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上十三封奏折被宇文瀚放假了,没想到人居然被打死了……
宇文瀚也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还没说话,朝堂上齐刷刷跪了一片,官员们的声音宛若洪涛朝他扑来,说的什么宇文瀚也听不见了,他只感觉自己好像要在这洪流之下粉身碎骨!
“皇上!”内侍惊呼一声,压下官员们让皇上审理此案的声音,他们抬头,就见宇文瀚从龙椅上栽下来!
朝堂顿时一阵大乱。
等宇文瀚好容易挣脱黑暗,睁开眼睛,就见栾梦曦的脸出现在眼前,他下意识觉得胸闷气短,撑起身体就要下床,杭素见状道:“不着急,几个郡王世子殴打朝官致死的案子已经移交大理寺,由宗人府、京兆府、大理寺三司会审,皇上还是安心修养吧。”
宇文瀚看着杭素问道:“是何人下令?”
杭素一笑,道:“你又何必明知故问呢?皇上昏迷,朝堂大乱,瑞王涉及宫宴刺客一案闭门不出,丞相与镇国公向来意见不一,所以就问道皇上面前,你还昏迷着,本宫不得已之下才和几位大臣拿了主意,不过你放心,朝中官员说了,我也是迫不得已的,我贵为皇后,有母仪天下之责,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参与朝政,皇上知道,也会理解的。”
她说完,看着宇文瀚,认真问道:“皇上,您理解吗?”
宇文瀚:我理解你个@#%%……
他瞪着眼睛没说话。
杭素也不管他,说完起身就走到一旁的书案前坐下,宇文瀚这个时候才看见书案上堆放着奏折,只见杭素捡起一封奏折煞有介事开始看起来。
“对了,这些奏折都是急报,丞相不敢做主,无耐之下只能送到皇上寝宫,不过你现在缠绵病榻,为了你的身体着想,还是我受累帮你看吧,你觉得怎么样?”杭素像是突然记起来要给宇文瀚一个理由似的说道。
“你!安敢如此!”宇文瀚气得就要爬起来,可五脏六腑的疼让他“噗通”一下摔下床榻,他闷哼一声,不知摔到哪里,只觉得手脚无力,爬也爬不起来,再抬头,宇文瀚就见杭素一手拿起笔,蘸了朱砂,在奏折上批阅起来。
“放肆!栾梦曦!你放肆!来人!来人啊!!”宇文瀚趴在地上声嘶力竭的喊着,他用尽全力,声音却只有微弱的一点,根本传不出去。
杭素以皇后的身份来照顾皇上,就算是宇文瀚的心腹太监也是闲杂人等,只能在殿外听吩咐。
自然是无人理会,无人应答,也无人进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杭素批完几十份奏折,看了一下滴漏,快亥时了,再看宇文瀚,他早已经昏迷过去,只穿了一身中衣,秋意渐浓,夜晚又寒凉,宇文瀚这么趴半晚上,估计又要吃苦头了。
杭素摇摇头,真是不识时务,有眼色一点少吃点苦头多好,现在这是何必呢?
她把书案稍作整理,才将宇文瀚拎回床上,传来宇文瀚的心腹太监去请御医。
“皇上忧心政务,批阅奏折到亥时,本宫劝了又劝,实在劝不住,又不敢违抗圣旨……”杭素语气里又是心疼又是难受,深刻说表明了她的无奈。
御医也没办法,他是只能治病,病患不尊医嘱,就算是华佗扁鹊在世也没法子,只好把利害关系说清楚:“皇上本身就因为中毒伤了身体,如今气怒攻心要仔细修养,再这么劳累怕是会损伤根基啊……”
杭素闻言只能道:“等皇上醒过来,本宫定会劝皇上保重身体。”
等御医一走,内侍小武子一脸急色而来,附在杭素耳畔说了一个消息。
杭素听完微微皱眉,问道:“消息属实?”
小武子道:“千真万确,和煦殿的哪位已经有五个月的身子,不是小宫女传来消息,估计要藏道孩子生下来,娘娘,现在可如何是好!?”
他口中和煦殿的,正是栾梦暖,栾梦暖废后又禁足,宇文瀚因为中毒一时还真没想起来她,这就导致她一直被禁着足,杭素也没想到她都怀孕五个月了,思绪电转,她发现栾梦曦怀孕的消息好像也不坏。
“有什么如何是好的?这是个好消息啊。不管怎么样,襁褓婴孩总比……好操控吧。”杭素意味深长地说道。
小武子微愣过后,眼睛一下子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