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
待她走了两步,没力气走不动了,他才在她身前蹲下身子,语气轻飘飘的:“逞什么强?”
常念一默,特别没骨气地趴了上去,嘴上念叨:“糙汉!有什么了不得的?等我吃胖了你背不动才好呢。”
江恕笑她不自量力,还是极为给面地说:“好,我等你。”
下山的路还算平坦,沿途修了台阶,江恕不紧不慢地走着,时而勾着她大腿往上颠一颠。
本是极平常的动作,可是颠上去那时,柔软不可避免地要碰上他结实的后背,不轻不重的磨.擦叫常念不舒服地哼了一声,缩着身子往外躲。
于是江恕顿了步子,回头问:“怎么?”
常念红着脸,半响才伏在他耳边小小声地说:“都怪你,那里都肿了!好疼的……”
闻言,江恕自然垂放的大掌下意识地攥拢起来,仿若那样滑腻柔软的触觉还在。
困在一方不大营帐内的轻拢慢捻,耳鬓厮磨,禁.忌而隐秘,滋味太过**。
他没脾气的放常念下来,转为打横抱着她下山。
这下,常念舒坦了。
一路静默到山脚下。
江恕倏的停了步子。
常念愣了下,张了张嘴要问一句“怎么了”,只见江恕肃色对她摇头,示意她噤声。
于是常念紧紧闭上嘴,与此同时,江恕抱着她快速闪身藏到岩洞后。
不远处,一阵马蹄声踏踏传来。
接着,是两个男子翻身下马的细微动静。
一道粗矿声音响起:“六爷,这回从外疆搞来的兵器都是上等货,比宁远侯从京城运回来那批还要好,这银子,你们看?”
六爷语气轻蔑:“什么工艺能比朝廷冶铁司还要好?”
那人笑笑:“六爷替柏家办事,捞的好处也不少了吧?道上的规矩你我都懂,也不瞒你说,这批货定是要涨价的,你这处谈不拢,我还有别的路子销。”
而后是一阵静默,像是六爷比了个数字,那人思量一番,“也成。不过这批货好几车,一次走不完,恐要分五批。”
六爷却反问道:“五批?过几日不是朝廷军粮下发西北的日子,到时你略动些手脚,跟粮队一起运回银城。”
“……”
两人谈着交易,许久才上马离去。
常念跟着江恕躲在岩洞后,也听清了,她不太明白事情原委,可看着江恕比任何时候都要严肃的神色,直觉这不是什么好事。
待那两人走了有一会子,江恕才抱着她继续下山,随口解释了两句:“柏家这些年处心积虑谋求地位,今日这桩生意,许是私通外疆军械。西北边塞,与外疆素来是没有贸易来往的。”
常念惊讶于江恕竟会对她说起军政大事,默了一会才道:“刚才不如活捉了那两人,也好有证据定罪。”
江恕看她一眼,耐心教她:“打蛇打七寸,攻其要害,人赃并获才好,切勿心急。”
“哦哦。”常念乖乖把这话记到心里。
忽然想起上一回,夫君教她的是能用银子办成的事,便不算难,法子挺好使的。
她又想,回去干脆把这些罗列起来写到册子里,起个名,就像《吕氏春秋》那样的,以后传给她的儿女学。
不,说起柏家,她先想起那位柏夫人。
于是问:“上次祖母宴请老友,有位柏夫人,瞧着年纪轻轻,比我年长不了多少,偏偏处处针对,也是因为柏家与我们侯府敌对的缘故么?”
江恕冷笑一声:“她?”
他不甚在意地解释:“祖母为我议亲曾接触过几回,被拒后嫁了柏家长子。”
常念暗自思忖一番。
所以,那位柏夫人,原是爱慕她夫君,被冷拒后转嫁他人,可能现今还余情未了,见着她才格外有敌意。
常念“噫”了一声,伸手点点江恕的胸膛,语气酸溜溜的:“想不到宁远侯在西北这么受欢迎啊?我原先还以为,你这么老了还不娶妻,是没人嫁,啧啧…”
听这话,江恕黑了一张脸,眸色沉沉盯着她看。
常念倒也乖觉,这便摸摸他胸口,笑盈盈道:“夫君冷拒万千贵女,独独等阿念及笄成人才进京向父皇求娶,说明你我才是天定良缘,夫君的眼光顶顶好!”
得了,话里话外还是夸着她自个儿呢。
可架不住嘴甜,说的话也格外好听。
江恕勉为其难应一声:“嗯。”
常念仰起头,吧唧一口亲在他抿成直线的唇角。
于是江恕的脸色又恢复往日平静了,细看,眉峰舒展,似有几分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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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的秋日来得快,酷暑一过,悄声便转凉了。
府上仆妇小厮们开始收拾着,准备赶在天冷前回银城的宁远侯府,那才是江家的主要盘踞地,好在东西不多,一两日便装好行囊。
临行前,江老太太却有些愁眉不展,时不时叹气。
常念问她,她总摆手说无事。
夜里等江恕忙完回来,常念就问他。
江恕头也不抬地道:“早在我们大婚那时,祖母就来信说在侯府布置了个御花园,眼下入秋,百花凋零,想必是为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