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是一样。”
朝华怕他误会,连忙解释说:“不,我愿意的。可……可是我自幼愚笨,学什么东西都比旁人慢一大截,或许学很久,也学不会……我怕你嫌我。”
时越完全没料到会是这个原因,失笑道:“我怎会嫌夫人?慢慢学,总有会的一日,我们不着急。”
“真的?”朝华抬眸看着他,神色认真。
时越肯定道:“真的,比真金白银还真。”
朝华的脸上才重新有了笑容。
晚风徐徐,很快吹干了她薄薄的裙摆,等鞋袜干了,天也快黑了。
时越抱她上马,回府。
疾驰的途中,朝华小心亲了亲时越的上下滚动的喉结,又很快低下头,装作什么事也没有,贴在他胸膛里,双手环抱住他的腰腹。
时越不禁笑了笑。
夜晚就寝,两人不约而同回了寝屋。
她们分床而眠,已经有十日了。
这夜,朝华睡得最安心,如果没有做噩梦吓醒的话。
醒来时,寝屋黑漆漆的,她摸摸身侧,竟没有人,外间倒是有一阵低低的说话声传来。
朝华赤脚摸黑下了床榻。
外间是时越和八方相对而立。
她安安静静地站在卷帘旁,看着他们。
八方:“大人,属下那时候见您和殿下卿卿我我,情意正浓,心想若贸然叫弟兄们上,唯恐会扫了您的好兴致,就想再等等,寻个合适的时机,结果天就黑了,您骑马也快,属下追赶不上,只好作罢。”
“你倒有理了?”时越压低的声音里也掩不住生气和不满,“意境情浓,再加英雄救美,岂非火上浇油……呸,老子是个粗人,用不会那些个文绉绉的词,左不过就想说,计划得好好的,全叫你擅作主张打乱了!”
八方无辜极了,始终觉着今儿不适合“英雄救美”的戏码,而且主子和殿下感情甚好,也根本不需多此一举啊!可恐怕他再多说半句,主子就要气炸了,只好垂着脑袋沉默。
时越恨铁不成钢,摆手道:“我看你就是不想在我手底下干了,怎就不学着人家九州和十骞?你除了会跟我抬杠还会干什么?明儿就收拾包袱走罢。”
这时,身后传来一声轻轻的“夫君。”
时越身子微一僵,转身过来,看到站在阴影处的朝华。
他脑子里只冒出来两个字:完了。
“英雄救美”不成,眼下恐怕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八方见此情状,急忙躬身一揖,识趣退下。
朝华才慢慢走出来。
外间点着蜡烛,她看到时越铁青的脸色,困惑拉住他的手:“什么事这么生气呀?大半夜还跑起来骂人。”
时越不知朝华究竟听到多少,勉强干笑两声,片刻后,变脸跟变戏法似的,顺势抱住她,垂头垫着她肩膀,诉苦道:“夫人,你不知这几个手下有多气人,这几日我睡在书房,简直夜不能寐啊!”
高高大大的男人轻伏在她肩头,朝华心尖都颤了颤。她小心摸摸他的头,笨拙地想安抚两句。
哪料下一瞬直接被时越扛了起来。扛回床榻双双躺下。
时越叹气道:“你别担心,我不辛苦,都是为了大晋为了西北操劳,职责所在罢了。”
“当然了,”他又一本正经地补充道,“要是夫人能亲亲我,心中多少能有个宽慰。”
朝华:“……哦。”
她支起半个身子来,用一种陌生探究的目光打量时越。
时越见她久久没有动作,又长叹一声:“唉,终究是我命苦——”
朝华用亲.吻堵住了那张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