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还是要比兔子可爱一些, 因为它尾巴更多。
在回去的路上,我这么想着。
走到小洋楼的附近, 我看见几个绕着大门入口处转圈圈, 却不进去的女仆;拍了拍其中一个——为了任务进行顺利, 少点真心实意的情感纠缠, 我从来不去刻意记她们的名字, 全靠当天人家带不带铭牌提示;在心里, 我从来是用特征,比如双马尾、玫瑰发卡和大麦茶(泡得挺好喝)这样子来记人。而眼下正站在我面前的,就是经常给大小姐送药的……酒窝女仆, 因为她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我瞟了眼她胸口的牌子,颇为好奇地问:“你在做什么呢, 玛莲娜?”
“噢!尤尤回来了,太好了!”玛莲娜露出了那两个可爱的酒窝, “帮个忙, 帮我送一下这个好不好~”
其他人则依旧趴在门外踮着脚看,我指指她们,“可以啊,但这是……”什么意思?
“嘘——大少爷在里面!”
“和小姐正说话呢,好像是四少爷的事……”
“是礼物的事吧?我看到他手里拿的东西了~”
“茉莉, 你小声点!我要听不清了!”
我:“……”
“我不好意思进去。”玛莲娜把那盏中药塞进我的手里, 搓了搓自己红扑扑的脸蛋, “每次看到大少爷都很紧张, 总会做错事……而且大小姐很不喜欢我们这个时候去打扰她,但药不喝会凉……而且药性就没有第一次好了;尤尤帮帮我吧,反正你也要进去的。”
我接过药,特意检查了一下它的密封性——没什么问题,毕竟我可不想摊上事,就冲她点了点头,“不好好正视恐男症的问题,以后很难找对象哦。”
“你讨厌啦!”她羞涩地捶了我一拳,还挺疼;“才不是恐男症……算了,和你说也没意义,……总之快点进去进去。”
我被她推到玄关,而她冲我比了个ok的手势,就跑掉了;进门后,我换好了鞋子,发现他们就在客厅,大小姐正抱着双膝,手里捏着遥控器,给电视换台。
她偷懒没穿袜子,雪白的脚踝裸.露了出来,唇瓣的颜色淡如枝头处绽的樱花,嘴里正在说着些什么;而南大少爷则半撑着头,比白天见到的模样看起来要闲适一些。他的视线既没有如旁边的少女般,焦距在电视机上,也没有玩手机,而是像在小憩,侧颜看起来绰约而清贵。
啧啧,和卫莫完全不同的高冷温柔系;果然不是一个人啊。
我无声地放下药,刚想说什么,听到动静转头的南姝雪见到我,就欣喜地笑了起来。
“尤尤,回来了。”她柔软地冲我微微一笑,目光落在药上后,很轻地叹了口气,却主动地拆开,尔后,她低着头问我:“又去哪里玩了?”
“随便走走。”
我顺着她的动作,很乖巧地坐到她的旁边,她将头枕到我的膝盖之间,左手举起药晃了几下,“谢谢。那好吧,喜欢去哪里都随你……”
她的声音总是轻而慢,就像在念莎士比亚的情诗,让人听着就很舒服,想要睡觉;我替她扎开药瓶,将吸管摆好,抬高她的头,让她靠得更舒服一些,“嗯,可以的话,明天我想再去管家那里玩。”
“南暮成?”
青年抬眸,望向我们这里;他穿着简单的纯色衬衣,上面还绣了一只可爱的白色小狗。
听到我们的对话,他显得有些疑惑,“是那位新管家?”
“是呀。”南姝雪很少会笑,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淡淡的,可这会,她的表情却相当生动:“哥哥的信息也太阻塞了吧。都换了好几个月了,张叔家里临时有事、所以推荐了他……唉,哥哥肯定满脑子又是那些模拟装甲的图纸……”
弄明白自己的疑问后,青年轻轻颌首,就不再对此发表意见了;他用苍白而修长的手指翻着手里的厚书,那像是本和现代武器相关的书籍,古老质朴的外壳,细密的小字显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对一旁少女的打趣,他也只是一笑了之。
我看着南姝雪面色平静地几口喝光了苦涩的药汁;每次远远闻到这味,我都要捏鼻子,所以我觉得她比勾践还要勇敢,在心里给她又鼓了次掌,帮她把被冷汗湿透的刘海拨正,体虚的人很容易出汗;见她自己安静地擦了起来,就准备起身去扔盒子——这玩意留在客厅真的是人间毒气……!
“对了,尤尤,你看,这是个哥哥送我的礼物!”南姝雪突然拽住我的衣角,偏着头,对我晃了下她手里的蔷薇花发饰,她微笑的模样苍白而文静,“你帮我戴上好吗?哥哥说会很好看的……”
噗……
完全一样的造型,只是换了个花种。
旁边握着书的青年见我轻笑,微咳了声,一副仍然全神贯注于书本的模样,但手却不自觉地微微摩挲了一下书页;我想到卫莫说自己的室友完全不会选礼物、每回都是大学城旅游宰客礼品店挑的……忍住噗笑的冲动,动作温和地帮她别好,“行啦,那我去隔厅,晚上见。”
南小雪同学可是相当喜欢她哥哥的;有时候在晚上,我们准备睡觉的时候,她都会抱着被子,把头顶的罩灯关掉、天花板一分为二,露出满天的繁星;她凝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