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原来是这样!!”听到我的回答, 键盘小哥阿心惊慌失措地嚷了句话,然后, 他的下一个动作,就是立刻“碰”地一声用背撞门、将其大力地合上,紧接着站在那里,呼哧呼哧地大口喘气。
“姐…姐姐大人您放心!无论换多久都可以,我就在这里给您当门卫!”
……拜托,哪个傻子会在公开场合换内衣啊;我的意思是在这里的更衣室——这个人的脑补能力也太抹黑人了吧?
我无言地撇了撇嘴, 又懒得纠正他的智商,便继续手下的动作。
被扎了一针,我家的笨蛋大乌龟还是那副呆愣迟钝的模样,我有点担心是不是药过期了, 想要重新检查一下——
“堵这儿干嘛呢你。”leon的声音从不怎么隔音的门外边传了过来, “不是急着要跑上来献殷勤么,”他不听键盘小哥支支吾吾的回复, 声音有些不耐:“别挡道, 让别人吃完晚饭你再作妖……”
“不是!林哥, 你听我——、”
哗啦, 休息室的门被打开了。
………
或许,人在危机的时候,都比较容易急中生智。
用科学的话来讲,是因为处于逆境的兴奋紧张时, 肾上激素被大量地分泌和释放;总而言之, 在他们进来的那一瞬间, 我用极快的速度将桌布直接从上面扯了下来,铺到小筱的壳上,然后就一屁股坐了上去,又拿了几个抱枕当作以假乱真、混淆视听的道具。
回来的只有键盘手和主唱两个人,其他两个说是点了太多菜,还在解决,所以他们先把晚餐送上来。
键盘小哥阿心见我端正地坐在沙发上,下意识地拍拍胸,松了口气,对于自家队长的疑问,他也只是打了个哈哈,没敢也没好意思重复我刚才讲给他的话,而是忙不迭地将手里包装精良的海鲜粥递了过来,“姐姐,喝粥、喝粥。”
leon瞥了瞥他,在对方敢怒不敢言的神情下,单手替我接了过来,才又转交给我。
“我买的,我给你装好的。”他强调。
“那谢谢。”见我接过滚烫的热粥,肩上披着一件黑色外套,翘着腿坐在我身旁的leon随意地支起头,轻笑着道:“还挺不错的,刚替你试过了~”
“……”我刚打开,喝了半勺,闻言,只得有些嫌弃地放下了手里的餐具,“你试过?”
“哦,我的意思是——”他眨巴了下褐金色的眼睛,了悟了我的问题,便颇为乖巧地一笑:“在粥店,我点的晚饭就是它呢。”
这家伙讲话真是……
我不再理他,自顾自地喝起了粥。
他倒是对我的态度全然无谓;只是把双手交叉,放在膝上,一副认真观察我吃饭、还看得津津有味的样子。
我担心观筱突然就变回来,那个情况可比刚才要糟糕一百倍,于是不管粥还冒着热气,忍着烫意,努力地吞咽。
可我还没多喝几口,手里的东西就被人一把拿了过去。
“这么烫,”leon摸了下粥盒底,颇为不满地啧了一声,然后又抢过我手里的勺子,开始晾粥,“不要这么急,我帮你凉一凉,你再喝。”
对面坐着的阿心那副不可思议的目光、彻底堵住了我想说的话,他打量着自家的主唱,嘴唇抖了抖,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硬生生地吞了进去;但他又憋不住心思,好一会,才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有些奇怪地问我:“咦,姐姐大人,观筱儿跑到哪里去了?”
“叫佑佑就可以。”我实在受不了那个奇葩的称呼,尤其是他那副墨镜皮衣的打扮,看起来要比我老十岁,也就是取下来才像个大学生,“他……”
我还未说完,猛地就感到身下小幅度地震了一下。
喂喂喂……观筱——你不是吧?
我深吸一口气,看向等待我回答的阿心,朝他微笑:“他不舒服,所以……”
——又震?!
我再怎么用力往下压,也敌不过大乌龟想要翻身的愿望;不光是对面的阿心露出不解的神色,连坐在旁边的leon也放下手里的海鲜粥,不太确定地问:“我怎么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动?”
“是我的腿。”我指向我晃个不停的两条腿,“可能站久了,就忍不住想多动一动。”
“可是,”阿心这会倒是变得聪明了起来,他怀疑地看着我,“明明是那里……”
“你为什么要盯着我的屁股看?”我目光锐利地直视着他,先发制人地问:“刚才还没看够呢?是不是觉得不够刺激,所以连臀部也不放过——作为一个年华正茂、前途光明的大学生,我能理解这个年龄特有的冲动;但是,你不觉得,自己也需要为这样的行为稍微反思片刻吗?”
阿心被我说得立刻不敢盯着看了,他委屈地低下头,“姐姐大……佑佑姐姐,对、对不起,我刚才是不小心,我保证不会看了。”
解决完这个,我又扭过头,“好饿啊,为什么还没有凉下来?再这样下去,我就要去医院打葡萄糖了。”
leon不再分心,继续手上的动作。
我满意地笑了笑,趁他们不注意,将手伸到布里,用力地揪了下乌龟的尾巴,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