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力道推了下,差点跌下床去。
殊丽用力推开他,气息不稳,脸色泛红,“陛下不想要孩子了?”
许久不曾被他碰,哪里都是娇敏的,况且,他每次都所取无度,肚子里的小家伙怎能受得住!
陈述白再次欺来,将她的双手举过头顶,不停吻着她的额头、眼帘、鼻尖、唇峰,将压抑已久的尘欲一股脑宣泄出来,声线欲哑欲醉,“三个月,御医说只要轻些,无碍的。”
说着,左膝撑在床沿,右膝跨过她的腰,撑在了另一侧,如匍匐的猎豹,紧盯着窥视了数日的猎物,俊白的面庞明明不带情绪,偏偏又欲又纯,欲在眼尾,纯在眸光。
一个大男人怎会出现又欲又纯的模样儿?殊丽不得其解,觉得此刻的他,比她还要纯情。
明明是在纵欢,怎会用纯情来形容?是自己学识浅薄,寻不到合适的词儿了,还是真的很纯?
正当此时,猎豹不再犹豫,叨了一口猎物的肚皮,“朕有分寸。”
领略过佳人的美,哪里还控制得住,确切的说,哪里还想控制......那段时日因担忧频频引发的心悸,需要她来治愈,即便会腻毙其中,也值得了。
殊丽被他一本正经的求/欢话语噎住,等到褰动衣裙时,焦急道:“他还小,一路被颠簸,需要静养。”
陈述白掐住她的下巴,脸色不见好转,“你是因为孩子拒绝朕,还是打心底就从来不愿与朕媾之?”
这话有些负气,宛如一个少年在质问背叛自己的爱人,带着隐隐的委屈和不甘,不该是一个心思深沉的帝王讲出来的。
殊丽被压得呼吸不畅,竭力不勾起他带着征服感的欲丝,“没有,没有不愿与陛下......”
那个字眼太过溺昧,她说不出口。
陈述白缓和了脸色,攫住她的舌尖吮了几下,在尝到了熟悉的香甜后,胸膛也跟着颤动起来,可还是坐起身退开了距离。
静默流淌在彼此之间,一个闭眼调息,一个静静望着承尘,谁也没再打破缄默。
殊丽深知,真话伤人,她想要离开皇宫,势必会激怒他,这便是他们之间的无解。
“陛下,我累了,请便。”说完,殊丽翻身背对他,华丽的衣裙上还沾着艳丽的鲜花。
陈述白捏下眉骨,为她盖上锦被,就那么坐在一旁凝睇她,直到她皱起眉尖,才想起“自觉”这个词儿。他自觉地起身,拧动床柱走了出去。
在内寝处理了几份奏折,看窗外已是浓稠的黑,陈述白返回密室,轻轻坐在熟睡的女子身边,为了不弄醒她,隔着指腹的距离“抚”向她的脸,随后“抚”向她的小腹,浅棕瞳眸泛起点点温柔。
走到书案前,摊开空白画卷,拿起画笔,对着床上熟睡的人儿开始作画,不愿放过她的任何细小动作。
半个时辰后,一幅睡美人的画作将近完成,唯美动人,作画者却觉得有所欠缺,于是再一斟酌,在床边画上了自己。
狭窄密室中,男子静静坐在床沿,隔空“抚”着长发披散在枕头上的女子,看上去寂寥又偏执。
你的所求里,有什么是朕不能给你的,作何非要尝尽苦头也要逃离深宫?
陈述白靠在椅背上,盯着床前跳动的烛台,凤眸微合。
殿外寒凉,滴水成冰,他拢着墨蓝大氅走在燕寝外的萧萧北风中,唇畔偶尔飘出稀薄白雾,连带着黑睫上也裹了层霜。
真够冷的,牢里更冷,还很潮湿。
陈述白呵出一口雾气,负手站在高高的玉阶之上,眺望天牢方向,眼中没有丝毫同情,前不久听御医禀告说,陈斯年是个体弱的病秧子,常年靠昂贵的药材续命,同样患有心悸,犯病时体温忽高忽低,与自己的症状很像,会是巧合么?
陈述白不信巧合,其中必有蹊跷,只是无源头可寻。
回去的路上,陈述白在侍卫重重的月门前发现一个矮个子的小郎君,正在跟门外的侍卫拉扯,急得直跺脚。
“丽丽回来了,我要进去,别拉我呀。”
侍卫哪敢半夜惊动燕寝中的人,赶忙抱起他,“贵人睡下了,小殿下还是明早再来吧。”
陈溪乱蹬起腿,忽然瞧见被宫灯环绕的男子徐徐走来,眼前一亮,“二叔!”
陈述白很久未见陈溪,压平的嘴角稍稍勾起,朝他招招手,“过来。”
陈溪朝着抱他的侍卫做个鬼脸,灵活地跳在地上,小跑过去。
入宫数月,小家伙褪了婴儿肥,变得白净俊俏,很是打眼。
“二叔,丽丽是不是回来了?我想见见她!”
拉住陈述白的手,他眨着黑漆漆映出星月的眼睛,期待地看着男人。
陈述白本无心大晚上带人去打扰殊丽,可面前的小家伙聪慧伶俐,说不定能解殊丽的苦闷,于是牵着他走进月门,“你陪她睡吧,明早就在燕寝用膳。”
“二叔最好啦!”
入宫的陈溪,比在前太子陈依暮身边开朗不少,脸上洋溢着欢喜,一看就被太皇太后养的很好。
陈述白早在几个月前就已查出陈溪不是陈依暮和发妻所生,而是他逃跑的发妻与侍卫的私生子,不过这件事,陈述白不打算告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