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软白耳垂上戴了那对玉兰耳坠。
常念笑盈盈问:“怎么样?好不好看?”
江恕这才发觉她确实比往日有生气,说话时语调微微上扬,甜软的嗓音里似带了一把勾子,勾着人看到那欢喜和轻松。他道:“好看。”
“当然!也不看看是谁雕的!”常念得意极了,倘若她也像小奶猫长有尾巴,那尾巴定是翘上天。
江恕笑笑,这才是信了她那句“好了。”
春笙看两个主子说起话,未曾动气,便将笼子提了出去。
晚膳时,常念的胃口好多了,主动道:“侯爷,你外头有事便去忙嘛。”
“呵。”江恕笑了声,点点她额头,“又想干什么坏事?”
常念一副被拆穿的心虚模样,小声道:“才没有,你整日都在朝夕院,我会玩不自在的呀,祖母还说演皮影戏给我看呢。”
“唉。”
常念叹气,说得有模有样的:“有个黏人的夫君可真愁,想来还是本公主魅力大,叫宁远侯一日也离不开。”
“啧。”江恕气笑了。
这张小嘴巴巴的说,也不害羞了。
笑过后,他思忖起前往回城之行,良久才道:“阿念,近来回城不安宁,我或许要亲自过去一趟。”
“真的?”常念眼睛亮了起来,随即是浓浓的担忧,“事态严重,可拖不得,你早去早回罢。”
江恕“嗯”了声,叮嘱几句要她注意身子,常念一一应下,乖巧懂事,格外招人疼。
原是准备第二日启程的,江恕改成连夜出发,早日解决,也好早日回来,他着实放心不下这个娇气包。
外头冷,江恕不许常念送出门,她这身子才好些,到底还是底子弱,要精心养着,护着。
二人只在院门口临别。
常念有些欲言又止,轻松欢快的情绪也有些绷不住了。
他整夜没睡,今日又在外头忙了一天,要是再连夜赶路,月黑风高,多危险啊?
都怪她都怪她!
常念站在门口,垂着头,犹豫再三,还是闷闷道:“路上注意安全,多带两个人……阿念会想你的。”
那会子,江恕是当真止住脚步,不想走了,这宁远侯,也不想当了。
可他生来便肩负的责任和使命,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