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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丽也觉得怪,照说简单的几样药材不该熬制出这股味道,可她急于摆脱他,温声温气地劝导:“良药苦口,陛下趁热喝。”
不得不说,温言软语还是有用的,陈述白接过药碗,几口喝下汤药。
轮到换药环节,殊丽没像以往那样服侍他宽衣,不想让他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陈述白也不计较,慢条斯理解开系带和盘扣,将大氅、外衫和鞶带放在桌子上,只穿中衣坐在桌前。
长指勾住身侧衽带,慢慢拉开,敞胸露怀地看向女子。
殊丽深吸口气,尽量忽视呈现在眼前的胸肌和人鱼线,依着叶茉盈所教,慢吞吞换起药来。
伤口在左侧腰上,触目惊心,殊丽倒吸口凉气,挤出积雪草膏,一点点涂抹在还未彻底结痂的刀伤上。
“轻点。”
因疼痛,陈述白额头溢出薄汗,可始终没有喊疼,只深深凝着面前的女子,冷白的肤色变得更为皙白,却又隐约透出潮粉,并随着时长,越来越明显。
感觉胸膛阵阵发闷,他拽了一下衣领,两侧衣襟彻底垂下,露出大片胸腹肌。
暗欲的人鱼线半埋在裤腰处,散发着野性和冷感。
殊丽目不斜视,粘好布带后,细若蚊呐道:“可以了。”
陈述白低头看了一眼腰侧,没急着掩好衣襟,就为了不让守在门口的木桃进来,“再往里一寸,你就要了朕的半条命。”
殊丽心虚地收拾药瓶和布带,“嗯”了一声算作回应,“所以民女才对陛下言听计从。”
陈述白哑着嗓子低笑,笑声如浸纯酿,醉人迷离,“真够负责的,朕还得夸夸你?”
殊丽红着耳朵逐客,“药换了,夜也深了,陛下请回吧,切记伤口不可沾水,饮食清淡。”
跟医女接触过,还真有点像模像样,陈述白靠在桌沿,单手支颐,觉得她古板的样子甚是可爱,“口渴,匀我一杯水?”
一杯水而已,殊丽不会吝啬,她起身走到柜子前,取出干净的杯子,提起壶倒满水,放在桌子上,“喝完就回宫吧。”
陈述白耷着眼皮拿起杯,试了下水温觉得烫,可身体的温烫也不遑多让,难受得他重喘了两声,还是压不下莫名燃起的燥感。
“你熬的药里,放了哪几样?”
为何会突然躁感难耐,几近破欲,看着眼前的女子,生出了想要摧毁的疯狂念想?
他忽然握住殊丽带着凉意的手,甩了甩头,“药里到底放了什么?”
生在皇室后宫,见惯妃嫔争宠的戏码,怎会不知自己身体发生的难堪反应是因何而起。
殊丽同样见识过许多不入流的风月手段,瞧他俊面泛红,眉心含春,目光狠的像是能将她活活吞噬,再迟钝也明白他是中招了。
可她熬的药,断不会出现这种反应。
“我......”
“殊丽,”陈述白忽然加重手劲,紧紧扣住她的腕子,向自己身边拉近,“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嗯?”
一面执意出宫,做自由翱翔的鸟,一面又给他下药,摧毁他的定力,不是很矛盾么。
不过眼下,来不及细想,他依她所愿就是了,即便身负重伤。
将人一把按在桌面上,他毫不客气地褰了她的裙面,手指勾住了裙下的裤沿。
殊丽吓得魂不附体,想要转过身解释,却被粗鲁地按了回去。
显然,陈述白急不可待。
“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殊丽双肘撑在陈述白的外衫和大氅上,扭头看向面色越来越红的男子,“陈述白,你敢碰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像是厚重的浓雾被一道烈日穿透一个洞,陈述白反复念着那句“不会原谅你”,可身子的不适感源源不断冲击着大脑,逐渐变得不可控制。
秉着最后一丝理智,他单手撑在桌面上,另一只手在她前面游弋,“你讲讲道理行吗?我是喝了你给的药汤才失态的。”
药效逐渐发作,每吐出一个字,喷薄在殊丽后颈的气息越发灼人。
身前被摧得发疼,殊丽拧眉发出嘤嘤一咛,脸蛋红得滴血,她想推开身后的人,去医馆找叶茉盈,一起研究下药草是否拿错了,可眼下她连起身都困难。
陈述白根本不给她延缓的机会,隔着两层绸缎,表达了他的意思。
再熟悉不过的意思。
殊丽羞得想要敲晕彼此,很怕守在外面的木桃听见声音,她费力扭转身体,面朝陈述白,捂住了他的嘴,制止了那古怪的声音。
“你、你闭嘴!”
咬牙切齿的,她向男子发出了命令。
混沌之间,陈述白竟觉好笑,又有些被掌控的刺激感,双手紧抓女子小臂,盯着那张日思夜想的芙蓉面,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殊丽偏头躲避,双颊或多或少染了灼人的呼气。
“丽丽......”
陈述白彻底没了意识,沉浸在带着体温的香气中,埋首在了她的发间,一下下浅啄。
殊丽盯着微敞的门口,很担心木桃和晚娘走进来,她费力挣开一只手,捧起陈述白的脸,“有人。”
陈述白忍着痛苦,抱起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