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罗思现在的情况有点尴尬。
他完全没有想过,就在二子的别庄委屈一夜罢了,毕竟眼前这个情况他不太想要带回去让两个儿子尤其是会去找他的花满楼知道,便带人来了这里。
可谁知到,小雪自己偏偏捧着紫阳过来了呢?
而且,这种宛如儿子厮混偏偏撞到父亲出轨一般的情形……
还有小雪那明明眼神里什么都没有却好像写着人渣两字的脸。
甘罗思觉得自己有点冤枉。
可是,看看现在的他自己吧。
他侧卧在主卧大床上,身边平躺着一个男人,这男人发丝凌乱,发冠不知跑到了哪里,衣衫有一部分被解开,双手被束缚在头顶,双眼蒙住,双脚被固定在床尾,而胸膛上还能见到一些奇异的青紫色。
如果是未知人事的,说不得还觉得他是在刑讯面前这人,可面前的两个人,都是成年已久的,即便没有经验,也对这些事情有着基础的认知。
比如此刻,紫阳迟一步观察到了床上的情形,也忍不住生出了几分自己不该开口的感觉。
西门吹雪分神低头看了一眼紫阳,揽着他就要离开。
甘罗思躺不住了,他坐起身来。
“你们误会了!”甘罗思赶忙道。
西门吹雪实在是行动够快,这会没等甘罗思解释,身形已经飘飘然的出现在了沿廊之外,向着侧院的偏房而去。只剩下声音传了过来。
“你做什么,与我我关。”西门吹雪的声音再也没有了。
甘罗思坐在床上,用手揉了揉脸,他就不该私自把这个人抓出来。现在好了,一时兴趣,惹得自己一身骚。
事实上,甘罗思还真的是冤枉的。
作为西方魔教前教主,虽然在中原的势力不算多,可凭借着多年执掌大权的耳聪目明,心思敏锐,他已然察觉了里面在捣乱的那个势力。
原因很简单。
当初害西门吹雪和紫阳入狱,死在他们后门外的那个人,没有死。
倒是在他被六扇门的捕头们确认了已经死亡之后,他便从停尸的地方神奇消失了。
一个人但凡做过什么,就不会没有痕迹,甘罗思一方面和花满楼查幕后黑手,一方面则是派人查询这个神奇失踪的尸体,最后顺着痕迹,找到了一个最后察觉那人出现的别院。
这陷害西门吹雪的人倒是也胆大,竟然就在里面住着,丝毫没有自己会被发现,被发现后又该怎么样的觉悟。
所以,甘罗思理所当然的就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与花满楼分开之后,去找了那人。
那人当时正在痛苦的□□。周围的人离得并不近,也就方便了甘罗思直接把人打晕带走的行径。为防自己绑来的人恢复之后挣扎逃脱,甘罗思也是含着几分戏谑的含义,将人束缚了起来。
然而,谁能想到,这人还没开口,就先让他莫名担了污名,还百口莫辩了。
甘罗思阴森森的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决定一定要在这人醒来之后,榨干他身上的全部价值。
而另外一边,西门吹雪这边。
紫阳被西门吹雪小心翼翼的放着坐到了床的边缘。
他虽然不明所以,却也因为信任西门吹雪,没有做任何的抵抗。
一双明亮的眼睛看过来,西门吹雪却没有平时的平静淡然,伸手在紫阳的背后摸了摸。
不出所料,湿漉漉的,衣衫上还有破损。
但是没有摸到伤口在哪里。
西门吹雪蹙眉,看了一眼紫阳,转身脱靴,坐到了紫阳的背后,刷的一声,撕裂了紫阳背后的衣衫。
紫阳自己的白色滚金边道袍,之前刚被下人送去浆洗,此刻穿的是一身西门吹雪手下的人准备的寻常布料,是以以西门吹雪的力道,只要他想,就没什么能够阻挡他的动作。
破烂的后背衣衫,在西门吹雪的暴力拉扯下撕出了一个洞口,紫阳看着还在奋力拽他后背衣衫的西门吹雪,拍了拍他的手臂,给他递过了一把剪刀。
虽然说习武之人力气大,但是也不是用在撕衣服上的。撕成一条一条的也太难看了,他这里有剪刀啊。
西门吹雪顺手接过了剪刀。
他虽然高傲,却也没有死不认错的道理,有最简单的解决方式,就没必要为难自己,更何况紫阳连解决方式都递到了他的面前。
西门吹雪将衣料层层剪开。
衣物破损很严重,有倒在地上时石块的割伤,也有铁蒺藜划破的三角形破口,上面还站着些污泥,像是因为夜晚的露水,而黏在紫阳的背后,让他身后的衣服显得湿漉漉的,带着些微黏腻的手感。
西门吹雪细心的一层一层一层一层的剥开了紫阳的衣衫,然后对着雪白光滑一片的肌肤瞪眼。
他原本是以为紫阳受伤中毒,却没想到那些铁蒺藜也不过是滑破了他的衣衫而已……
虽然这么看来自己的着急毫无意义,但是不得不说,西门吹雪还是松了口气。
不论如何,没受伤总归是最好的结局了。
而已经被割裂了后背衣衫的紫阳歪过头,看向西门吹雪,有些不明所以的露出一个笑容,“虽然我知道西门你担心我,但是,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