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山竹晚喘着气,嘴微微张着,半阖着湿漉漉的金瞳,汗津津的碎发全捋到了脑后,露出绯红的脸颊。
半途他便收回了异能,全心全意的维持着理智,以免再丢人的被做昏过去,摆他奇怪的胜负欲所赐,条野采菊多摆弄了他一会。
“混蛋……你没有疲倦期吗。”
到最后,秋山竹晚只能趴在枕头上有气无力的骂人。
他的地毯,他的床单,刚换过……
条野采菊撩起他粘在脸上的碎发,指尖顺势轻扯开秋山竹晚的唇角,抵上尖锐的虎牙:“是你身体有问题,竹君。”
白发的军警怜惜的在手边落下一吻:“你再这样熬夜下去,别说身体,人都要垮了。”
高强度的工作,时刻紧绷的精神,长时间的异能运转,睡眠和饮食又跟不上,还有比秋山竹晚这作息更折寿的生活方式吗?
秋山竹晚想说自己好得很,却恰好被打断,他闭上嘴,咽下口中呻/吟,转为一声带着媚色的鼻音。
“搬来和我一起住吧,竹君?”恶作剧得逞,条野采菊轻笑一声:“让我照顾你。”
秋山竹晚别过头,默不作声。
“我不会妨碍你的正常工作。”条野采菊着重念了‘正常’二字:“……答应吧,竹君,你不是说,自己只是为财,不会做太过分的事情吗。”
于情,他作为军警,秋山竹晚是犯罪组织的干部,灰色地带的情报贩子,两人不该扯上关系,可于理……他不想失去秋山竹晚。
秋山竹晚埋下脑袋,装作鸵鸟。
和老师的对抗,是他个人的事,不能牵扯上条野。
试问,若是他突然发觉不大受掌控的部下有这样一个弱点,借题发挥的利用方案能想出一本书来,别说本就是枭雄的福地樱痴。
“其实,条野。”秋山竹晚闷声说:“我现在在做很危险的事情,你最好还是唔……”离我远一点。
条野采菊捂住他的嘴,警告道,“要么你坦白,告诉我你在做什么,要么你就闭嘴。”
这些年,秋山竹晚所属的那个黑衣组织,他做了很多调查,也找了不少他们麻烦,但那些损失对那个组织来说,只是无关痛痒的事情。
首领、经营范围、成员,都是迷。
稻川会与那个组织相比,根本是小巫见大巫。
秋山竹晚的理想……会和它有关吗?
秋山竹晚向后一撤,嗷呜一下咬住条野采菊虎口,这次他长记性了,没用力,但还是像咬住铁板一样,硌牙,震的生疼,秋山竹晚幽怨的瞪了他一眼。
一切结束后,秋山竹晚怏怏的趴在枕头上,看条野采菊在他办公桌上扒拉,幽怨道。
“没什么违法乱纪的东西,警察先生。”
嫖完他人,还想嫖他情报,混蛋。
条野采菊拿起一张横滨某组织首领情人资料,晃了晃:“情报获取渠道也合法?”
线人办事,他只负责查收,合法不合法……
多半不合法。
秋山竹晚老老实实的闭上嘴。
条野采菊摸索了一圈,凭着水墨在纸上的气味不同,把这些价值连城的情报全看了一遍,当轮到被偷运出来的那只车牌时,他疑惑了。
“又是车牌?”
秋山竹晚惊觉:“你知道关于车牌的事情?”
条野采菊回忆道:“昨天我在神奈川出任务,遇到个形迹可疑,鬼鬼祟祟的家伙,正好心情不顺,就拦下了,他怀里就揣着一个车牌。”
秋山竹晚对条野采菊为什么心情不顺不太有探究欲,他避重就轻的转移了话题:“也是东京的车牌?号码你还记得吗。”
条野采菊手轻轻抚在那只车牌上,回到:“品川599-25-03。”
车牌……
他想起了还在稻川会时的事情。
“就那个。”秋山竹晚揉了揉脑壳:“这个车牌,我查了快两年,什么都没查到。”
说这,他好像抓到了希望的曙光,也顾不上身上的不适,猛的抬起头:“被你拦下的那个人现在在哪?”
“神奈川的警局。”条野采菊勾勾唇:“我从他身上搜到了枪,他又没有持枪证明,就拘留了。”
没有留下来审讯下吗。
秋山竹晚有点失望。
条野采菊嘴角抽了抽:“随便一个路人我就要审讯?”
秋山竹晚拿他当人间阎罗王吗。
被针对了不是一次两次的秋山竹晚指了指自己侧颈,上面有个极其显眼的牙印,要出门只能拿围巾,或者绷带缠上。
“那个人什么样子?”
条野采菊当没看见,当然他本来也看不见,于是理所当然的回答:“四十几岁的男人,畏畏缩缩,至于具体的,我看不见。”
不是代号成员啊。
也是,代号成员大概都会带伪造身份的持枪许可证在身上,绝对不可能因为这种理由被抓。
“比起问我,你去警局看看不就知道了?”
“那人是昨天被抓的吧。”秋山竹晚问。
条野采菊一挑眉:“对,昨天中午。”
“那他现在应该死了,那个车牌,是放在物证室了吗?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