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暖暖想说余喜龄坏到了极点,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要魏敢离余喜龄远一些。
可惜等余喜龄一出来,她一肚子话都只能留在肚子里,再也说不出来,她说的这些,完全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上看问题,但心里其实也知道自己是错的。
叶暖暖迫切地希望魏敢站到她这一边来,可惜魏敢并非完全不了解内情,至少他可以肯定一点,是余建国和叶听芳先做错了事,相反他更心疼余喜龄,小小年纪就被逼做下世人眼里忤逆不孝的事情来。
“走不走?”余喜龄把东西放到车篓子里,冲魏敢喊了一声。
魏敢立马应声,“马上。”
“我不许!”叶暖暖忙上前抱住魏敢的胳膊,嘴巴高高撅起。
十三四岁的女孩子已经初具少女的姿态,魏敢脸一红,赶紧把手抽开退远了一些,“暖暖,你听话,我还有事。”
“你有什么事,不就是帮着余喜龄建房子吗!她就是把你当傻子,拿你当免费劳动力用,你可是刘爷爷的外孙,是魏家的长孙,怎么能自降身份做泥腿子才做的事情。”叶暖暖被他的举动伤到了心,红着眼睛冲他喊,还愤恨地瞪了余喜龄好几眼。
这话一出口,魏敢的脸就黑了下来,余喜龄轻飘飘地扫了她一眼,没想到叶暖暖心里居然是这种想法,“你这话就说错了,我是给了工钱的。”
魏敢同意地点头,这可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笔付出劳动得到的收入,对他来说,还是挺有意义的,“暖暖,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到,劳动无贵贱,这跟我是什么身份没有关系。”
“我没有这意思……”叶暖暖声音极小,眼冒泪花。
魏敢说完便打算跟余喜龄一起离开,他这两天跟砌墙师傅学砌墙,学得正有劲呢,别看是苦力活,这里头学问还不少。
眼看着魏敢要走,叶暖暖情绪激动起来,这还是第一次,在同时面对她和余喜龄的情况下,魏敢要抛下她跟余喜龄走,分明先前的每一次,都是她最终留下来。
叶暖暖的身体不好,余喜龄一看她那激动的样子,就心知不好,果然叶暖暖白眼一翻就直直往下倒去,好在魏敢就站在她身边,及时把人接在了怀里。
这说晕就晕的本事一般人可没有,而且叶暖暖对自己够狠心,真是直直往地上砸下去,地上可是青石板路,磕着脑袋可不是好玩的。
余喜龄看了眼一脸焦急的魏敢,大概是有他在身边,所以叶暖暖才有恃无恐吧。
和上辈子一样,但凡叶暖暖有个什么不如意,总要晕一回,要是晕不能达到目的,那就住院。
那时候她傻,从来没有想过叶暖暖其实在装病,余建国没时间,她就跑前跑后地伺候着,后来虽然知道她是在装,但恕她近四十的中年人心理,实在是不明白叶暖暖这样做的道理和意义在哪里。
余喜龄把单车停稳,上前一把掐在叶暖暖的人中上,她是用了些力气的,但叶暖暖像是不觉得痛似的,没有半点动静。
再掐!
过了好一会叶暖暖才慢悠悠地转醒过来,但人还是虚弱无力,只是看余喜龄的眼神里带着些愤恨,疼死她了!
叶暖暖这样,魏敢自然不能再跟着她走,还得要借用她的自行车,把叶暖暖驮回饭店里。
余喜龄没有意见,把人送到就骑着车走了,家里的大师傅还急着等墨水用呢。
自从这天遇到叶暖暖后,魏敢隔了好些天才重新跑回余喜龄这里帮忙,余喜龄也不管他,每天县里乡下两头跑,魏敢愿意跟着就跟着。
房子建到一半的时候,又要开学了,魏敢被魏姑父抓回去补课,余喜山也结束了在家半天帮工半天在县城收废品的日子。
“徐志鹏几天没来了?”余喜山在院子里把自己收的东西归类,他这几天忙没注意,这才发现他收的废品堆了不少。
他这么一问,确实好多天没见着那孩子了,余奶奶算了算手指头,“七八天了吧。”
余喜山眉头一皱,有些担心徐志鹏,冲着厨房那边扬声喊,“喜龄,我明天不回去干活了,我去省城一趟,顺便把这些东西拉到省城卖了。”
余喜龄应了一声,徐招娣撩起围裙擦手,一边快步进里屋又出来,她递给余喜山一个空药瓶子,“你去省城的大药店,看看有没有这个药买,你奶奶的药吃没了,我昨天去医院已经没货了,问了几家药店也没有。”
余喜山把药瓶揣兜里,又把所有废品收好捆好,方便明天往中巴车顶上放。
第二天晚上十点多,余喜山才从省城那边回来,余喜龄她们刚刚起床干活不久,从他手里接过药,余喜龄问他,“怎么现在这时候才回来,徐志鹏呢?”
“没找到人。”余喜山灌了口白开水,指了指药,“跑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有这个药,班车又在半路上抛锚,才耽搁到现在。”
在县城没有打到徐志鹏,余喜山没有把这事放心上,第二天早早出门,去徐志鹏家里,结果徐家只有徐志鹏奶奶在,一问,更久没有回家,起码了半个月。
余喜山心里一咯噔,没敢在老人家面前说什么,扯了个谎赶紧离开。
徐志鹏失踪这事,余喜龄没两天也知道了,余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