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阵,眼见悠依身侧有俩个,一个正在不停歇的往外放无下限,另一个正在咣咣的掏特级咒灵搓咒术。
……乱套了。
全都在往偏向她的那方面乱套。
从至冬已经传递而来了源自冰之女皇的威压,至于纳塔那边——祂绝无可能再与被命运复苏的龙族对上视线。
祂做出了决定。
祂抛下了维系者的傀儡,瞬身前往了天空岛的方向。
此刻,祂居然再也不想象着在此处将少女解决了……祂想逃跑。
可,该死,还没有来到上空,就被一击雷电与笼罩穹顶的草元素挡住,魔神的雷草反应打的祂那叫一个措手不及,致使祂从上空趔趄狼狈跌落。
“嗯?现在就想溜走么?”
一道飓风摧垮了祂的身躯,风的少年清朗的声线带着些许笑意:“不行——呢。”
“不可以,之前你究竟是怎么对她的,现在要全部还回来呢。”
此刻,无论是什么蝼蚁都在落井下石,往祂的身躯之上丢着一些换作平日根本微不足道的力量。
来自五个夜叉的合力技能打的祂措手不及,水龙王与芙卡洛斯的力量贯穿了祂的躯体,若陀龙王一击尾击被祂狼狈躲开,下一个瞬间,摩拉克斯的星陨在祂的身侧迸裂。
蝼蚁的攻击,一道又一道。
明明都是些不会被祂放在眼里的雕虫小技……
可……
全都是因为禅院悠依!全都怪那个女人,他在今日才会变得如此狼狈不堪,以至于快要被这些小虫子的噬咬侵蚀到骨髓。
来自至冬的冰神之心与纳塔的火神之心在一旁的少女面前迸裂,这也代表最后两个国度也承认了她的存在。
——这也宣告了祂的结局。
天平彻底倾斜,祂曾运筹帷幄把握在掌心的七元素力,在这一刻化作利刃,狠狠的击中了祂的四肢百骸。
疼痛。
久违的疼痛。
让祂跌落至枫丹的深潭之中,扭曲的,尖锐的发出了啸叫,像是一只无力的哀嚎着的怪物。
狼狈不堪,丑陋无比。
倘若是人类的姿态,怕是已经涕泪横流。
咚,咚,咚。
岩脊将祂虚影一般的四肢死死钉在地脉之花的脉络之上,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少女持剑缓缓走到了祂的面前。
“我很奇怪,你为什么要发动魔神战争呢?”
悠依歪着头,缓缓问道。
“因为身为天理,不是可以将世间万物都掌握在自己手中么?无论是让魔神战斗,还是洗牌到只剩七只受我所操控的……都是我的权利……”
“身为天理,难道不应该试图让世界变得更好么?”
“什么,身为天理,那些失败者不管是化作元素粒子供养我,还是被我吞噬力量,这都是我
身为天理的权利才对!这个世界弱肉强食,你不能,你不可……”
无法交流。
“好呀,不过现在胜负已分。”悠依面向这家伙轻轻一笑,她手中的大剑渐渐凝聚了气七色的元素力量……嗯,看起来是一把五彩斑斓的宝剑了,她粲然一笑:“看来我也拥有了,处理失败者的权利呢。”
它忽然是婴儿L一般尖锐的哭泣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承认这样的结局!被这个大陆唯一承认的存在明明是我,我才是至高!我才是真正的天理!”
祂用最理所当然的语气,说出了最毛骨悚然的话语:“明明我吞吃掉了她!我就是真正的天理!”
原来这就是最初的天理的结局……
悠依忽然之间感受到了出奇的愤怒。
这种家伙,居然是这种家伙……区区这种的家伙,曾经将钟离先生伤害成了那种模样,又将这个世界的万物逼迫到这种境地么?
可愤怒之后,她却又归于平静。
幸好……命运的织机已经开启,曾经不公的一切的一切,都还能够有改写的机会。
“你从头至尾都不是什么天理。”
“这延续了数千年的闹剧,也请就此而收尾吧。”
剑出,影随。
“你只是一只侥幸的怪物而已。”
……
尘埃落定之时,她缓缓收起剑柄,踉跄一步,并未倒下,而是落在了已经距离她最近的一道怀抱之中。
——嗯,是在哥哥的怀抱之中。
悠依还是第一次在提瓦特大陆真切的抱到哥哥。
哥哥的胸膛还是一如既往的,非常柔软可靠呢。
伏黑甚尔瞪圆眼放冷气,如获至宝的抱住肉眼看没什么大伤的妹妹,如释重负的同时,恨不得吓退妹妹身侧方圆百里一切莫名其妙的异性,而悠依一脸朦胧的抬起眼,她忽然看着自己面前的所有人,笑着笑着落下泪来。
她曾问过自己。
……究竟要怎么样的结局,才能配得上大家这一路走来的一切的颠沛流离?①
幸好。
一切都还来得及。!
方才占据优势的神明们被不知名的力量扼制,而祂已经操控其余的天理维系者傀儡,直奔人群中心的少女。
“禅院悠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