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之中,似笑非笑地看着神代以知,“冲田前辈什么的,听起来好疏远哦。”
神代以知张了张嘴,冲田白野却挥手打断了他,说道:“想问什么就问吧,不过话说在前面,不能说的我可不会说。”
从开始到现在,他们谈话的节奏都被冲田白野把握着。
神代以知却不心急,他平静地说道:“只要你不骗我。”
“骗你用不着这么大费周章。”冲田白野单手撑着脸,有些玩味地看着他,“一个,我保证不骗你。”
事到临头,神代以知却有些不知道该问什么好了,他如今最关心的事情冲田白野不可能知道,别的事……
“最好快一点哦,我怕我会后悔。”冲田白野轻飘飘地说道。
过往的很多事在脑海中经过了一遍,他想知道的很多,但是其中一定有最重要的那个。
“我想知道,为什么会选定我来警视厅。”神代以知抬起眼来,坚定地看向了冲田白野。
那张脸还是好看地紧,眼角下的小痣勾地人心痒,说出的话却让冲田白野愣住了。
他怔住地看向神代以知,足足盯了他接近一分钟的时间,忽然放声大笑起来。
“真不愧是你啊……”冲田白野甚至擦了擦眼泪,坐直身体清了清嗓子才说道,“好。”
旁边的橘猫张嘴打了个哈欠,用脑袋在神代以知的手上蹭了两下。
“因为是你。只能是你。”
冲田白野的嘴角漾起一个微笑,蓝色的眸子在暗处的色彩显得有些诡谲,让人心惊。
“你对那位先生了解多少?”冲田白野忽然问道。
神代以知摇了摇头,除了单方面的见过一面外,他对那位先生一无所知。
冲田白野低低地笑了起来:“是了。”
他站了起来,越过了两人之间隔着的小茶几,那几只猫在冲田白野站起来的时候,一种天性让他们察觉到了危险,纷纷站起来四散奔开。
冲田白野走到了神代以知的面前,用手挑起了他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的眼睛。
“你是先生留存至今的,唯一一个血缘者了。”
他没有提神代以知的妹妹,那个孩子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不是最好的选择。
神代以知的脸色骤变,露出了生气的表情:“你胡——”
冲田白野将手指抵在他的嘴唇上,制止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
这个笑容充满了居高临下的戏谑,神代以知总觉得十分熟悉,不过须臾他就记起来了,就像是贝尔摩德常年挂着的那种神秘主义的微笑。
“我没有挑拨你父母感情的意思,血缘者的含义并不是只有父母和子女一种。”冲田白野说道,他低头注视着神代以知的眼睛,漂亮的、和BOSS如出一辙的赤色眸子,露出了有些着迷的表情,“否则,以萨泽拉克的年纪坐上那个位置,也还是有些勉强了。”
神代以知听出对方说的萨泽拉克并不是他,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所以说——”
“所以那位先生才会如此关照你,希望,你将来可以代替他。”冲田白野的手指摩挲了一下神代以知的脸颊,柔软滑腻的触感让人有些欲罢不能,“代替他成为组织的首领。”
“警视厅的警察?”神代以知的脑袋十分混乱,但还是努力平复下来问道。
“谁能猜到呢。”冲田白野耸了耸肩膀,无所谓地说道。
“这件事应该不是谁都知道的吧。”神代以知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是一时之间也察觉不到,“你的代号是什么。”
“这是第二个问题,需要额外收费了。”冲田白野说道。
神代以知立刻将手伸进了口袋,要掏钱包出来:“你要多少。”
他并不缺钱,平时的工资绝对够花,更别说还有琴酒的副卡。
“我才不要钱呢。”冲田白野冷笑了一声,“你觉得我看起来像缺钱?”
“你要什么?”神代以知问道。
“我什么都不、”冲田白野忽然止住了话头,笑了起来,语气温柔地问道,“以知陪我一晚怎么样?总归琴酒不在,我的技术未必不如他……”
这个陪肯定不是单纯的陪聊,神代以知扯了扯嘴角,挑剔地打量了他一番,然后移开了视线。
“嘶。”
虽然什么也没说冲田白野感觉到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极大的挑衅,最后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开玩笑的,我哪敢碰你。”
神代以知也不想再和对方继续说下去了,直接站了起来打算离开。这种用完就扔的态度十分果决,搞得冲田白野想说什么都说不出来。
冲田白野站在窗户前,看着神代以知驱车离开,那只黑猫轻巧地跳上了窗台。冲田白野顺手将黑猫抱在了怀里,轻轻抚摸着它油光水滑的皮毛,长叹了一口气。
“没有骗你哦。”
“是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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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代以知驾驶着汽车回去的时候,心绪一直无法平复。
冲田白野不至于在答应他之后还对他说谎,那么这些话肯定都是真的,但对方肯定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