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没见,坐在酒店的大堂里,两人心里都无端生出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来,有些感情变了质,就再也回不去了,爱情是这样,兄弟友情亦如是。
乔志梁先问了问魏敢和林木棉的事,他虽然没有在大院多留,但是魏敢相亲的事,也略有耳闻,外婆苦口婆心催他成家时,总会提到这些。
魏敢嗤笑一声,“怎么?想确定我是不是真的要结婚,还是怕我对你造成什么阻碍。”
“你想多了,不管怎么样,我都希望你能好好的。”乔志梁端茶的手一顿,他慢慢抬眼看向魏敢,“以前的事,是我对不起你。”
竟然是不是想多,只有乔志梁心底知道,私心里,他自然是希望魏敢早早结婚的,哪怕余喜龄跟顾钧在一起,在他心里,也比余喜龄同魏敢在一起要让他好受一些。
“现在才说对不起,你不觉得太迟了吗?”魏敢不接受乔志梁的道歉,不痛不痒一句对不起,就能抵消掉那些恶劣的行径吗?
乔志梁笑了笑,没有接魏敢的话,明明在魏家那样的家庭长大,也经历了那么多事,到现在,魏敢还是这样的性子,真是让人忍不住心生羡慕。
所以,喜龄曾经也被这样的魏敢吸引,不是没有理由的。
“其实没有我,你和喜龄也走不到一起。”乔志梁把茶杯放下,目光看向大堂内来往的旅客,“你们注定是要擦肩而过的。”
乔志梁的话,直接挑开魏敢心底最痛的伤疤,挑开了,才看见里头已经发脓腐烂,魏敢心口一痛,目光冷厉地看了乔志梁一眼,他就不应该答应跟他见面!
见魏敢起身要走,乔志梁笑了笑,“你爸找到了我,让我为难喜龄,这件事你知道吗?”
这也是乔志梁一直弄不明白的事情,明明魏家人已经同意魏敢和余喜龄在一起,为什么而同意,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而且魏家那样的长辈,以魏敢的能力完全可以独立出来,不必受制于人,又何必那么在意他们的想法。
如果是他,他会抓住一切机会,哪怕用尽手段,折掉对方的翅膀,也要把喜欢的人囚在自己的身边。
最让乔志梁意外的是,余喜龄和顾钧在一起,魏敢竟然没有半点排斥,就这么轻易给放下了?乔志梁不相信,也始终无法释怀,在他看来,魏敢简直就傻得透顶。
“你做了。”魏敢皱眉站定,说的是肯定句。
乔志梁先是愣了愣,继而轻轻地笑了一下,“是的,我做了。”
但是喜思的帐务没有什么问题,就算真有问题,他也会想办法平掉,他不会让她出任何事,尤其是在他手里,现在他除了在余喜龄到国税局的时候,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贪婪地看上几眼,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所幸,还能看到她几面。
看着魏敢拳头攥起,乔志梁摇了摇头,唇边依旧带着轻笑,“阿敢,这里是公众场合,打人是不对的,我会报警。”
魏敢看着乔志梁,良久才讽笑出声,“比起我来,你倒是更像是魏战国的儿子。”
乔志梁垂下眼睛,想起家人对于宋珍瑜和乔爱国的形容,他们都是开朗阳光又积极向上的人,比较起来,确实是魏敢的性格更像他们一些,而他,或许是像叶听芳?
“我其实也不愿意听你父亲的话,去找喜龄的毛病,但是魏敢,我觉得你或许可以找顾钧谈谈,他毕竟是你的姑父,怎么好跟你喜欢的女孩子在一起。”乔志梁觉得自己病了,病入膏肓的那一种,但他已经不打算去治了。
魏敢目光在乔志梁身上转了两圈,从进门起,他就觉得乔志梁的气质莫名有些熟悉,仔细一看,原来是有些像顾钧,但是画虎不成反类犬,说的就是乔志梁这样的人。
顾钧的严肃深沉是他本身的经历和性格所致,而乔志梁深沉里反倒带了丝阴翳,让人心生不喜,乔志梁就算学得再像又怎么样,他不是顾钧,喜龄也不可能会喜欢上他。
至于去找顾钧谈谈,魏敢摇了摇头,乔志梁太不了解他,也太不了解喜龄了,他既然当初选择了放手,就只会默默祝福,而喜龄,魏敢很肯定,她是彻底放下了,才会接受一直陪在她身边的顾钧。
乔志梁无论想做什么,到最后都不过是白费心机而已,就像他和喜龄注定要擦肩而过,乔志梁和喜龄,才是真正的一点缘分也没有。
魏敢离开,乔志梁在座位上坐了很久,到最后他轻轻一笑,旋即笑容飞快落下,脸色冰寒得十分可怕。
叶暖暖不知道转眼魏敢就把遇到她的事告诉了乔志梁,不过告诉了也没有什么关系,她准备跟着张鹏飞去鹏城,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回来。
说实话,找乔志梁讨要生活费的时候,她心里其实也很憋屈,但有什么办法呢,她天生骨头软,从地上捡钱又有什么关系,有钱捡才是重要。
不过从张鹏飞那里离开后,叶暖暖还是马不停蹄地往商场赶,可是回到商场里,哪里还有魏敢的身影,他早就不在了。
叶暖暖把商场里里外外找了三遍,彻底绝了希望后,才失魂落魄地从商场出来,也没心情去打车,慢慢地沿着街走着,却无意中看到黑沉着脸的乔志梁站在一家酒店门口的路边,正同一个瘦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