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当地人结婚深入西区内部,是魏敢的主意。
他注意过,西区那边要说完全没有生面孔是不可能的,只是那些都是过了明路的外乡人,有朋友带去那边做生意的,也有结婚在那边的,做生意的话会被查得比较厉害,和当地人结婚是最不起眼的方法。
当外在此之前,他的形象肯定要做出改变,再加上处理身份信息还需要一定的时间,魏敢抽时间悄悄去了趟海市。
余喜龄和顾钧搬了家,为了方便一周岁零两个月,刚刚学会走不久的顾北屿肆意奔跑,顾钧买了座占地近三亩的海市老公馆,一家人刚刚搬到这里不久。
魏敢看着眼前的古树和雕花大铁门,一些久违的心情涌起,又很快落了下去。
知道魏敢今天要来,顾钧和余喜龄都呆在家里没有出门,顾北屿难得看到爸爸妈妈在家,手里捏着块粘糊糊的糖块,硬要喂给余喜龄和顾钧试味儿。
顾钧嫌弃得很,不明白本来每天坐在婴儿车里乖巧可爱的孩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烦人,每天迈着他的小短腿到处蹦达,跟都跟不上,还变得格外黏糊人,偏偏自从生了儿子后,他在余喜龄心里的地位便一落千丈。
“臭小子,你等着满两岁,你老子立马把你打包送奶奶家去。”顾钧嘴上虽然嫌弃,还是勉为其难地尝了口顾北屿手里的糖,把他提到腿上坐着,动作轻柔。
顾北屿很少被父母抱,应该说很少被妈妈抱,大多数时候他想求抱抱,都会被顾钧强制拎到自己怀里,久了顾北屿也没觉得哪里不好,冲顾钧笑得十分甜蜜。
余喜龄看着他们父子闹,眉眼温柔,她人生残缺了很多部分,是他们父子,一点点替她画上了那个圆。
“喜山今年过年又不回来?”顾北屿要下地去玩,顾钧把他放了下去。
余喜龄点头,余喜山现在痴迷各国建筑,假期世界各地的跑,去年不回来是因为极端恶劣天气被滞留,今年大概是因为徐招娣替他安排的相亲,逼得他不想回家。
余喜山不想成家,大概有徐招娣和余建国的阴影在里头,毕竟他不像余喜龄,是重活了一世的人,也不像喜安,那时年纪还小,余建国和徐招娣离婚的时候他才十五六岁,少年时期父母离异的伤害还是挺大的,尤其是当时事情闹得还不小。
上辈子余喜山平庸,和余建国的父子关系也没有破裂,余建国和叶听芳,也是等徐招娣死后才再婚,当时余喜山还送出了祝福,后来平淡地结婚生子。
这辈子他读的书多了,见多了世界,不愿意成家余喜龄也都可以理解,不过徐招娣理解不了,逼得很紧。
不过据喜安说,有个华裔学姐一直在追余喜山,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修成正果。
魏敢到的时候,顾钧从屋里拿了毛毯来给余喜龄披,他提着给顾北屿买的礼物大步走了过来,看到余喜龄时,眉眼一弯,目光瞬间变得温柔起来。
他胖了很多,都胖得有些变形了,皮肤黝黑,走起路来还有些微微驼背,余喜龄起身,看得直皱眉头,“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这段时间魏敢一直在注意自己的走路姿态,至于黑是日常训练所致,胖的话就是刻意而为之了,毕竟他那一身肌肉减不下去,迅速发胖,是最好的武装,他咧齿一笑,“工作需要。”
陪着孩子玩了一会儿的后,魏敢才和余喜龄、顾钧谈起正事。
听到余喜龄的名字出现时,顾钧下意识地握住余喜龄的手,余喜龄自然地回握回去,魏敢眸光微缩,旋即嘴角微翘又迅速拉平,“你们不用过份恐慌,国内安全还是可以保障的,不过近期内喜龄最好不要出国,尤其是东南亚国家。”
顾钧点头,他会很注意这方面的情况,余喜龄的安全,他比谁都要更上心一些。
这是余喜龄第一次听到魏敢听起他的工作,虽然魏敢对他自己的事说得很模糊,但余喜龄也知道那是非常危险的工作,那样危险的地方,极有可能,有去无回。
“我这里加强安保就行,倒是你,要格外注意安全。”余喜龄倒不过分担心自己的情况,反正更担心魏敢。
顾钧握着余喜龄的手紧了紧,想了一会后,报了个电话和地址给魏敢,那是他以前在干校时的老友,对方现在就是金三角那边从商,要是魏敢有危险,或许可以用得到对方,别的不敢说,搭把手还是可以做到的。
魏敢仔细记下。
离开的时候,余喜龄把顾北屿挂着背后的符袋取下来,里头是徐招娣去庙里求的平安符,按清远的习俗挂到顾北屿衣服后的,余喜龄把它塞到了魏敢的手里,“虽然这东西并没有什么用处,但求个心安吧,早点回家。”
“好。”紧了紧手心的小布兜,魏敢都能感觉得顾钧身上散发出来的酸气了,不觉有些好笑,以前沉稳可靠的长辈,如今在喜龄面前和毛头小子也没有区别。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离开海市后,魏敢直接隐匿形踪到达沿海的小县城,拿到身份证后,送“父母”骨灰回乡,等待那边安排的人,同去办理身份证。
……
陆时安最终还是放了钟芮离开,他心里非常清楚,除非他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