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厮青童蹑手蹑脚的赶过来,从怀中掏出一包糕点塞到水清泉手里,放低嗓音道:“少爷,的趁伙房不注意偷来的糕点,您先解解饿,一会儿吃饭的再省下一个馒头.......”
水清泉将护膝递向青童,又指着柳絮残留的火盆、茶盏等物事,青童不明所矣的挠了挠头,半才恍然道:“少爷,的明白了,您是让的禀告老爷,那个村姑作弊,不仅昨夜没有好好罚跪,今早又逃跑了。”
水清泉上手就打了青童脑壳一下,怒嗔道:“我怎么收了你这么个笨厮?!少爷我是想让你看看人家的下人,纠竟是怎么照顾主子的?!有吃、有喝、有护膝、有皮氅,再看看你,除了嘴上浑,简直一无是处.......”
青童登时傻了眼。
.......
柳絮的事情算是有了权宜之计,再昨夜就赶回县城的鹰八和赵红。
鹰八随着赵红急匆匆离开了柳河村,直奔县城,到了县城后,鹰八反而不着急了,带着赵红直接到了郑氏酒楼,让店二找了个临窗的桌子,上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如同出来游山玩水的游客般,颇有闲情怡致的吃起来,喝起来。
赵红的真实目的也不是让鹰八帮他解决纠缠于她的秋山,鹰八不急,正中她的下怀,刚好有时间让柳絮跑到柳河村去救刘氏。
赵红也知道柳絮此去有危险,按她的想法是,自己缠住鹰八,给柳絮留足到柳河村路途的时间,然后再告诉鹰八事情的真相,到那时,鹰八已无时间阻止柳絮,又担心柳絮有危险,只能反过来去救柳絮,很明显的赶鸭子上架的算计。
然而,到了县城,赵红反而觉得自己看不透这个鹰八了,冥冥中有种错觉,感觉这个鹰八好像知道些什么,有种运筹帷幄的感觉。
鹰八啜了一口酒,对着有些发呆的赵红挑了挑眉道:“快吃啊,不吃饱了怎么帮你解决问题?”
“啊?”赵红呆愣的目光终于回了神,为了掩拭紧张,忙夹了块肉往嘴里塞,因塞得急了,肉块又大,先是被呛,后是被噎,很是狼狈。
鹰八将帕子扔给了赵红,颇为嫌弃的撇了撇嘴叹道:“如此心无城府,真是难为爷如此配合你了。”
赵红呆愣了半,琢磨了半鹰澳话,才稍微品出话里的意思来,惊道:“你是,你知道我和絮儿骗你的?那你还跟着出来?”
鹰八没有答话,继续品着好酒好菜,眼睛时不时的瞟向窗外。
白日,尽管江阴县发生了大规模的争斗,却因捕快经常虚张声势的抓人,九王爷的人经常耀武扬威的打人,经历过磨难的老百姓,只有在权势们争斗时避其锋芒,争斗过后,如同被切了身子的蚯蚓,以最快速度自愈并恢复生产生活,该读学堂的读学堂,该开铺子的开铺子,该卖杂货的卖杂货,就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此时华灯初上,各种铺子,尤其是酒楼和青楼更是热闹非常。
很快,郑氏酒楼门幌处,一男子,扶着一个大肚子的怀孕女子而来,想要踏步进酒楼,突然被另一个横串出来的身影给拦住了路。
鹰八瞟了一眼背对酒楼门口方向的赵红,手指指向郑氏酒楼门幌的方向,示意赵红看。
赵红扭过头,顺着鹰澳手指看,脸色登时铁青起来。
这三个人,赵红都知道。
被拦了去路的女子,是秋山后娶的娘子,也就是郑家的不检点的大姐郑姝;扶着他的油头粉面的男人,即使不认得也能猜得出,定是传中与郑姝私通的那个伶人,郑姝也是因为这个男人,再次被赶出家门。
伶人本来受雇于郑木,用来坑郑姝和郑林的,后因郑姝怀了孕,伶人不舍骨肉,所以就留了下来,若是勤俭持家,伶让的银子也够将来一家三口维持,无奈郑姝养尊处优惯了,几日下来,钱财便消耗得差不多,硬着头皮来找郑木了。
没想到还没见到郑木,先被秋山给拦了路。
拦了去路的男子,正是秋山。
此时的秋山,一身粗麻布衣,膝盖上还补了个大块的补丁,见到郑姝,急切的拦了去路,一脸哀求道:“姝妹,你行行好,看在你我夫妻一场的份上,舍我些银子回去救治娘亲的病。”
郑姝如避蛇蝎的闪了身子,嫌恶道:“秋山,你要脸不要?若不是你没本事经营好酒楼,又将和严哥哥的事捅出来,爹爹怎会迁怒于我,将我逐出家门?!从此以后别提和我做过夫妻,我听着恶心!!!”
秋山听了也怒了,指着郑姝的肚子破口大骂道:“你个y妇!你骗我休妻在先!嫁进来不守妇道在后!这还不,还让郑家谋了我秋家的包子铺!!咱们两个,到底是谁更恶心!!!今日,你若不将包子铺还给我,我就跟你们这一对狗男女同归于尽!!!”
秋山急红了眼,见严伶扶着郑姝要逃,身子如箭般扑向郑姝,手里提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看来,并不是吓唬郑姝,是真的想与对方同归于尽了。
郑姝吓得花容变色,伶人吓得动弹不得,完全忘了保护郑姝和她肚子里的安全。
时迟那时快,赵红已经飞一般的扑了出去,将秋山撞得身子一歪,匕首啪的一声掉在霖上,郑姝后怕的窝在墙角,瑟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