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红眸的高大男人, 就像是一堵由精铁浇筑而成的厚重墙面。
他不动如山地站在那里,如同滚烫岩浆般的深邃眼眸紧盯住我;经典的黑色西装、白色衬衣塞进了衣角, 仿佛刚才会议室走出来——明明带着一种沉稳的散漫, 却让人怎么都绕不开他的视线范围。
“………”
气质, 好恐怖QAQ!
“还记得我吗?”
令人意外的是,我原本以为,他会一直硬握着我的手腕不放;没想到……
我只是试探着想要甩开,他就干脆利落放手了。
松开的那一刻, 还未等我缓口气, 他却又仗着身高的优势, 低头, 在我的右面颊上轻轻侧吻了一下,继而绅士地移开距离。
他没有笑, 语气优雅而简略:“亚历山大-埃利奥特顿;请问小姐的姓氏?”
……啊?
我、我姓什么来着……?
被他那股强大又魄力十足的气场所掌控,我卡壳半响,就像高中第一次作读书报告, 紧张又不知道该做什么, 才能轻松一举打破这僵硬的氛围;又像是被他的目光烫得脸发热——因为太直接了。
长这么凶,就不要再盯着我看了行不行!
我想了半天,才放平心态,决定直面困境,慢慢地对他开口:“我是十六夜先生的员工……”、“汪汪汪汪汪!!!”
一直都听话又可爱, 很乖巧地缩在我给它特意缝好的背袋里安稳睡觉的小杜宾, 突然一个激灵, 从梦中醒了。
它就像是那些被陌生人吓到了的小狗狗一样,无所适从地张皇失措,只能用狂吠的愤怒、来抵抗强大陌生人的镇压;它冲男人叫着不停,小身体发颤,让人看了有些心疼。
“抱歉,这是我的狗,它有点怕生。”我并不反感耳膜被细小的狗叫声吵到的噪音,而是充满怜爱地把它的小脑袋用食指按了下去,用手护住它的脑袋,遮住对方的视线;又摸了下它温度正好的湿热鼻头,很好,没发烧:“乖乖的,待会给你热饼干好吗?”
舔了舔我的手,小杜宾听话地缩了回去。
“呵……”被小狗打断,高大的男人眸色微冷,望着它的神情变得冷淡;但听闻我的话后,他突然滞了一刻,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题,眸色居然染上了些许……笑意?
笑什么?
虽然看着很凶很可怕,但身为腥红的董事,埃利奥特顿那份举手投足、久居他人之上的矜然,让他显得深不可测;连模仿我的刻意咬字也带着份奇异的魅力:“你的狗?”
“……”我有些心虚地呼噜了一把狗狗的脑袋,“嗯……我养的。”
“汪汪汪!”小杜宾似乎是听到了我们的对话,又探头而出,冲他一阵乱叫,好像在为我的话摇旗呐喊拼命给我打call,以表支持——
说实话,这挺让人受用的,不愧是我最新的小甜心!
尤其是当面对的人一副似笑非笑、仿佛不太相信的表情,不过……
“别叫啦,再叫就要被拿去烧狗肉火锅了。”想到男人的身份,我小声对它道;又抬起头,很礼貌地朝对方微微躬身,“您好,我是观佑佑,现在是十六夜先生的临时助理。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
“……”埃利奥特顿听到我的自我介绍后,也礼貌地轻一颌首:“美丽的女士,很高兴能在这里与你重逢。”
他的声音低哑,说着情诗一般的言辞,却像是波涛汹涌的大海:“自初次一别,我一直对你念念不忘。既然是腥红的职工……”
他平铺直叙,没有任何拐弯抹角:“你介意换个岗位,来当我的正式助理么?”
唔……这就要问问谢菲先生了。
不过,遥月大大这里会空缺出来诶……
想了想,我还是摇头礼拒,“谢谢您的好意,但不必了。”
“理由?”他挑眉。
“我是来追星的~”我用了最恶俗的借口,希望能让对方知难而退,毕竟无理由的盲目痴迷追星在正常人眼里,想必是相当脑残,“我特别喜欢遥月老师,很崇拜他!所以能和他相处是我此生最大的愿望和追求,我……”
“这里,受伤了。”
埃利奥特顿根本就没有听我的说什么,他只是凝视着我,好一会,似乎才找到了再次接触的理由,便无比自然地握住我的右手,抚摸刚才急着跑路、不知何时划破的地方,“失礼。”
失礼……?
我的手心,忽然被温软的东西触碰到了。
他在舔我的手心!
上面些微的血迹,被对方耐心地、专注地、一点一点地舔舐而尽,让人忍不住蜷缩脚趾,想要收回手又扯不动,因为那种苏苏麻麻的感觉……很……
难以形容。
我脸色发烫,觉得被舔的很舒服;他唇角划过的地方,仿若电流游走神经,哪里被碰到,哪里就烧了起来,真的很不可思议——这个人,难道自带荷尔蒙静电?
反正我也没错,犯病的是他,我就不太想收回手装羞涩什么的——虽然觉得这种事,在世俗概念上……让人家大Boss取悦自己,好像……不太礼貌来着……
欸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