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顾晓乐守着那堆篝火也有了一些倦意,终于抵挡不住不断袭来的瞌睡,手里扶着那支简易长矛坐在篝火前沉沉地睡去……
这一觉睡的很香,因为整整的一天实在是太累了,中午和一条大王乌贼玩躲猫猫,下午又和一头大棕熊来古典摔跤,就算是铁打的人也扛不住啊!
所以顾晓乐这一觉连梦都没做,不过在睡梦中恍惚间感到有人碰了他一下,让他一激灵就醒了!
愕然发现站在他面前的居然是那个女雇佣兵爱丽达!刚刚大概是自己那条睡袋在睡梦中从身上脱落了,她过来是给自己盖睡袋的……
“哦,原来是你啊?”顾晓乐抬头看了一眼东方海面下泛起的鱼肚白,看起来已经是早上将近五点钟了。
“我睡了多久了?”
爱丽达莞尔一笑:“嗯,从我凌晨2点半过来的时候,就看你已经睡着了!看你睡得那么香就没忍心叫醒你!”
“是吗?”顾晓乐拍了拍自己还有涨涨的脑袋,把睡意赶出去后,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爱丽达,仿佛自从昨天晚上开始这个口口声声叫自己阿注情人的女雇佣兵似乎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一定是觉得我这么怀疑你,似乎也太不讲人情了,对吧?”爱丽达从篝火堆上的热水壶里倒了半椰子壳的开水,递给顾晓乐。
“嗯……是有那么一点点。”顾晓乐接过椰子壳,一边吹着上面的热气一边有些犹豫地说道。
“呵呵,这其实很正常!因为我和你们不一样,我背后的雇佣兵组织其实一直是我们山寨里族人能够生存下去的最大保障,每当我们这些从山寨里出来的雇佣兵能够成功完成任务得到薪酬的时候,这些钱大部分都会转回去支持我们的山寨,否则以我们族人的那点人口和占领的面积,恐怕早就当地的各个虎视眈眈的势力给吞没掉了!”
说到这里爱丽达突然顿了一下,忽然问道:“你是不是觉得像我们这种历尽各种艰苦训练最终出来当雇佣兵的人很苦?”
顾晓乐默然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爱丽达却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其实你要是知道,如果我的族人的山寨要是被那些各股军阀实力给侵吞了会怎么样?”
看着顾晓乐有些不知所措地摇头,爱丽达苦笑了一声:
“到那个时候,我们的族人就会像是在养鸡场或是养猪场圈养的牲口一样,男孩子长大了就去给这些军阀势力当炮灰,女孩子长大就会去各个大城市里当娼妓赚钱来给他们这些军阀势力提供军饷!最惨的就是山寨里的老人和小孩,他们必须在自己的庄稼地里种上各种各样的毒品,经过加工后再让他们去边境成为活体运毒的工具!”
顾晓乐听到这里禁不住都要惊呆了,自己从来都觉得自己不算是一个幸运或是幸福的人,可是现在一听爱丽达这么说,自己的生活简直就是在天堂一样了。
爱丽达停了下也喝了一口水,才继续缓缓地说道:“所以,我们这些雇佣兵的在外面的声誉就是我们族人的一切!现在你能明白我为什么对刘失聪失踪如此纠缠不清了吧?不管怎么说这个刘家在你们国内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如果刘失聪就这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地失踪了,我是很难和上面交代的!”
听到这里顾晓乐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在爱丽达的肩头重重地拍了一下:
“放心吧,我无论如何也要帮你找到刘失聪的下落,哪怕他现在也以已经成了棕熊肚子里的一段残肢了!”
……
宁蕾和林家姐妹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了,她们三个的第一反应就是看了一眼外面炊烟渺渺的篝火堆。
令她们三个感到惊讶的是,顾晓乐居然还很热情地和那个爱丽达在一起忙活着早餐的事儿。
马上年龄最小的林娇醋坛子就爆炸了:
“晓乐哥哥,难道是有斯德哥尔摩症吗?人家爱丽达那一口咬定他是杀人凶手,还这么和人家有说有笑的!”
宁蕾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不过还是冷静地分析了一下:“大概是顾晓乐不想让爱丽达觉得自己因为是犯罪嫌疑人就畏首畏尾了吧?故意装作没有事情发生一样?”
林蕊倒是无奈地苦笑了一下:“我说你们两个还能不能行了,人家两个一个是原告一个是被告,都没有任何互相看不对眼的情绪发生,你们还在这里乱分析什么啊?咱们三个还是赶紧洗把脸,出去帮他们准备早餐去吧?”
因为这个洞穴里就有一处地下河流冒出来的泉眼,所以对于她们三个人来说清洁身体确实是方便了很多。
虽然别说洗面奶洁面乳了,就是连块香皂甚至是肥皂都没有,不过这些条件已经比前几天她们在环形山坡上那处十几平米的小山洞实在是优越太多了。
三个女孩子刚刚洗完了脸,又拿已经破损的衣服改的毛巾擦了擦,就准备走出山洞了。
突然林娇的那小丫头又突然地咋呼了一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