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群被宠坏的娇小姐。”
木桃掐腰,她就气不过别人阴损自己的姑姑。
没有位置,殊丽也就不着急了,“咱们先去接个朋友,等稍晚再过来。”
三人乘马车去往宋府,将男儿装的宋呦鸣接了出来。
一更时分,街市上香车宝马,四人买了桃花灯,沿街寻摸着食楼,终于在一家飘着辣味的食楼寻到了雅间。
“火锅鸡,”陈呦鸣用折扇点了点菜牌,“狠辣的,你们行吗?”
三人点点头,由跑堂带着进了一间雅室。
车夫和侍卫等在食楼对面,很快,旁边的位置停下一辆马车,一抹白衣撩帘走出,身后跟着一个少年。
车夫认出二人,上前拱手,“煜王殿下,元侍郎。”
两人因组建绮衣卫有了交集,来往渐渐频繁,明儿休沐,衙门的事也不多,便相邀着来到此处。
听煜王说,这家的火锅鸡是几十年的老店,味道正宗,元栩便跟着来了。
见到宫里的侍卫,元栩微挑眉峰,“你们怎会在此?”
车夫如实回答。
听罢,煜王笑笑,“无巧不成书,走,咱们跟她们拼桌。”
桌上还有三个不熟的女子,元栩拉住他,“于理不合。”
“都是官场上的人,不拘小节,走吧。”
说着,少年迈进食楼,跟掌柜打听后,径自步上二楼,叩响了殊丽所在雅室的门。
见到这二人,殊丽极为惊讶,“巧......”
煜王比刚回宫时开朗不少,扬扬下巴道:“份子钱我都出了,这顿饭你请。”
“......”
殊丽看向随后走进来的元栩,弯了弯唇角,小声唤了声“表哥。”
元栩眼眸清润,带着点点温煦,颔首后坐在煜王长桌的一端,与煜王相对,两侧分别是殊丽和晚娘,人有些拘束,不似在官场上那般从容。
反观煜王,倒是自在许多。两人都将视线落在了殊丽另一边的陈呦鸣身上。
“这位兄台是?”元栩温和开口,掩盖中了眼中的探究。
能与殊丽坐在一起的男子,除了天子,还没有第二人。
陈呦鸣摸摸胡子,拱手道:“闲云野鹤,何足道哉。”
没想过在这里会遇见他们,殊丽刚想寻个借口,被晚娘截了话语:“这位是我堂哥。”
实则,她连陈呦鸣的出身都未过问,不过还是配合着殊丽,拍了拍身侧,“你坐错地儿了。”
陈呦鸣笑着与木桃换了位置,单手托腮盯着煜王。
啧,还未见过这个皇弟呢,都长这么大了。
被盯得发毛,煜王轻飘飘瞥来一眼,“阁下有事?”
陈呦鸣装作没认出他和元栩的身份,“小兄台一身道骨,也吃肉啊?”
煜王差点被茶水呛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常服,不解地问:“你觉得我有道骨?”
陈呦鸣笑而不语,抿了一口手中的茶,“小兄台如何称呼?”
被人说一身道骨,煜王有点开怀,理了理衣冠,“诚然。”
诚然,陈诚然。
陈呦鸣默念在心里,将万千感慨化为眼中一泓稍纵即逝的浅泪,随后夹起铜锅里的一根鸡腿,放在了煜王碗里,“多吃些,太瘦了。”
“?”
煜王觉得莫名,也给她夹了一个鸡腿,“敢问阁下怎么称呼?”
陈呦鸣莞尔,“呦鸣。”
这下,不止煜王怔住,连对面的元栩也意味深长地看了过来。
煜王的眼底更是泛起了水光,喉咙发涩哽咽,带着难辨的情绪。
晚娘和木桃闷头吃着碗里的鸡肉,完全不懂几人之间的暗流。
殊丽扶额,但也没有说什么,元栩是天子近臣,定然知道陈呦鸣的存在,可煜王不同,他以为天子处死了这个姐姐,今儿得见,算是弥补了遗憾吧。
天子那边,应该也不会怪罪陈呦鸣的擅作主张吧,毕竟天子从未对陈呦鸣用过“囚禁”这样的字眼。
一旁的木桃只顾着吃,忽然舌尖被一截辣椒卡住,辣得她哈起气,“辣、辣、辣......”
煜王有点无语,将一杯茶“怼”进她嘴里,“还真是呆头鸟。”
木桃凶乎乎地瞪他一眼,又怂唧唧地垂下眼帘,“多谢。”
煜王没理她,又偷偷打量起另一侧的陈呦鸣,他唯一的皇姐,算是另一种意义的失而复得。
那一刻,少年在心中是感激陈述白的。
殊丽暗暗观察着他们,手背被汤汁溅了一下,没等她掏出帕子,一方素白的锦帕递到了她面前。
“不必,”殊丽弯唇,掏出自己的帕子擦了擦手背,“表哥最近很忙吗?”
许久不见他去燕寝与天子对弈了。
元栩没有将自己被天子“排挤”不许见她的事儿相告,只是淡笑道:“嗯,在忙绮衣卫的事。”
殊丽点点头,没有多想。
回宫的路上,晚娘问道:“那个叫呦鸣的小兄台是宋府的公子?”
“她身份特殊,姐姐不要过问。”
晚娘“哦”了声,便说起其他事。
今夜无需殊丽守夜,她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