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水云恭敬还回去,垂头应答:“多谢主人体恤,属下有丰厚银钱,只平生爱积攒银钱,却不爱花费。”
“哦。”常念收回来,心想真是个古怪性子。“本公主要回去了。”
水云看看夜色,送一行人到门口,见随行仆妇有五六人之多,才未曾开口言送。
常念上了马车,从车窗探出半张脸,挥手叫她回去。
水云恭送,直到马车看不到影子了,才转身。
新主人是个和善性子,就是不知狠不狠、毒不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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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笙她们都对这个女人好奇不已,暗自揣摩是什么来路。
常念未曾解释什么,慢慢在心里将水云说过的事情中所透露的线索,串联成一条线,外室这茬,倒是不多想了,因为是上下属关系,是公务,江恕向来公私分明,不同她提起,无可厚非。只是浮现出来的另一个她所不知道的“青莲”,成了迷云。
姑且等三日后,东月国是什么消息传回来再说吧。
马车行驶到城东,喧闹人声和烟火气如同风吹麦浪一般拂过来。
常念下了马车,瞬间换了种心情,拉住明珠:“咱们去逛逛吧?”
明珠张了张口,谁知话还没出口,身侧的殿下就被一股力道带走了。
“呀!”常念撞上一个硬邦邦的胸膛,抬眸一看,竟是冷面阴沉的江恕。
天知道,江恕快把整个城东都翻过来了,附近热闹的街巷也都寻了个遍,还是找不到人,府里也没有消息,他正要差人发动将士,便见着熟悉的马车出现。
江恕紧紧握着常念的手,先上下检查过她全身,并未有受伤,也未有异样,才放松了力道,问:“去哪了?”
“嗯……就是四处转了转。”常念有些心虚地道。
江恕瞥一眼明珠,明珠立时点头,很快道:“时候不早,我先回去了。”
叙清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这里,他在马车上,明珠过去,二人道别便回了。
常念从江恕掌心里挣脱出来,不自在地道:“我又不是小孩子,能乱跑去哪里?况且有嬷嬷她们跟着,你别担心。”
江恕“嗯”了声,垂眸看看她攥在一起的手,沉默地脱了大氅给她披上,“还逛逛吗?”
常念的语气有些迟疑:“逛,逛吧?”
话落,江恕便重新握住她的手,手指穿过,变得十指相扣,紧紧的,直到他不松手,她便挣脱不开。
游人如织,穿梭不停,长街悬挂的五彩灯笼好似也会散发暖气。
常念觉得手心热得出汗了,脸颊也红彤彤的,远处有人表演杂耍,她小声道:“夫君,我想去看那个。”
夫君。
江恕脸色好了一点,带她过去。人群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又吵又闹,他单手抱她起来,像抱小孩一样。
常念便看到了,西北边塞的杂耍不是猴子,笼子里躺着个大老虎,忽然张开口,獠牙尖锐,吓人得紧,她不禁握紧江恕的掌心,“它会吃人吗?”
江恕身量高大,看了眼,“不会。”
“哦哦。”常念握住他的手放开一点,谁知下一瞬,就听男人面不改色地改了口:“也说不准。”
“啊?”常念眉心一动,赶忙抓紧江恕。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江恕的嘴角慢慢扬了起来。
表演杂耍的是个高壮的中年人,膀大腰圆,开始前先拱手对各位看客道:“诸位都是受宁远侯之邀赴灯会,咱们图个元宵热闹,先说好,今夜不收打赏银子!”
“好好!”大家纷纷鼓掌叫好。
只有常念皱起眉,轻轻晃晃江恕的手,“噫?”
所以今夜,本来是没有灯会的,难怪春笙和夏樟之前还说,白日冷清,想不到夜里能如此热闹。
江恕神色淡淡的,理所当然道:“噫什么?本侯给夫人办个元宵灯会,很稀奇吗?”
常念开心地笑了起来:“不不,一点也不稀奇!”
江恕冷哼了声,今夜她倒是撇下他自个儿巴巴地跑来看了,昨夜还说身子不好,去不得,阿念这张嘴,惯是会唬人。
常念低头看看:“夫君生气了?”
“有吗?”江恕若无其事地反问。
常念不说话,去看杂耍了,等到看完表演,江恕放她下来,果不其然看到一张臭脸。
常念好笑地问他:“亲亲会好吗?”
江恕未有回答,只,俯了俯身。
常念眸里温柔的笑意更深了些,靠近一点,亲亲他嘴角,那时候,江恕忽然把她披风后的毛绒帽子提上来,宽大的帽沿遮住常念的脸颊,和她们的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