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采姐姐……”
郑齐元悬立高空,目光扫视着下方宏伟的建筑群,脸写满了担忧,“就在这里?”
“不错。”
回答他的,是一个瘦瘦长长的黑衣蒙面人。
暗之眷属,黯空!
得到王业提醒,郑齐元着急忙慌地跑回无天宫求助,却不料宵晦和鬼夜等人得知主宰失踪,非但没觉得着急,反而找各种理由推脱,愣是不肯出手相助。
反倒是向来沉默寡言的黯空挺身而出,才算是没有让他白跑一趟。
“想不到这偏僻深山之中,竟还有如此繁华的所在。”
郑齐元感激地瞥了他一眼,又再次俯视下方,由衷感慨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不知。”
黯空摇了摇头,言简意赅地答道。
“这地方有些古怪,不少建筑都能够隔绝神识。”
这两天相处下来,郑齐元已经熟悉了他惜字如金的性格,倒也并不生气,转而又问,“你可知道冥采姐姐在哪一栋楼里?”
“只知道大约是那个方向。”
黯空闭眼睛,细细感知片刻,突然伸手指向建筑群中第二高的那栋楼,“没法感知得太清晰。”
“足够了!”
郑齐元点了点头,右手一挥,身形已然化作一道白色疾光,朝着他所指的方向飞驰而去,“走,进去瞧瞧!”
黯空点了点头,整个人化作一团黑雾,紧紧跟了去。
两人悄无声息地潜入楼内,只是稍微转了转,郑齐元便大概清楚自己来了个什么样的地方。
王宫!
这深山老林之中,竟然隐藏着一个王国,一个政权!
郑齐元来不及惊叹,只是以的速度游走在各个楼层与房屋之间,试图找到心人的所在。
他如今的修为堪称恐怖,身法何其惊人,所过之处,几乎不会引起宫内人员的注意。
偶尔碰个感知敏锐的,那也是一拳头直接撂倒,瞬间便能令对方失去意识,一路可谓是畅通无阻。
黯空的实力虽然远不如他,却恰巧擅长速度,倒也能勉强跟,不至于被甩开太远。
难道不在这栋楼?
苦寻无果,郑齐元抚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
就在他打算换个楼继续寻找之际,视线忽然落在了底楼角落里的一面墙。
这是一堵平平无奇的白色石墙,寻常谁路过了都不稀罕多瞧一眼。
可目力如神的郑齐元,却从墙面发现了一道极浅的裂痕。
肉眼几乎无法辨别的裂痕。
他鬼使神差地走前去,沿着墙面细细摸索了片刻,手指突然触碰到一处细微的凸起,随后用力一摁。
墙面竟突然朝着一侧分开,露出了一道狭小的暗门。
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也并未惊动宫内的任何人。
望着门内斜斜向下的阶梯,郑齐元忽然感觉口干舌燥,心脏不可抑制地砰砰乱跳了起来。
愣了片刻,他终于醒过神来,果断迈开右腿,逐级而下。
阶梯的底端是一条浅褐色长廊,走道尽头,竟是一间宽阔而明亮的密室。
透过室门向内望去,郑齐元顿觉脑中“嗡”地炸开了锅,无穷无尽的怒火自心底疯涌而起,几乎要将整个人彻底吞噬。
只见暗之主宰冥采竟然被捆绑在一个造型独特的架子,四肢被拉得很开,摆出大字型的羞耻姿势,双眸紧闭,螓首斜垂,似乎正处于昏迷之中。
她身的黑色外裙不知被何人褪去,只剩下精致的浅色亵衣勉强遮蔽娇躯,露出光滑的双臂与修长的双腿,凝脂般的白皙肌肤散发着迷人的光芒,足以令任何男人心醉神迷,情难自已。
就在架子前方不远处,一名身着华服的白发男子正面带微笑,下打量着冥采曼妙的娇躯,眼中透射出浓浓的淫邪之色,竟是毫不掩饰内心的龌龊欲望。
两道白色身影静静地站在他身后,头罩着兜帽,脸戴着白色面具,一动也不动,犹如两座诡异的雕塑。
“果然是个难得的尤物。”
欣赏片刻,男人终于按捺不住,缓缓走前去,伸手轻轻抚摸着冥采光洁如玉的美丽脸蛋,口中啧啧赞叹道,“本王玩过的女人数不胜数,却唯独没有尝过主宰的味道,倒要瞧瞧这暗之主宰,和普通女人究竟有什么不同。”
混账!
该死!
我要杀了他!
他这随口一句,却如同一朵火苗,瞬间点燃了郑齐元这个炸药包,直教他睚眦目裂,气粗如牛,本能地便要冲去动手。
“什么人?”
这时候,白发男子身后的一个面具男似有所觉,突然抬头看向门板,口中厉喝一声。
话音未落,他已然身形暴起,朝着门边疾蹿而来,却没有发出丝毫声响,竟是犹如鬼魅一般。
“我来!”
眼见行踪暴露,黯空毫不犹豫地闪身挡在郑齐元跟前,言简意赅道,“你去救人!”
两道身影很快便纠缠在一起,化作一黑一白两团虚影,令人眼花缭乱,完全无法看清他们的动作。
一个偏远王国里名不见经传的白衣面具人,竟然能和暗之眷属打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