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志梁跑到余喜龄她们上大课的教室的时候,教室里已经没剩下几个人,安静得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如果不是有人在轻声议论的话。
“班长真的太帅了,但是咱们系花也很霸气。”
“系花眼光太高了,连班长这么优秀的都看不上。”
……
乔志梁慢慢走出经济系的地盘,他没有猜错,确实是有人向余喜龄告白了,那人他还认识,上个月新生篮球对抗赛时,他们遇到过。
确实是各方面都很优秀的男生,当时场上,大半女学生都在喊对方的名字。
听到余喜龄拒绝了对方,乔志梁长松了一口气。
同他一起到经济系食堂来蹭饭吃的舍友这时候才追上他,“乔志梁,你发什么疯,我陪你大老远来经济系吃食堂,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乔志梁忙道歉,舍友也是太生气乔志梁突然把他丢在路上,这会听他道了歉,气也消了,把被乔志梁扔掉的饭盒递到他手里,“没摔坏,也不知道你每天大老远的跑到经济系蹭食堂干嘛。”
经济系的食堂跟他们食品系那边食堂,味道比起来也没什么太大的差别,他是搞不懂乔志梁了。
打从开学起,除开和舍友聚餐,乔志梁大半时候都是在经济系这边吃食堂,可惜的是,他天天来,却从来没有遇到过余喜龄。
两个人每周见面的机会,只有周五回大院吃的那一顿晚饭。
但即便是在家里吃饭,两人也没有什么机会能搭得上话,大部分时候,余喜龄不是在看书看文件,就是在陪喜安玩。
乔志梁自己先前也一直在克制自己,不允许自己靠得太近,怕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事实上,他从来都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心过,他只是勉强控制住了自己的行为,仅此而已。
乔志梁回头看了眼余喜龄教室的位置,心里暗下决心,他想……试一试。
余喜龄并不知道她走后发生的事,下午的课不重要,她不打算上,去鼓楼那边谈了事情,调整了店面的铺货后,余喜龄便去了双喜食铺里。
“吃饭了没?让你姐给你炒个菜。”见余喜龄进来,余二婶赶紧给她上了怀茶水。
余二婶来了有几天了,不时在家属区里带两个小的,就是在饭店里帮帮忙,自从余二婶来了后,余喜龄有时候没法回家,喜安也有余二婶照顾。
现在三点多,正是小饭店里闲的时候,余二婶带着许奶奶和孩子到店里来玩。
来了京城才知道,什么叫做钱跟流水似的往口袋里涌,饭店里中午和晚上两个饭点的客流量可是不小,因为双喜食铺的红火还带运了周边的好些店铺。
光是这一周,附近又开了两家新饭店,虽然分出去一点客流,不过双喜食铺还是忙得很。
但也是真累,余二婶瞅着余喜华,都有些心疼她,一天下来,经常要累得手都抬不起来。
而且大地方开店就是和小县城里不一样,还要办什么工商执照和卫生许可证,她们那豆腐档口就一直没办,到了京城后,余二婶犹豫了两天,还是打电话回去催了催余二叔,让他也办一下挂着。
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不过还别说,有这两个东西,看着还真让人挺放心的。
“吃过才来的。”余喜龄跟余二婶和许奶奶打了招呼,进了后厨。
当时选店面的时候,唯一的要求就是,前面的店面都可以小,但厨房一定要大。
现在厨房里头四五个人各自忙活着,也不显得拥挤,余喜华正带着大家伙忙活着备晚上要用的菜,店里都是平价的小快炒,菜都是要提前切好放好的。
也不能太早,新鲜的蔬菜和肉都不能放太久。
“下午没课,吃饭了没有?”余喜华放下菜刀出来,她炒菜不错,但刀工不行,家常的没问题,但开店还是差了点儿,现在正跟新的师傅学切菜呢,一天也没个闲的时候。
不过余喜华现在劲头十足,一点也不觉得累。
余喜龄点头,把昨天写好的招聘海报递给余喜华,店里光是厨房的人就不少,已经有了个专门的服务员,再多招就有些浪费,偏偏饭店的时候店里的生意好到忙不过来,余喜龄就想到了勤工俭学的大学生。
反正饭点时间学校也不上课,在店里当服务员,有工资不说,还管饭管馆管营养,比别的工作要好不少,当然双喜食铺生意好,也会比较累。
“我总觉得这有些压榨学生了,你说都是握笔杆子的手,怎么好来端盘子。”余喜华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这时期的人对知识份子是很看中的,尤其是很多大学生,那简直就是整个家庭,甚至一整个村子的荣光。
余喜华也担心招不到人,当服务员总有种伺候人的意思,这也不是早先国营饭店的铁饭碗,就是个临时工,要是遇到同班同学,多不好意思啊。
余喜龄笑,“握笔杆子之前,得先把肚子填饱,你放心,对一部分同学来说,这是好事。”
学校里能够提供勤工俭学的机会不多,学校这么大,经济条件不行的学生至少占了百分之三十,学校的岗位,顶多只能解决百分之五的学生。
余喜华半信半疑地把广告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