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那边的事故有了结果,设备确实出了问题,而包工头明知情况,却因为一已私怨,故意引导工友去出问题的脚手架上操作,才会导致这次事故的发生,具体判刑得等法院那边的结果,但故意杀人罪是成立的。
她们这边调查清楚后,余喜龄就领着詹秘书,拿了结果和赔偿款去了过世工友的老家,当初是她劝那对婆媳妇回了家,余喜龄觉得自己有责任,把这件事情负责到底。
包工头那边肯定要赔偿,还得负刑事责任,但是那得由法院裁定,工友的家乡离海市不远,却不属于海市,小村庄跟这时候国内大部分的村庄差不多,红砖房土坯屋,铺着砂卵石到处泥泞的公路,并没有因为靠近海市,而有所不同。
工友家的房子也是普通的红砖房,家里简陋而又悲伤,气氛说不出的沉重,他们家里除了那对婆媳妇,还有两个孩子,一儿一女,都有十多岁的样子,正是中学生的年纪,老老小小负担很重。
得知事情的真相后,婆媳两个嚎啕大哭,两个孩子也跟着哭了,而且更让人心情复杂的是,包工头也是村里出去的人,和工友家里还沾着亲故,还是比较亲的那种。
余喜龄她们来,有很人村民跟过来看热闹,闻言也很是唏嘘,还有破口大骂的,要知道村里大半的男劳力,都在包工头手下做事。
不过包工头一家早就发了家,早几年就举家迁到了海市,现在根本不在村子里。
不然群情激愤的村民,只怕要涌去对方家里好好讲讲道理,同根的手足,什么仇什么怨!
告知完真相后,余喜龄把钱交给了这对婆媳,村民们对赔偿款很好奇,但是余喜龄没把钱亮出来,而是让门窗关紧后才交给家属。
带着大笔的现金不方便,余喜龄本来是想直接给银行卡的,还是顾钧阻止了,给卡人家还得怀疑她们是不是哄人,毕竟这时候大多数人,都是只认现金的,直接给现金,她们也能踏实一些。
八万块钱在这个时候不是一笔小数,尤其是对这样一个穷困的家庭来说。
事实上,这个时候开发商赔偿案例不多,尤其是这样的情况下,就算要赔也不用一两万了事,八万的数目是余喜龄和顾钧商量了很久才定下的,按此时的世情来讲有点多,但是跟人命比不算什么。
余喜龄建议他们跟着去银行把钱存好,她在这对婆媳眼里是十分有信用的大人物,说的话她们都信服,比詹秘书还好使,婆媳俩商量后,决定由媳妇带着儿子女儿跟着她们一起把钱存好。
一路上一直沉默的少年开口问了包工头的事,听说最少会判三到七年后,少年沉默了下来。
“好好念书,以后好好孝顺你们妈妈和奶奶,应该是你父亲最期望的事。”余喜龄看着少年眼里的恨意,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过得好,比仇人好,对他们来说才是最好的报复。”
人命很轻,三五七年便能赔偿,八万块钱就能买断,心理怎么能够平衡,但人命也很重,老奶奶白发人送黑发人,是眼前母子三人心里永远的疤痕,余喜龄不希望未来漫长的少年,会因为背负了父亲的性命而走岔了路。
少年眼底眼泪一涌,好久才轻轻地点了点头,情绪才稍稍回复的母亲又抱着孩子哭起来,余喜龄和詹秘书对视一眼,只能无奈叹息。
把钱存好后,把人送回村,余喜龄一行才匆匆往回赶,詹秘书心里一直闷闷的,脑子里总想着那间破烂的红砖房,这个家倒下的是家里唯一的顶梁柱啊。
“那帮想借机闹事的人,你们挖出来了没有。”余喜龄看了眼村口渐渐变远的母子三人,看向詹秘书。
詹秘书脸上同情的神色一收,瞬间变得严肃起来,有些线索不挖不知道,一挖下去,才知道深不见底,有时候事情发生了不一定是坏事,拔出萝卜带出泥,那些藏在暗中的宵小才能被他们提前察觉。
“查出来了,是公司的高层。”詹秘书说到这里,就恨得咬牙切齿。
现在顾氏的中高层领导,都是顾钧一手提拔起来的,结果倒好,遇到一只白眼狼,不管知遇之恩不说,还想方设法地想要搞垮顾氏,以为顾氏垮了他就有机会了吗?做梦!
具体是谁詹秘书没好透露,余喜龄也没问,只要找出了人,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她的心也能放下不少。
回了公司,余喜龄就收到了徐招娣写来的信,这两年通讯方便,徐招娣一般都是打电话联系,什么时候给她写过信了?
抽出一看,里头有几张写的日期的条子,小小的毛笔字还挺好看,徐招娣单独写了信,说这几个日子她找师傅算过了,特别合她和顾钧,保证以后婚姻顺遂,儿孙满堂。
余喜龄哭笑不得,这都什么跟什么,不过看着批言她还挺高兴的,毕竟谁不想婚姻顺遂,儿孙满堂呢。
顾钧晚上回家,第一时间就看到了余喜龄放在客厅茶几上的信。
家里同结婚前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变得格外温馨起来,余喜龄没有大动装修,只是换了沙发和一些装饰,又添了不少东西进来,最重要的是家里有了她。
他最近都在加班,但不管多晚,都会回家,洗漱后,顾钧悄悄掀开被子上床,余喜龄就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