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敢走得匆忙,身上带的钱不多,打完电话后身上最后一个硬币也没了,更别提回程的路费,身上也没有带存折这样的东西,好在顾钧的公司在海市有分部,詹秘书正好在这边处理公务,还有人可以求助。
在魏敢登上返程的飞机时,魏家那边也得知了他为了找余喜龄飞海市的事儿,魏父当场就被魏敢给气着了,知道他正往回赶,拿起车钥匙就要去机场捉魏敢。
魏敢难得回来,宋芸把手头实验交给了学生,准备在家好好陪陪魏敢,见状立马阻止魏父。
夫妻两个为了魏敢的事又吵了起来。
宋芸指责魏父这么多年来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放任魏敢就这么长大后,现在却对他的人生指手划脚,当初去参军的事她就不说了,毕竟魏敢自己是喜欢部队的,但凭什么他连选择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的权利都没有。
两人吵得厉害,同在家里的魏爷爷和魏奶奶自然在来劝架,但在魏敢对余喜龄这件事的态度上,两老是站在魏父这边的,三个人一同给宋芸做思想工作,力图让她接受他们的想法。
宋芸一个人吵不过他们,气红了眼,“你们就这么独断专行吧!当年要不是你们这样,魏慧又怎么会出事,她本来就不在南下考查的名单里头。”
屋里的人一怔,脸色大变,魏奶奶直接别过脸去抹眼泪,魏爷爷更是心脏一紧,脸色慢慢变得极难看起来,但谁都没有注意到他的情况。
魏父暴跳如雷的脾气缓了缓,“那不一样,阿芸,当初……”
“有什么不一样,你们不就是看不起许援疆的孤儿身份,所以拼命反对,结果呢!”宋芸实在是想不通,公婆丈夫为什么会这么陌生,一次悲剧不够,还想再造成第二次悲剧吗?
在他们眼里,门户之别真的那么重要,比孩子的幸福更重要吗?
宋芸真的觉得痛心又悲哀,“慧慧没了,许援疆和顾钧的半辈子都被你们毁了!”
屋里陡然一静,魏妹妹缩在房间里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躲在门后,眼泪已经流了满脸。
“够了,你别说了!”魏父担心地看向魏爷爷,果然就见两老脸色都不太好,尤其是魏爷爷,“爸,你没事吧?”
他的话音刚落,魏爷爷就揪着心口倒了下去,脸色紫绀,魏奶奶本来气也有些不顺,结果被魏爷爷吓了一大跳,哪里还顾得上自己,赶紧扶到魏爷爷身边,去掏他的口袋。
喂了粒救心丸魏爷爷的脸色才好了那么一点点,面色还是极急痛苦,魏奶奶慌得不得了,“老头子,你可别吓我啊。”
……
等魏敢一下飞机,就看到了魏父的警卫员在出口等着,他正想跑,就听到对方冲他喊,“魏敢,老爷子病发住院了!”
魏敢的脚步生生停住。
军区医院里,魏爷爷正要手术室进行抢救,魏父和宋芸沉默无言地守在手术室外头,到了医院后,魏奶奶也倒下了,现在在病房那边打点滴,魏妹妹守着她。
魏敢脚步沉重地走到魏父面前,随后就是重重地一巴掌甩到他的脸上,宋芸被吓了一跳,赶紧把魏敢拉到一边,看着他脸迅速肿起来,嘴角有血迹,立马急了,“魏战国,你疯了,是我口不择言气到爸,关阿敢什么事。”
“妈,我没事。”魏敢脸色苍白地,把宋芸拉回来。
随后便是漫长地等待,等手术室的灯暗下来后,已经清醒过来的魏爷爷被送到了病房里,出手术室时见到魏敢时,魏爷爷手就一直握着魏敢的手,直到病房里,也没有松开。
魏爷爷的情况并不乐观,堵塞程度达到百分之八十以上,可能需要支架治疗。
余喜龄算着从海市飞回来的时间,差不多得夜里十一点多才能见到魏敢,如果买不到当天的机票的话,明天最早的一班,是在上午十点左右。
让赵越把第二天的店巡和两个店长会议推到下午后,余喜龄便安心呆在家里等着。
只是等待最让人焦灼,也让人不安。
一夜难眠过后,时针已经指到了下午两点,魏敢却一直没有出现,余喜龄试着往魏家打了个电话,发现没有人接听。
魏敢重承诺,他说过的话鲜少会有失信于人的,他没来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余喜龄让赵越把下午的行程取消,开车去了大院那边。
到宋家的时候,不是休息日,宋奶奶却难得在家,正在客厅整理营养品,看她的样子,像是要出门。
“喜龄,你来得正好,赶紧送我去医院看看,阿敢他爷爷昨天病倒住院了。”宋奶奶看见余喜龄立马招她过去,
宋爷爷上午已经去医院看过,宋奶奶是上午有大课,没办法才下午出发的,也是余喜龄来得还算早,不然家里就没人了。
余喜龄愣了愣,替宋奶奶提好营养品,就又匆匆发车往医院赶去,路上宋奶奶简单地说了些她知道的情况,余喜龄这才知道,是魏敢的父亲和继母吵架,气到老爷子心脏病发。
说到这里,宋奶奶叹了口气,“哎,这老人啊又是高血压又是冠心病的,最经不得气,战国他们两口子,也真是!怎么这么没有分寸。”
虽然听说是长辈吵架才发生这样的事,但余喜龄心里始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