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用了。”
虽然这么说,但是杜佑堂一定不肯白住,沈静也知道他不差钱,便收下了他付的那一半租钱。
杜佑堂住下来以后,便和慎哥一起读书,得知慎哥要画花灯,他还帮着出主意。他小时候跟着杜大夫来过一次郡城,见到不少花灯,这时候便说给慎哥听。
慎哥按着他所说的,又根据自己的所长,画了不少花灯出来。
沈静把慎哥画的花灯,一一数了一遍,没想到短短十天过去,慎哥竟然画了二十个花灯出来。
“这些就够了,即便一两银子一个,也能卖二十两银子了。”
虽然慎哥都是在读书之余画这些花灯,但是再有半个月就是院试了,她还是想让慎哥专心读书。
慎哥也知道轻重,既然沈静已经发话了,他就把这些花灯都交给了郑云。
郑云从来没卖过东西,第一次去卖花灯的时候紧张的不行。沈静看他那么紧张,索性回
屋化了个妆,出来的时候便是一个肤色微黑的少年。
有沈静在,郑云总算没那么紧张了。
早前两天,沈静已经替郑云看好了地方,菜市的东边有个空地,那里每天有不少人要经过,地方又大,完全可以挂开所有的花灯。
中秋节赏花灯确实是郡城的习俗,这时候已经临近中秋节,当沈静和郑云把花灯挂起来的时候,确实有几个人围了过来。
不过听说一盏花灯就要二两银子,那些人都摇了摇头,觉得价钱太贵了。
那些人走后,郑云忍不住低声道:“姐,二两银子好像确实多了点,你看他们都嫌贵。”
“那是他们不识货。”沈静道,自家的花灯是慎哥一笔一笔画出来的,不像市面上卖的普通花灯,都是工匠们印染出来的,价钱自然要稍高一些。
反正距离中秋节还有几天,这些花灯暂时还不愁卖。
两人收摊回到家里,就见慎哥迎上去问道:“花灯卖出去没有?”
郑云说一个都没卖出去,沈静看慎哥一脸的失望,便道:“听说临近中秋节这几天,夜里都没有宵禁。等我们吃了晚饭,再出去试试。这花灯,本来就是晚上看的。等他们觉出这花灯好看了,也许就有人买了。”
为着这句话,夜色降下来以后,沈静和郑云连同杜佑堂身边的一个小厮,三个人一起结伴去了菜市旁边的那块空地。
沈静说那几句话也并不完全是信口胡诌,他们三人把慎哥画的花灯挂起来以后,果然吸引了不少人过来。
慎哥最擅长的就是画兰花,花灯上画的最多的便是兰花。白日里可能觉得这花灯没什么稀罕之处,可是在这夜里,当花灯被点亮,在明亮的灯光照耀之下,那画在纸上的兰花就好像是真的一样,特别传神。
有个客人观望了许久,便掏二两银子买了一盏画有兰花的花灯。
有一就有二,郡城并不乏有钱人,一个晚上过去,慎哥画的花灯足足卖出去五盏,加起来就是十两银子。
这十两银子,慎
哥说什么也不要,非要留给沈静。
沈静只好收下:“不过你自己不要,但是郑云也跟着你辛苦了这么多天。这样吧,这十两银子其实就够租钱了,等余下的花灯再卖掉,挣来的钱你就和郑云平分,算是我给你们的零花钱。”
就这样,沈静带着郑云一连卖了三个晚上,把慎哥画的花灯卖出去了一半。
八月十四那晚,沈静最后一次带着郑云出门,想着今天晚上出来逛街的人肯定很多,因此干脆把花灯的价格提到了三两银子一盏。
果然如沈静预料,十四那晚的人流特别多。余下的那十盏花灯挂起来时,着实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而这些人中就有郡城有名的纨绔曹公子,曹公子眼见前面挂了十盏花灯,那花灯看上去还有些不俗,便想上前细看,哪知刚往前走两步,迎面就有个拳头挥来。
这一拳下去,曹公子的右半边脸直接就肿成了馒头。
那打他的徐公子,还边打边骂:“曹老二,你不是挺能的吗,敢抢老子的女人,老子打死你……”
曹老二一边躲避来人的拳头,一边骂随从:“你们都眼瞎了,快给我上。”
随从们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过来助阵。只是他们忌惮徐公子的身份,因此三四人才堪堪与那人打了个平手。
沈静早在曹公子被打之时,便赶紧和郑云收拾花灯。那打曹公子的年轻人,看上去也像是个纨绔子弟,万一这俩人打过来殃及自家的花灯就不好了。
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
沈静这里只收了三四个花灯,曹公子就踉踉跄跄的躲到了这边。
那位徐公子已经打人打得急了眼,哪管什么三七二十一,看见曹公子躲到了花灯后面,想也没想的就挥过去一拳。
眼见那一拳下去,慎哥辛辛苦苦画的那盏花灯就要被砸坏,沈静一个没忍住,往前走了两步。没想到就是这两步,让曹公子注意到了她,马上就把她当成了肉盾,直接拽过来挡在自己前面。
徐公子的拳头已经到了面前,就在沈静以为那一拳就要落在自己脸上时,忽然有只手挡在了自己面前。
那是一只沈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