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叶暖暖连余喜龄的面都没见着,就直接被保安赶了出来,被赶的时候还被之前的同事指指点点和嘲笑,尤其是先前分到她手下的助理,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叶暖暖人前多少还是要脸的,尤其是在这些原本不如她的人面前,她本来想着余喜龄不出来的话,她就是在门口骂也要把余喜龄给骂出来的,不过这个想法刚冒出头就先被她自己给摁死了。
她心里也没有足够的底气,更怕余喜龄被骂出来后,反而倒打一耙,这样的事之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余喜龄不怕家丑外扬,但是她怕,尤其是叶听芳就在海市的情况下。
憋屈地回到家里,叶听芳正在家里搞卫生,搞卫生也就算了,但身上穿着的是她的睡裙,花了好几百买的真丝睡裙!就那样被挂在叶听芳老态又丑陋的身体上。
看着叶听芳手臂上松垮下来的肉随着她擦桌子的动作一甩一甩,叶暖暖就烦闷得要命,几乎要爆炸,“谁让你不经允许就翻我的东西的,你自己没有衣服吗?赶紧脱下来,脱下来!”
上手就去扯叶听芳身上的衣服,这睡衣她肯定不会再穿,但她也不想看到挂在叶听芳的身上。
“暖暖,你别生气,我马上就换。”叶听芳被叶暖暖突如其来的坏脾气吓了一大跳,她慌张地解释着,她是因为不会用浴室的水龙头,结果被水淋了一身,没办法在叶暖暖的衣橱里勉强找到了一条睡裙,并不是故意要穿她的衣服的。
叶听芳这次来,就来了个人,什么也没带,衣服湿了自然只能在屋里找,叶暖暖那些漂亮的衣服她都穿不进去,最后只找到这身睡裙,舒服是舒服,就是露得有点多,叶听芳还有些不大自在呢。
看着叶听芳唯唯诺诺的样子,叶暖暖深吸了口气,抢下她手里的抹布,“你去穿上你的湿衣服,我现在带你去买衣服,衣服买完……我给你买票回去。”
……
余喜龄下班回家,顾钧和喜安已经在家里等着了,最近一段时间都是这样,余喜龄忙着公司的事和官司的时候,多数时间都是顾钧帮她照顾喜安。
“姐,今天都是你喜欢的菜。”喜安看到她就从沙发上蹦下来,去接余喜龄手里的提包,冲她挤了挤眼睛,“每天都是你喜欢的菜哦。”
余喜龄失笑,“知道啦,鬼灵精。”
喜安到海市来后,余喜龄就带她去拜访了她一直在看的那位心理医生,因为是喜龄带她去了,喜安对心理医生并不算排斥,接受了医生的测试和谈话。
测试过后,喜安的情况比较复杂,确实有偏执型人格障碍的倾向,但是她偏执的那个点,只在余喜龄身上,对待别的事物或人都是正常楄冷漠的态度,余喜龄是锁也是钥匙。
也就是说,如果余喜龄一直好好的,喜安就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但余喜龄一旦受到伤害,或者喜安认为她受到了伤害,喜安就会极端地认为,应该立马对造成伤害的人发起反击,而且是强烈的,不择手段的那种。
哪怕是有血缘关系的父母,也在她的攻击范围内。
这应该是姐妹妹俩个童年的经历有关,喜安虽然小,但却是很早就早慧的那种孩子,记事的话应该是在喜龄带她离家之前。
通过谈话得知,喜安对四岁前的事,大多都记得很清楚。
她对医生毫不避讳地提及父母的冷漠和轻视,其实也是受伤极深的表现之一。
喜安很聪明,心理干预对她没有太大的用处,她很清楚自己在做做什么,最好的办法,就是余喜龄多做功课,和喜安有效沟通,然后随着时间的流逝,让喜安自行意识到自己的不当之处,并加以纠正。
离开诊所前,医生送了喜安一本偏执心理学相关的书籍,喜安很感兴趣,她收下了,她也没有问余喜龄她是不是有病,医生说了答案都在书里。
“姐,吃饭。”喜安拉了拉发愣了余喜龄。
余喜龄回过神来,就看到顾钧在解围裙,桌上已经摆好了热气腾腾的饭菜,喜安已经跑过去主动给她们盛饭了,突然惊叹一声,“姐夫,你今天居然做了我喜欢的虾!”
“你姐姐点的菜。”顾钧笑,他很喜欢听喜安喊她姐夫,每次听到,总忍不住对她更好一点,实在是太可爱了。
喜安轻哼一声,“我姐都忙死了,点菜没用,谢谢姐夫。”
余喜龄微微一笑,让喜安知道她过得很幸福,感受到她的幸福,也是缓解喜安心里不安极重要的方法之一。
“来啦。”余喜龄笑着去洗了手,才坐在饭桌边,果然大多都是她喜欢的饭菜。
饭后喜安刷饭,余喜龄送顾钧离开,顾钧向来只让余喜龄送他到门口,因为送他下楼,他还是要把人送回来的,但今天余喜龄突然想出去走走。
两人手拉着手,在小区里慢慢地走着,这个天气,出来闲逛的人不多,但偶有下班或者接孩子回家的人路过。
“顾钧,谢谢你。”余喜龄紧了紧顾钧的手,突然站定,回京城接喜安时,顾钧了解了一点点的情况,但是当时只是怀疑,并没有正式看过医生拿到诊断。
她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告诉顾钧心理医生的诊断,喜安的情况,甚至有过让他配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