风头迅速一转,立马涌向了把自己层层包裹住的乐宝。
“这位小姐,请问你和司徙先生是什么关系?”
“请问你是否被司徙先生猩亲了?”
铺天盖地的高声询问,吵得乐宝的脑袋嗡嗡直响。先前的惊吓尚未来得及消化,眼下又要面对更为可怖的惊恐,这让她彻底懵了圈。
司徙厉冷冷的看着那些正在围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