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的时候, 我正跪坐在雪白的床单上,在脑海里整理着今天发生的事。
听到如此劲爆的要求, 我想了想, 就很配合地直接脱了干净。
像那些影视里, 主人公过分戏剧化的反对和抗议……好麻烦,反正最后的结果还不是一样。谢菲提过——出于谨慎,有些买主私下也可能会有这类相关的检查,虽然这一般都是由侍从做;但宫廷大总管公公的要求, 我哪敢不应……
唔,开玩笑的。
我解开雪纺纱裙的第一颗胸扣, 慢悠悠地继续向下, 垂着眸,小声地打了个哈欠,光滑的背部就露了出来;等我的手伸向内衣时,坐在床边的他突然开口:“你的原主人没有给你烙章?”
哦,是这一茬。
想起我的“背景”——可怜的大企业家濒临破产、难以为计、不得不把心爱的小夜莺拿出来抵债, 这熟悉的设定, 第三遍还是第四遍了——所以现在的有钱人就是很容易破产对吗?!不要轻易就打击我对光明未来的信心好么!
“他不舍得。”我耸耸肩,没打算作那种小鸟依人的性格,而是原本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按照谢菲的说法, 我可能是这颗星球里脾气最好、人格最不扭曲的家养夜莺了(我知道他是放水夸我,但听着感觉不错), “而且我也不太喜欢。”
“原来如此。”他了然地点头。
因为私养夜莺是违法行为, 那些大多都是从黑市收购而来的夜莺几乎统有标识, 可既然我没有,这个话题便如此被略过了,“那很好,我就不用给你洗掉——小姐不喜欢那种带有侮辱性质的东西,她看不见便可。”
他说罢后,就随手关了灯,“晚安。”
我:“呃……好吧。”
听着他的话,我也钻进了被窝;可没到两秒,他又起身,将台灯打开,翻身看向我,表情依旧正经,手指着那边的新床,“还有一张。”
“……”我总算有点搞不清现状了。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虽并非出于我的本意——却被男人拒绝(睡同一张床)。
换做一般人,恐怕早就假装忘记这件事,一副假装淡定地关灯、假装自然地在半夜抱着我的腰睡着,这还是最和谐的情况——而且看在荷尔蒙的份上,我现在是基本半.裸的;他说拒绝的时候,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不过,这倒也没什么关系,应该说我当下最大的兴趣是关于睡觉……等会,这话有歧义,我的意思是关于自己和自己睡觉的兴趣;所以打击就打击吧,他又不是任务的目标。
故而,很快我就无所谓了。
我主动地向他点了点头,说了声“抱歉我忘了”,就光着脚下床,踩在柔软的繁复地毯上面;可还没走两步,就听到身后的声音:“等一下。”
啧、啧、啧。
我稍一叹息,果然啊,在心里无奈地摇摇头,转过身,“什么?”
“不要光着腿和胳膊,你的衣服。”他撑着半臂,黑眸里的困意清澈见底;将我的东西递给我,又躺了回去:“感冒就不好了,小姐上个月才养好病。”
“……”我抿了抿嘴,接过,“哦。”
他见我面色冷漠,大概以为我在暗自害怕,就似是安慰了一句:“好好休息吧,你一定会很得她的喜欢;就算她想送你走,南家也不会再把你卖掉的。如果你今后想上大学,我会送你去南家的学校。”
噗……已经开始给我安排后路了吗?
我实在忍不住了——连管家都是这种要死不活的性冷淡态度,自己高价把我买下来、又表现得和我性取向完全一致,一副“我对你可不感兴趣”的模样……其他人简直不用猜了;那任务还能做下去么!可恶!
我拒绝出师未捷身先死!
我把衣服往床上一丢,背着他,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回忆某些经历过的情节,转过身,在他惊讶的目光下掀开他的被子;跳到他身上,双膝抵住他的两侧,手撑在脖子旁边,凑近他,故意沉声问:“您讨厌我?”
“嗯?”
凑近了看,这张脸简直年轻的过分,就像是手持书卷的清秀学生。
鸦黑的睫羽眨了眨,他轻轻摇头:“不啊。”
“那么您却表现如此冷淡,显得我不受欢迎!”我说话的热气喷到了他的耳边,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一定是讨厌我!”
不用从眨眼的速度和心跳的频率来判断;不稳定的喘息声已经告知了事实;谢菲先生教会了我控制荷尔蒙的方法——不用总是依靠仪器,而是自己的特殊节奏:说话的发音、吐字方式和方位、笑容、动作……作为情报局的一员,这些都是需要学习的;我不能像他一样,随意地变换成他人的模样,但却拥有比他更加有威力的武器。
“大小姐会喜欢你就够了。”
这位年轻的管家有些难以忍受我的呼吸,他微微发红变尖的耳垂显示了劣迹,试着地伸出一只手,捂住我的鼻腔,终于喘了口气,“请以后也不要这么任性,像是突然跳到谁的身上,这很失礼;想知道她的喜好,就自己去摸索,不要……这样。”他的语气渐渐平静下来,“如此,请你从我身、”
我吻住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