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嘘！嘘！嘘！你闭嘴吧！还他妈想不想活的……不对，我们早就死了……那好吧，我换一种方式——你他妈是不是想魂飞魄散了？！这种陈年往事，早就老掉牙了，如今更是仙门中的一大禁忌，你还说！信不信被她听到了直接掐散你！！”
“我信我信！呸呸呸，我刚刚说的话，大家就当我疯了傻了，不作数啊。”
“自然了，这种话谁敢说出去啊！”
“肯定要保密，要不然谁嘴烂了讲出去，我们一个都跑不了。”
“走了走了，这里感觉怪不安全的，我总觉得有人盯着我。”
“谁他妈会盯着你，你不就是鬼了吗。”
流玉：“…………”
妄幽：“…………”
小鬼们数量很多，聊着聊着又是一批即将穿过流玉和妄幽的身体。
流玉好歹是人，嗅觉不灵敏。妄幽就倒霉了，这些小鬼们道行不够，最厉害的也就把伤处烂处补一补，连脚都碰不着地，寻常人一看就知道是什么东西，只会跑的没边了。更何况它们身上散着一股一股的臭味，就是流玉隔得近了都能闻到一点点，更何况妄幽了？
一只小鬼刚靠近，还没擦到流玉的衣服，妄幽就立马用爪子捂了嘴，做出一个干呕的动作。
“……”
“殿下。您可别吐我身上啊。”
流玉眼皮一跳，差点失手把他扔了。
妄幽哪会不知道他的心理，但他被臭的快窒息了。天知道他素来养尊处优的鼻子，今日竟会受这种折磨！而这些小鬼，到底怎么搞的，明明鬼界里的鬼们都没多少味的，它们怎么回事，居然那么难闻简直造孽了！
但是他也怕流玉把他扔了，和流玉认识了那么多年，他算深知流玉这个人的性格，清冷固执都不提，他还有一个老毛病就是洁癖！
想当年，两人间的私下斗殴几乎都是妄幽自己缠上去被打的，但也有例外的一次。
那天流玉跪坐在水边弹琴，妄幽瞅准时机，捡了一个非常大的石头扔在他面前的水潭里。嗬！当场啊，那水就溅的比人还高，泼得岸边的流玉一头一脸。
随后不出意外的，妄幽第一次享受到被流玉从这里，一路砍到魔界的荣幸。
其实说实话，那水根本不脏。也就是水溅起来时太猛了，夹带着两根绿绿的水草。
也算流玉倒霉吧，那两根水草就搭在他的头上……
反正关于这件事，妄幽一点都不想去回忆。
不仅是真的让流玉生气了，也不仅仅是被流玉一路追着砍砍到魔界，更不是从那天后一连五个月都不敢出魔界的大门……总之，最主要的是流玉的一句话——“我要扒了你的皮做领子！”
……
若这真是夙玉，妄幽倒是不怕他。但是流玉么……妄幽反正是真的相信，如果自己今天吐了，他是真的敢把他扔了的。
所以，再怎么反胃，妄幽都用力地憋着。有气无力地对流玉道：“你，你有小鱼干吗？”
流玉惊了：“殿下您都要吐了，难道还要伴着这种味吃小鱼干吗？您难道不觉得，这跟凡人在茅厕里吃饭是一个道理吗？”
“……”
“你懂什么！况且谁说我要吃了！你根本不知道小鱼干的魅力，只要我闻一下就不会吐了！！”
流玉不可思议：“这根本不是吃不吃的问题吧！重点是吃或者不吃吗？就算你不吃，你难道不会觉得，这和你在茅厕里闻小鱼干也是一个道理吗？”
“……”
流玉有时候也会忘了自己的身份，对妄幽的称呼从“您”变成“你”。平时他偶尔也会这样，妄幽都不计较，但是这次，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又忘了自己的身份。
但是妄幽能怎么办，还不是得忍！
可是他太生气了，丢了自己的矜持和纯洁，两下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爪子扯着他的衣服往上爬。
随后一头从他的领口钻进去，大声道：“那好，本尊就在茅厕里闻你！！！”
话毕，整只猫滑了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