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钢镚向的小弹珠游戏机!
我向衣兜里摸了一把;果然, 还有几枚游戏专用钢镚正静静地躺在那里等我宠幸。于是我将它们全部捏了出来, 准备试一试今天的运势如何。
这种花色渡轮游戏机,平常街头几乎哪里都有;它往往和自动贩卖机一起并列, 用途是花光你买完饮料后、还剩下的那些找给你的零钱,让你两手空空回家去。我原本以为像这样高大上的商贸中心不会有,难得看到了,觉得很稀罕,就又换了一点钢镚,开始小赌弹币……
没想到, 我今天的运气还真的不错!
——这才十分钟, 我面前的机器里就堆了钢镚片子;不仅回了本, 连旁边计数器的票数,也已经到了让路过行人忍不住停下脚步围观的数字。
我决定今晚就靠这个打发完剩余的时间, 于是找附近饮料店的店员借了把小椅子, 被看热闹的一群人围着, 手上稳稳地控制转动的力度, 不疾不徐地按照一路走来的节奏,就这样继续稳赢了下去。
游戏币越累越高,恭喜中奖的音乐间隔段时间就响起几次,没一会,周围也沉迷于游戏的青年男女、大叔大妈纷纷围了过来。
“小姑娘,厉害啊!”
“真可以的, 我在这玩一天了, ”一个白领丽人抱起双臂, “还没她半小时赢得多。”
他们面露羡慕,聚精会神地和围观群众一起看我打游戏,还时不时指点我几句。
“那里那里,打那里会掉!”
“快快快,又满了,趁运气继续下一局。”
我有些得意,但面上不动声色,深知玩这种游戏最重要的就是心理素质,于是挺直了腰,一鼓作气地就这么玩着;直到游戏店内的经理出现,他文质彬彬地站在旁边看我玩,不说话也不表达反对,但就是给人一种活生生的压力感。
周遭有的人一见他出来,就散去了看热闹的心思,拉着同伴离开;而有人却愈加兴奋,故意鼓励我加油。
我对这些一概不听,只是专心致志玩我的。
直到……他用力咳嗽了好几声,我才慢吞吞地站起身,他很快两步上前:“需要我为您换置……”
我摇了摇头,目光移向旁边的另一台游戏机,态度很明显,“你们几点打烊啊?”
“这个,”他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本店实行二十四小时营业制度,无休歇……但您已经玩了两个多小时,不如进店喝口茶再继续?这段时间,我们也可以为您统计奖品,店内的游戏类型比外面要更加丰富呢。”
“咦,那个是什么?”
我在他说话的时候,视线绕着这座门店扫荡了一圈;光是从门口望进去,里面的游戏项目就数不尽,对比起来,小弹珠是有些寒酸——可架不住它操作方便简单,作为入门级别吸引顾客,的确也是上佳之选。自动机械控制返率设计又相当精准,就跟抓娃娃机一样,估计没谁会想到行家之外的人,能一口气赢多输少吧。
“那个……”他顺着我的目光看了一眼挂在正门前的那个瞩目牌匾,一个电子版的告示,尔后了悟地回答道:“是本月的特别大奖——在店内消费、月满三十万以上的铂金会员,可以获得这份大剧院的特邀票根……”
“票根?”我停下朝另一边走的脚步,好奇地问:“那是什么?”
“您不知道吗?”经理颇有些惊讶地扬起眉,“每个月的一号到十五号,从晚十点开始,凌晨三点结束。啊……说来,今天正好是本月的最后一次——在首都大剧院,那里会举行各种各样的古典艺术表演。汉剧、木偶戏、歌剧、戏曲、歌舞伎等等……”他数着,“今晚是轮到了能乐和歌舞伎、相扑类的表演;昨天则是罗马斗兽和莎氏舞台剧,这在歌莉娅是相当出名的,您竟然没有听过吗?”他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而旁边的看客也很奇怪地望着我。
知道了知道了,世界合体又不是我的错。
我不感兴趣地移开视线,“那就去喝口茶,然后继续玩……”
“其实,若是您感兴趣的话,”经理望着那些赤红而血淋淋数字,突然对我道:“您刚才赢得的金额和奖励,统计起来没有四五个小时,是无法精细返奖的。因为这种型号的游戏机只是用来消遣,几乎没什么人会、呃……”他顿了顿,尽量优化着措辞,“所以工作人员计算会相当耗费时间。——不如……您就从我们当月铂金会员的礼品中选一个?算算价格,也基本没有太大的差别。”
哈?——你在开玩笑吧?我刚才几小时赢了那么多的钱,弄了半天也就值张票的水平……现在的小钢珠通货膨胀这么厉害的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经理似乎看出了我的疑虑,连忙解释:“首都大剧院有着上百年的历史,是歌莉娅区艺术方面的经典代表和象征之一;除了固定的演员之外,它邀请的、那些前来表演的艺术家、名优以及乐团,都是在联盟相当知名的存在。无论是享受最绝伦的高雅艺术,还是结交志趣相投的友人雅士,和欣赏的艺术家近距离接触……”他侃侃而谈,快要把那个地方夸成碧海瑶池,“都是不可多得提升自我欣赏水平的机会;况且,特邀票根距离舞台最接近,所以每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