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事就这么完了?”
酒楼内妄幽气鼓鼓地坐在床上,满脸都写着不高兴。他面朝床里面坐着,一动不动,双目直视墙壁,死活不肯看流玉。
流玉无奈的很,他不愿意说话,流玉也不知道怎么强迫他吱一声。四下看看,在房内转了一圈,他心生一计,看着窗外装出一幅很不经意的样子,幽幽道:“想不到从这里看,太和镇的形状是个人呢。”妄幽暂时住的屋子在最高处,故此流玉的这句话也算合理。
妄幽果然上当,一下转过脑袋,满脸好奇:“是吗?是个什么人,我看看。”
流玉:“……”
妄幽:“……”
流玉:“……”
两两对望之时,甚是尴尬。
妄幽:“你居然敢耍我!”
流玉:“不这样你不说话。”
妄幽气消了点,他总算把身子转过来,只是语气还是不太好:“得了,今天休息一晚,明天回去吧。”
流玉很想知道他被拖下水后,发生了点什么:“你没把小龙皮扒了吧。”
妄幽面色很难看。
本来他确实要把轲帧的皮揭了,没想到这人跟他娘有一点点关系,虽然微不足道……但妄幽还是放了他一马。
只是小龙却吓坏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随手一抓,居然会抓到魔界的小殿下,且小殿下还变的那么小……
妄幽没扒了他的皮,却狂殴了他一顿。想起流玉此次的任务,顺便做个好人,让流玉欠他的更多一点。命轲帧在太和湖勉强做个小龙王,虽不能布云施雨,但也能保一片水域的和平。
轲帧本来以为自己死定了,哪知道小殿下居然肯放自己一马。虽然不知道走了什么运,可能保住命已经不容易,让他守太和湖,那就守吧。没自由和没命相比,自由二字实在算不了什么。
……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妄幽下了水。
他愤怒啊。
连带着看流玉也不顺眼了,不想跟他说话,只哼哼道:“你今天欠本尊的可多了,迟早有一天我要你加倍还回来!”
流玉:“……”
妄幽愤愤不平,自己下水了,最该下水的那个却一点水都没沾到,他心里非常不平衡:“你今天至少欠我一条命你知道吗!知道吗!”
流玉:“…………”
……
……
次日清晨,流玉和妄幽领着小辈们回家。
小辈们还对昨天的事记忆犹新,叽叽喳喳地在后面讨论着妄幽如何对那小龙大打出手,对妄幽也多了几份尊敬和崇拜。
为此,流玉扫了眼旁边挺着腰走路的妄幽。
流玉:嘶,怎么觉得他的腰比昨天挺的更直了,头也扬的更高了……
妄幽今天不知道哪里又不对劲了,回净云山明明可以御剑回去,他偏偏要走一段,说是沿路看看并州的风光。
这种话,流玉当然不信。
看风光?明明是想多听会儿别人对他的赞美好么……
无语地挪开视线,流玉往左边看去。一行人走到一片田野间,绿油油的庄稼被风吹得接连浮动,像极了水面。
阵阵凉风伴着庄稼的气息吹拂在流玉脸上,叫他的心也忍不住放松下来。
突然!一只雪白纤长的手缓缓掀起一株垂下的庄稼。
流玉不经意地看他一眼,顿时一愣。
来人美的吓人,莫约十五六岁,红衣似血,肤白若雪。双眸犹夜晚的星星,又黑又亮。瞧人时天生带了妩媚感,似笑非笑,眼角宛若用胭脂点过般,隐隐透着抹绯红。
他不像中原人,前方的两缕发微微卷着。盯着他的双眸仔细瞧,才会发觉他的眼睛不是完全的黑色,黑色中幽幽透着股红,仿佛有某种魔力般,把人吸进去。
他的衣着大胆露骨,雪白修长的腿从一片赤红中若隐若现,红与白的差距在这一刻尤为明显。红色妖媚火辣,白色滑嫩显眼,令人莫名的口干舌燥。
流玉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赶紧把视线收回去,并在心中狂念:罪过罪过……
这名少年离他们尚有一段距离,他也看到流玉他们了。似是觉着他们这支队伍好玩,领头的竟是两个奶娃娃,少年歪歪头笑一笑。
他手脚和头上都带着异族的金银饰物,歪头间这些金银饰物相互碰撞,发出悦耳的“叮叮”声。
万幸,他没打算过来。
不知不觉中,流玉和众少年都松了一口气。
妄幽不以为然,走远了,他第一个问:“那是哪家哪派的。”
沈锌怡心有余悸:“那是西域九黎族的。”
问了才知,此九黎族并非人们想的那个九黎族。
这个九黎族乃仙门邪派,其势力非常之大,可与正道中的净云山一决高下。此族位于西域,族中男女与其他不同,个个都像狐妖转世般媚态横生,美到吓人。
此族修为高的人多如牛毛,资质绝佳的人随手抓一把都能抓到四五个。且他们族不知是何喜好,无论男女皆是穿着暴露且大胆,根本不在意别人的眼光。
当然也没人敢指着他们说三道四。
苏星然仿佛对此族有着莫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