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司玄发觉周围都变了个样子,望着房间的烛火和床前方的帘子,司玄恍惚的想,他难道又穿越了?
“你醒了?”就在这时,端着一碗汤药脖间环绕着一条白蛇的绿发男子掀开了帘子。
他脖子上的白蛇吐着芯子,嘶嘶开口:“哎哟,这小子竟然醒了,时代进步的太快,我都没想到现在人族都有冬眠的了。”
“长生。”绿发青年转头微微呵斥道。
这组合太过明显,司玄认出了这个青年的身份:“白术……先生?”
“等等,”他人更懵了:“我不是在客栈睡觉?怎么会出现在不卜庐?”
白术倒也不奇怪他能认出自己,毕竟哪怕除开璃月城最有名望的医生这一身份,他脖子上这条会说话的白蛇也是人们闲来无事爱聊的话题。
正好省了介绍自己的功夫,白术把汤药放到他身边,解释道:“事情说来有点复杂,简单点来说,望舒客栈的老板发现你已经呆在房间里好几天都没出去,发现你睡在床上一直不醒,大伙以为你生了什么怪病,就把你送到我这来了。”
“岂止是不醒,”长生啧啧称奇,饶是它活了几千岁也没见过这么能睡的人类:“前两日有人在不卜庐闹事,那动静把方圆十里的人都吵醒了,而这家伙身处闹剧中心睡的怡然自得。”
“我睡了多久?”司玄试图从床上爬起来,白术见状制止了他,他只好躺在床上睁圆了那双蓝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白术。
白术伸出一根手指,正当司玄以为自己只睡了一天准备松口气的时候,他听到白术说:“十天。”
司玄闭上眼打算当自己是幻听了。
哈哈,你说怪有意思的,十和一的读音怎么这么相似啊,哈哈。
他绝望的睁开了眼,没想到一向为失眠烦恼的他,竟然有一天会为了睡太多烦恼。
司玄曾经算过自己的休假时间,选拔执行官的流程不是单单女皇一句话就能完事的,所以无论最后他有没有被选上都大概有两个月左右的空闲。
原本是打算十天逛完一个国家的,现在好了,看来不得不少逛一个国家了。
算了,司玄倒也是个随遇而安的性子,他很快调整好状态,转头看向一旁的瓷碗,他可没忘记白术进来时端着的这碗黑漆漆的汤药:“这个……能不喝吗?”司玄语气诚恳的问道。
不过好在这位白先生宅心仁厚:“这本是醒神的药,既然你醒了,不喝当然也可以。”司玄实在睡的过于久了,对于人来说,睡太久和失眠一样不是什么好事。
逃过一劫,司玄呼出一口气。
“行了行了,”小白蛇用尾巴尖拍了拍白术的肩膀,这几日它对白术和司玄的不满已经达到了巅峰:“他醒了,这下可算能把我的房间还给我了吧?”
这两天正是换季的时候,来不卜庐的病人多了不少,为了安置好司玄,这个一般不怎么有人的空房间就被征用了。
唔?司玄视线向下,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一个白色的蛇窝,他嘴角微微一抽,对长生的说法不是很认同。
白术替他把了脉,发觉他没什么问题后就允许他下床活动了。
司玄从口袋里掏出摩拉来,这两天他睡在不卜庐大概给白术他们添了不少麻烦,再说除了义诊看病付钱是再正常不过了。
“不必了,”白术摸了摸脖子上长生的脑袋:“原本只是在不卜庐睡了几觉而已,更何况已经有人替你付过钱了。”
“谁?”
司玄眨了眨眼,他在璃月无亲无故,难道有好心人替他垫付了吗?
“钟离先生。”白术思考了一下道。
司玄对钟离还停留在“全身上下找不出一摩拉”的刻板印象上,此刻才恍然想起来现在钟离还没退位,是有摩拉的摩拉克斯。
“还有一个穿着至冬服饰的武人。”长生嘶嘶补充道,不过从它的语气看,应该对这个人没什么好印象:“他说和你认识,但我一眼看出他不是好人。”
以长生活了那么多年的眼光来看,那个人哪怕是脸上笑嘻嘻的也能看出危险来。
“你还久睡不醒,白术怕他是来寻仇的就没让他进来,”说到这,小白蛇直起了身子:“本来还好,结果我们不卜庐房顶上突然跳下来一位少年,那位少年对他说有什么事他可以代为转达。”
长生语气昂扬:“结果那个至冬武人看见他开口就是一句‘你很强,要来打一架吗?’。”
听到这,司玄已经能猜到是哪两个人了,他语气艰难:“所以你是说,他们两个打起来了?”
长生一点头,语气突然轻快了些:“所以我说,前两日有人在不卜庐闹事,不过还好的是,那个至冬武人打完以后补偿了不卜庐一张支票。”
北国银行的支票啊,要是去换能换整整三百万摩拉,那可是三百万摩拉,不卜庐平日因为义诊快要入不敷出,这一笔天降横财让不卜庐未来十年都不用愁资金问题了。
“那达达利亚……也就是那个至冬武人,有说他来找我什么事吗?”
长生尾巴打卷打了个哈欠,闻言含含糊糊的随口说道:“他没说,看那架势,总不能是来讨情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