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安静思考的流火朝琴酒看过来,然后又看向林沐。
田中,夏和志田也停下了讨论,问:“什么真假魔兽?”
和田香葵倒是听懂了琴酒的意思,问林沐道:“难道我们刚才清理掉的那些魔兽只是一些幻象,所以才没有悲叹魔方掉落?”
但是略一思考,她又立马推翻了自己的推测:“可是,和魔兽战斗的过程中确实会受伤,肯定不是幻象。”
“不是幻象。”林沐肯定和田香葵的推测,“这些魔兽或许并不是吸食人类欲.望形成的,所以不存在悲叹魔方,而那边可以捡到悲叹魔方的地方才是真正的魔兽聚集地,这可能也是那边的魔兽攻击力更强的原因。”
林沐一边说一边用余光瞥了几眼琴酒。
琴酒站在两步之外,眼神中带着倨傲。
和田香葵也看了一眼琴酒,似乎对林沐刚才说的“脑子不太好的哥哥”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会长,我们也只是根据现有情况这么猜测的。”林沐又补了一句。
和田香葵收回目光,点点头道:“这个说法有点道理,可以作为参考。那些魔兽聚集在楼顶,我们一会悄悄过去,大家注意隐蔽,不要被游荡的魔兽发现。”
林沐跟在和田香葵身后走了几步,又想起一个问题,于是问道:“会长,这里聚集的魔兽是蜂巢类的组织方式吗?”
和田香葵被问得一愣:“怎么会这么问,魔兽基本都是单独行动,无序行动,应该不会吧?”
“没事,我随口问问。毕竟很少有这么多只聚集在同一个结界,有点想知道它们是怎么互相交流的。”
琴酒在一旁听得若有所思。
田中戳了戳志田和夏,小声问:“什么叫蜂巢类的组织方式?”
“就是像蜂群一样,每种类型的蜜蜂都有自己的职责,大家各司其职,为整个蜂群的运转付出自己的努力。”夏解释道,“相比起以一个个体为中心,这种组织形式更像是少数服从多数。”
“哦,明白了。但是,魔兽会有这种思维吗?我们之前不是还见过它们为了争夺地盘大打出手吗?实在不像是会团结起来的类型,还是说现在进化出了新类型的魔兽?”
“不是新类型吧,我们刚才不是清理过几个吗?似乎也没有特别的能力。”志田说,“林沐也只是猜测,或许所有魔兽里有一个特别厉害的,所有其他魔兽在它的压制下才不敢乱来。”
田中赞赏地看了志田一眼,冲她竖起大拇指:“你这个想法靠谱,我去告诉会长,让她小心一点,要是真有魔兽头子,那我们就麻烦了。”
田中悄声走到和田香葵身旁,小声说了句什么,然后和田香葵认真地点点头,让大家不要轻举妄动。
林沐猫着腰,贴着墙往前走。
而身后的琴酒就大剌剌地往那一杵,对和田香葵所有忠告视若无睹。
“喂,你比那个副会长,怎么样?”
林沐斜琴酒一眼,继续警惕地观察着周围:“什么怎么样?你是说相貌,身材,还是年龄啊?”
林沐揣着明白装糊涂。
问十句有九句都是在跟他绕圈子。
琴酒气笑了,脑子里又不免想起那个低眉顺眼,只会在他面前“好的,老大”“是的,老大”的Vodka。
突然,走在最前面的和田香葵突然大喊一声:“小心。”
林沐立马闪身并且收紧了系在琴酒手腕上的银丝,另一只手则直接扣住了前方流火的肩膀。
三人靠在一起,蹲在了墙角的阴影处。
下一瞬,一只拿着镰刀的魔兽直接贴着林沐和琴酒的面庞飘了过来。
它的身形有一层楼那么高,全身黑漆漆的,身体最下方不是腿和脚,而是飘着一些像是破布的黑色灰烬,随着它的移动在地上留下一条长长的深灰色的痕迹,像是蜗牛爬过留下的涎线。
当魔兽贴近时,琴酒面部有灼烧的感觉,眼睛都有些烫得睁不开,但是所有的痛感转瞬即逝。下一秒,他又感觉手背有些痒痒的,低头看去,原本缠在手腕上的银丝从末端分叉,新分出的一条银丝轻轻敲了敲他的手背。
他瞥了一眼林沐。
他的手背又被敲了敲。
琴酒低下头,银丝的末端犹如小人一样,好像在他的手上跳起舞来,琴酒一边看一边默读:“别出声,屏住呼吸。”
那只魔兽已经把它硕大的脑袋凑到了琴酒的鼻息处,黑洞洞的眼睛有一颗鸭蛋那么大,就那样愣愣地矗立在琴酒面前。
它冲琴酒的方向嗅了嗅,沉思几秒钟,似乎没闻到什么味道,又悠然飘去了另外一处。
那根银丝又跳了起来:“别动,等它走。”
银丝在手上跳动的感觉有点像是羽毛扫过,轻轻的,又有点像是清水流过,浸润的,甚至,琴酒能嗅出一种大雪天的湿冷。
一只不太温暖的手搭在他的额头上,对他说:“这里的每个人都有代号,Gin,这种酒很适合你,以后就作为你的代号吧…”
琴酒猛得睁大眼睛,他突然晃神了,有些半梦半醒的感觉。
“怎么了?”那根银丝还在跳动。
琴酒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