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弯鹿眼,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娘”。
之后,又蹦进池中,如树袋熊一样趴在殊丽怀里,用还未褪了婴儿肥的手臂紧紧搂住殊丽的脖子,扭头盯着爹爹。
陈述白没有离开,只是披了件池边干爽的外衫,懒懒靠在池壁上,斜睨着妻女。
殊丽在水中抱着大宝儿的样子太过美好,也太过夺目,他不想错过此道景致。
而大宝儿是个会心疼人的小丫头,记得爹爹说过她太胖,娘亲抱不动,于是认认真真地问道:“娘累么?”
问的话温吞停顿,还不能十分流畅地与人交谈,不过基本的意思能够表达清了。
真是乖巧懂事的懒乖乖,殊丽心都要融化,托着她的小屁墩往上抱了抱,“不累。”
水有浮力,再怎么抱着也不觉得累,不过平日里,是真的抱不动白胖胖的女儿。
一靠在娘亲的身上,大宝儿就来了困意,迷迷糊糊地从围嘴的兜兜里取出一块泡过水的桃花酥,本打算拿给娘亲吃,却没想到桃花酥化成了糊。
大宝儿疑惑不解,明明刚刚装在盘子里还是漂亮的桃花样式,这会儿怎么变丑了?
“咦?”
嘴嘴一噘,她扭头看向陈述白,“给爹爹。”
陈述白眉梢搐了下,合计好的给娘亲,坏的给爹爹。
不想拂了女儿的“心意”,陈述白接了过去,又替女儿擦拭了手掌的油腻,“好了,点心也送过了,你该睡了。”
大宝儿这会儿很听话,头一歪,靠在娘亲怀里闭上了眼,还学着木桃哄她入睡时的样子,假意打起小呼噜。
殊丽眉眼温柔,抱着女儿走到岸边,拿起换洗的衣衫裹住小家伙,径自走了出去。
陈述白赶忙跟上,从她怀里接过女儿,“我送回去。”
“大宝儿今晚跟我睡。”
“大宝儿该自己睡了。”
“她才一岁半。”
陈述白面不改色道:“皇家的孩子,不能太粘着生母。”
殊丽有点无语,明明是他想做坏事,却要找个名正言顺的借口。
“那你给孩子换身衣裳。”
陈述白点点头,麻利熟练地为女儿换了衣裳,之后抱去了西寝,交到了木桃手里。
等回到东寝,殿内的大灯已全部熄灭,敞开的窗棂泄露了几分月光,映在半透的鸳鸯屏风上。
女子正在更衣的倩影映在屏风上,朦朦胧胧更为惑人,陈述白大步走进去,屏风上立马呈现出两道影子。
随之,有打闹声传出,伴着莺啼和蝉鸣。
在陈述白的“威逼利诱”下,殊丽趴在他胸膛,垫脚浅嘬那滚动的喉结。
陈述白揽住她的后腰,让她稳住身形,喑哑道:“侧边。”
殊丽抬睫,有点闹情绪,但还没到忍不了的份儿。
随着女子唇向左移去,陈述白微合眼帘,手臂绷起的青筋微颤,极力控制着即将爆发的热忱。
“行了吧。”殊丽落下脚后跟,故作不悦地问说,双手还紧紧攥着他的衣襟,浑身发软,呼吸也变得凌乱。
陈述白抬手,用食指揩下喉结,又用指尖蹭了蹭殊丽的下唇,之后按住,迫使她张开嘴,就那么翻绞起来。
殊丽仰起头,杏眼蒙了一层水光,像是很委屈。
还委屈上了?陈述白低笑,笑声牵动胸膛,浑厚富有磁性,“怎么了?”
“欺负人。”
“让你欺负回来。”
说罢,扣住她的肩,翻了个身,将人叩在屏风上,送上了自己的唇,“来。”
殊丽气不过,曲起手指,用指尖翻绞起他的口腔,还坏心思地挠了挠他的腮肉。
陈述白合上唇,嘬起那纤纤细指,故意发出涩声。
长裙落在脚边时,月光忽然变得更为皎洁,映亮泼墨的夜,也映亮女子雪白近乎发光的背。
一只大手在她的尾椎骨上游弋来回,带着凉意,引得阵阵轻颤。
陈述白没有换地儿的意思,就那么随着指尖,游弋而吻,恋恋浓情。
殊丽敌不过他的攻势,弱了气势,“可以了......”
陈述白勾唇,撑着她的背向前跨了一大步,两人随之折转成直角。
继续相吻。
殊丽小腿用不上力,只能搂住他的脖子,不让自己倒在地上。
软软的拳头砸在男子肩头,气息不稳道:“回塌上。”
“那可保不准时长。”
“......”
没等殊丽回答,陈述白抱起她,扔上了紫檀木塌。
月光熠熠缱绻,夜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