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宝打定了主意,就坐在阳台上等司徙厉回来。她要让他好好看看自己脸上的手掌印。后背的一大块淤青还没有消散,脸上又多了一个手掌印,她看他怎么跟她解释。
没曾想,李伯的那句话,明显是用来诓司徙玉的。
她从上午等到中午,又从中午等到下午。最后一直等到了晚上快睡觉时,也没见司徙厉回来。脸上的手掌印也已经消失,只剩下一点点红肿。
原本乐宝铁了心要等到司徙厉回来,谁料身体一挨上床,她就没出息的睡熟了过去。
并且,一夜无梦,睡得又香又沉。
第二天,乐宝依旧是被李伯叫醒的。
蓝琳和司徙玉的出现,给乐宝带来了深深地阴影。以至于当她毫无防备的听到敲门声外加李伯的声音时,惊得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
一脸痴傻的从地上爬起来,乐宝愣了好半天才胆颤心惊的走到门口,却不敢开门,而是隔着门板跟李伯说话,“李伯早哈,有什么事吗?如果是司徙先生的后妈或者弟弟妹妹等等一切亲戚朋友来了,那就不用叫我了,我今天说什么也不会走出卧室半步。”
李伯有些想笑,耐心的解释道:“乐小姐你误会了,是司徙先生找你。”
“他找我用得着你特意上楼一趟吗?”乐宝仍然不敢有半点松懈,她与司徙厉的卧室就在两对面。他起床的时候完全可以直接过来找她,哪里用得着李伯当中间传话人。
“司徙先生在楼下用早餐,刚刚才想起来有事情要跟你谈。你动作快一点,一会司徙先生要去公司了。”说完,李伯转身下了楼。他倒是能够理解乐宝对司徙厉家人的恐惧心理,莫名其妙的连着被揍了两次,换成任何人都会感到害怕。
乐宝想了想,迅速冲进了卫生间。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赶紧下了楼。
果不其然,司徙厉正在餐厅里吃早餐。一举一动,既高贵又优雅。直看得乐宝感慨连连,不是亲生的,就是不一样。
“早。”抬眼看到乐宝,司徙厉微微一笑,道了声早安。
乐宝不禁晃了晃神,连忙低头在司徙厉的对面坐下,“早,李伯说你有事情要跟我谈。”
刘叔已经把乐宝的早餐也准备好,乐宝坐下的瞬间,迅速将盘子递到了她的面前。
盘子里果断又是西式早餐,煎蛋培根加牛奶。
司徙厉喝的是咖啡,因为乐宝不习惯咖啡,所以刘叔给她准备了牛奶。
“下午你跟我出去一趟,给你定做几套出门穿的衣服。”
说是谈,但司徙厉只是直接把决定告诉乐宝。云淡风轻的语气,似乎也并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可乐宝却听得心头直发颤,显然,她抓住了要命的重点,“出门?去哪里?”
司徙厉再次微微扬了扬嘴角,平静的回道:“周末我要带你回家,参加我家的家庭聚会。”
乐宝全身一抖,只听见‘叮’的一声,握在手中的叉子掉到了地上。
她面如死灰,不敢相信的看着餐桌对面的司徙厉,用一种近乎绝望的哀怨语气问道:“那个,我可以不去吗?”尼玛,躲在司徙厉家,都三天两天的挨揍。直接送到人家的老巢里,那她还有得剩吗?那对母女要是不乘机把她折磨的死去活来,连渣都不留,她就不叫乐宝。
司徙厉嘴角的笑容扩大,十分干脆的吐出三个字,“不可以。”
乐宝目光呆滞的瞪了司徙厉好一会,默默弯下腰,捡起了地上的叉子。
刘叔拿了一支干净的叉子换给乐宝,之后,像是非常能体会她的心情一般,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司徙厉给足了乐宝消化的时间,才将早就放在一旁,一张鼓鼓的白色信封移到了乐宝的右手边,说道:“昨天的事情,李伯已经告诉我了。这里是五千美金,作为对昨天那件事情的补偿和你跟我回家的报酬。”
看着手边的信封,乐宝登时眼前一亮,限入了疯狂的人神交战之中。
“好了,我要去公司了。下午一点,我来接你。”司徙厉却不容分说,给出他单方面决定的时间,起身就走。
闻言,乐宝最终还是没出息的向金钱妥协了。即使她不妥协,也必须听从司徙厉的安排,还不如老老实实的拿了报酬,乖乖的去完成司徙厉交给自己的工作。
况且,倘若马振华没有欺骗她,他父亲确实是出事了,那她也能帮他一把。愤怒也好,怨恨也罢,见死不救她的确做不到。马振华一直很清楚她的弱点。
不过,她手头上有证据,她不怕他赖帐。
下午一点,司徙厉十分准时的回到了家,带着乐宝一起出去了。
显然,司徙厉已经安排好了一切,直接把乐宝带到了一家私人服装店。丢给店员后,自己在一旁安静的等待。
乐宝前前后后的被折腾了将近一个钟头,才晕头转向的被推了出来。
司徙厉一共给她订做了六套衣服,针对各种不同的场合。
天上掉馅饼的多了六套量身订做的新衣服,明明该感到暗爽的乐宝,除了想死还是想死。
周末跟司徙厉回家,只需要穿其中一套衣服。那另外五套是干什么用的?
难不成他以后要经常带她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