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出真凶,本公主定要将她碎尸万段不可!那人是存心想害本公主归宁的日子出丑不成?太可恶了!”
江恕顿了顿,说好。
因这阴差阳错,连日隐忍得了魇足,就是这会子常念要将整个候府掀个底朝天,他也会说好,再叫了属下拿家伙物什来帮她。
衣裙穿戴完毕,江恕再深深看了一眼常念粉.嫩的脸颊,问:“可以吗?”
常念咬了咬下唇,自是知晓他问的是什么。
然这节骨眼,不可以又能怎么办,难不成还能再来一回么?
她的脸都丢尽了!
于是她一咬牙,硬着头皮道:“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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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已晌午。
朝阳公主与夫婿宁远侯姗姗来迟。
这一上午,虞贵妃左等右等不见人来,担忧不已,如今见了夫妻俩琴瑟和鸣,闺女气色极好,小脸白里透红的,那冷面的宁远侯也处处关照,夫妻恩爱,从那相牵的手也可看出。总算放心下来。
殊不知这是常念腿软站不住,需得夫君扶着才能如常行走,脸色好倒诚然是,方才大汗淋漓,妆容早褪了,眼见耽误了太久,来不及着妆,不过一场情.事也足矣滋润,哪怕此刻未施粉黛,也是好颜色。
皇帝来时,正好摆上午膳。
一家四口其乐融融,上午一事便被揭过了。
午膳过后,皇帝与宁远侯在永乐宫外的庭院凉亭对弈。
虞贵妃则与闺女在房中说体己话。
虞贵妃在皇帝跟前虽不提上午一事,不过私下还是要问过闺女才放心:“阿念,娘记着你的月信才过了没几日,今日是怎的了?身子不好定要说,可千万别不当回事。”
常念乖乖点头,胡乱扯了个借口解释道:“近日女儿贪嘴,多喝了几碗酸梅汤,想来是凉着了,不是多大的事,怕您担忧才没有说嘛。”
她抱着虞贵妃胳膊,亲昵撒娇,“且有侯爷在,他虽不苟言笑,看着不好亲近,但是待阿念细致入微,您且放心,若这日子有半点不顺畅,女儿才不忍气吞声!”
“那倒是,也不瞧瞧是谁教养出来的女儿?”这点虞贵妃是放心的,闺女与她一个性子,看着是弱不禁风,实则吃不得亏,进退有度,寻常人想要给她的阿念使绊子可不容易。
怕她再问旁的,常念便主动转移话题,问起了宫中近况,及长春宫的徐皇后。
如今徐皇后被禁足,太后怕触了皇帝的恼,也并未赶着求情,整个后宫便知晓风往哪个方向吹了。
虞贵妃掌六宫,为免招人妒忌,又主动将权分给了素来交好、性情温顺的岚妃,于皇后那头,也不克扣什么,只要日子平静安生,如此,谁还敢有异议?
听闻母妃如是说,常念便放心了。
虞贵妃又道:“母妃在宫里什么都好,倒是你,日前听你父皇口风,恐怕再过两月,宁远侯便该启程回西北了,娘挑了两个得力的掌事嬷嬷随你回去,替你管家、教导不听话的下人,高门大宅院与这深宫大抵是相似的,你是为一家主母,万莫听人胡言什么身子虚弱宜安心静养这类说辞,定要将管家权攥在手里。至于男人,五分心意只交付三分即可,万不能叫他拿捏住你心思,记住没?”
“记住啦!”常念点点头,一一记下,心中也想,还有两月功夫,那招揽闺秀们与众将相看一事需抓些紧了。
母女叙话到下午,宫人来回禀说太后午睡起身了。
常念与江恕拜别虞贵妃和皇帝,前去寿康宫向太后请安,遂才离宫回府。
永乐宫中,老皇帝可算笑开了眉眼,细细看着女婿送来的两件宝贝,一是吉祥如意玉雕摆件,二则是一套老黄花梨木制的棋盘,及玛瑙石所研磨的棋子,颇有些爱不释手。
虞贵妃不由得打趣他:“皇上什么宝贝没瞧过?”
皇帝笑答:“女婿送的,算得珍稀用心,宁远侯送的,算得独二无三,朕啊,满足了。”
虞贵妃笑笑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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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常念上了回府车架便再也撑不住地窝在了江恕怀里,浑身酸软无力,腿.心也逐渐有些不适起来。
好在现下不用强撑了。
常念却有些惴惴不安起来:“今日之事,再没有旁人知晓吧?母妃和父皇那边算是唬弄过去了吧?”
江恕垂眸看她一眼,常念立时捂住脸颊。
没脸见人了。
江恕:“没有。”
他低沉平稳的声线十分让人安心。
常念缓了缓,又不禁气从心来,越想越气,忍不得小声骂道:“哪个黑心肝的这么害本公主!真是良心被狗吃了不成?”
“我已派人去查,绝不姑息。”虽是这般说,江恕拧眉细想一番,可候府中实在找不出谁胆子这么大的,至于饮食一类,他们今日同用早膳,也是没有问题。
那么,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下一瞬,只听怀里的小娇娇又气冲冲地道:“我料想罪魁祸首日后定要中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