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自认运气一直都很好,应该不至于落到那种地步。
虽然他也不确定,这样说GIN哥会不会接受,大概率是不会的。琴酒在组织里也是能排到前十名号的人,大部分时间也是说一不二,凭什么要为了他让步……
“如果哥哥想保持之前的关系,我也……”
“!”
神代以知感受到头顶多出一个重量,有些惊讶地抬起头,琴酒伸手按在了他的发顶,语气与平时和他说话并无两样:“我等不了那么久。”
“所以——”
……
直到坐在警视厅的办公室里,神代以知也没想明白琴酒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如果说不希望保持之前的关系,出门的时候还帮他系了领带;但要是说有什么,这个就真没有了。
神代以知忍不住叹了口气。
“宝贝,你今天坐在这里,已经第十六次叹气了。”萩原研二单手撑着脸,转过来对他说道,“我还真想象不到,有什么事能把你难成这样。”
从上次淋雨后,没有立刻回家而是来了警视厅起,萩原研二就总是管他叫些“宝贝”“小朋友”之类的称呼,据他说是终于理解为什么零和景光这么紧张你了。
神代以知其实很想反驳他并不是没有常识,只是那天的情况特殊,但要是这么说就得和萩原研二解释到底有什么特殊情况。
被人下了暗示以为景光死了……绝对没办法说出口,他连诸伏景光本人都没告诉。就当他是迷信,总感觉如果说出来就会真的发生一样,所以他宁愿自己躲起来缓解情绪,也不想让景光承诺他绝对不会自杀。
景光也不会给他这样的承诺,毕竟现在身在组织中,没人知道会发生什么。
所以最后只能认下了萩原研二的这个称呼。
琴酒的事情也不能告诉研二,该怎么说呢?
‘我正在纠结要不要和我监护人交往’?
神代以知最终只能摆摆手:“你不懂。”
“不会是恋爱方面的事情吧?”萩原研二笑着拖了个长音,说道。
萩原研二的观察力和敏锐度在他们当中绝对是数一数二的,能猜到什么也是很正常的事。
“……怎么可能,你看我像是会恋爱的人吗?”神代以知后背都挺起来了,还是嘴硬地说道。
“既然是这方面的事,要不要来咨询一下我呢?研二哥哥在讨女孩子欢心方面可是超厉害的。”萩原研二的眼睛笑成了月牙,看着难得表露出紧张的神代以知,补充道,“男孩子也一样。”
萩原研二也有自己的猜测,以知他看上去对什么事都无所谓,实际上能接近他的人非常少。如果真的有一天会和别人在一起,一见钟情的可能性极低,大概率是多年来一直在他身边的人。
很明显的选项,不是诸伏景光就是降谷零。
神代以知的笑容快挂不住了,好在这时候有人叫他,说是茶木警视找。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积极的响应了号召,立刻站了起来。
“我这就去。”
他十分复杂的看了深藏功与名的萩原研二一眼,对方还是保持着笑眯眯的表情对他挥了挥手。
“……研二妈妈。”
“欸?”
“我说,研二现在很像在盘问孩子有没有谈恋爱的假装开明的妈妈。”神代以知说道,确信地点了点头,“妈妈。”
“妈妈就算了,怎么还是假装开明?”萩原研二露出了特别无奈的表情。
“因为感觉会被拆散呢。”神代以知思考了几秒,回答道。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恶毒的人设吗!”
……
神代以知站在茶木警视的办公室门口,稍作站立整理过自己的衣着,确定无误后,才敲了门。
从门内传来了“请进”的话语,神代以知推开门走了进去,看清房间里的人后,他愣了愣。
——除了本就该在这个办公室的茶木警视外,他还看到了搜查一课的管理官,小田切敏郎。
“警视。”
神代以知关上了门,表现得十分正经。
这两位聚在一起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至少对他来说,特地把他叫过来就是证明。
“是这样的,神代警部。”小田切警视相当平易近人,态度温和地对神代以知笑了笑,“搜查一课最近有个大案,你听说了吗?”
“那个自杀案吗?”神代以知果然听说过,询问道。
大概一个月前,有位高中生跑到铁道卧轨。最初警方将这起案件定性为自杀,并没有继续查下去。
然而还没到一个周,同样是个高中生,兀自横穿马路最终出了车祸不治身亡,她随身携带的笔记本里夹着一张红心2的扑克牌。
那天之后两天,又有一个高中生意外自杀,失足落入水中,他的书包被水泡坏,但翻看遗物时,看到了红心3的扑克牌。
……接着又发生了同样的三起案件,因为都有共同的指示物扑克牌,终于被搜查一课并案处理了。包括第一个死去的男生,有目击者声称他在过去的时候,手里一直拿着一张红心ACE的纸牌。
有了这么多特性,这个案子已经不可能是自杀案了。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