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这声爹代表了什么,甘罗思自然知晓。
他倒是不觉得有什么。
玉罗刹是西方魔教教主,可他是吗?他不是啊,他只是个闲散无业游民甘罗思,现在的魔教教主还是玉罗刹,就在桌上东方不败边上坐着呢,他可一点也不心虚。
完全不觉得有什么的甘罗思坦坦荡荡的认了,然后落座。
花满楼有些愣神,却也并不妨碍他顺着甘罗思的力道坐在了他身边。
东方不败眉峰微微一挑,向着玉天宝示意。
玉天宝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向甘罗思。
他看着甘罗思的反应,总有种感慨不愧是父子的冲动,他当初和东方差点散了原因之一就是他的隐瞒,也不知道他爹会有什么下场。
本质上也从来都不是父慈子孝类型的玉天宝半点没有帮帮自己现在还对危险视若无睹的父亲的打算,只是准备看戏。
东方不败是懒得看玉天宝的反应的,反正如果玉罗刹准备打儿子的话,总归还有他帮忙就是了。
倒是他其实有些事情还蛮感兴趣的。
他看了一眼还在那边觉得自己十拿九稳,没什么可说的甘罗思,懒得为这种迟钝的人点破什么,开口问道,“上次见面的时候,你们似乎还没有说清楚,怎么这次这么快就戳破了?”
紫阳向来坦荡,并不遮掩自己的心情,他眨眨眼,想了一下,回应道,“当然是因为我发觉自己对着西门动心,而且很想与他一生如此,生生世世如此,一日也拖不得,便直接与西门说了。”
西门吹雪微微偏了偏头。
他知道这是紫阳的一贯说话方式,坦荡直白,明明已经适应,此刻又觉得有些微的耳热。
东方不败赞许的看了一眼紫阳,“你倒是个坦荡的人,与这桌上遮遮掩掩,不把自己的想法藏在九曲回廊后面仿佛就会失了身份的几人完全不同。”
作为被嘲讽的心思九曲回廊,前几日还因为介绍东方不败与自己关系有些遮遮掩掩而受到了一定程度伤害的玉天宝又摸了摸自己的鼻梁。忍不住看向了不知未来结果会如何的玉罗刹。
玉罗刹倒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他十分坦荡的道,“大丈夫哪个不该有些城府?虽然紫阳到账这样很好,但是天宝可是要掌管一整个教派的教主,如果轻易被人看清,可不太好。”
“是。”玉天宝不能不应玉罗刹,又不敢多说哪怕一个字,就怕东方不败听了要拂袖,多少有些苦哈哈的意思。
“哦?那对着自家人也要遮遮掩掩的吗?玉教主。”东方不败道。
甘罗思一挑眉,“什么玉教主?我可不是玉教主,西方魔教现在的教主可在你身边坐着呢,东方魔教教主您有什么贵干,你们又是夫妻,私下找他就好,我可只是个闲散人甘罗思罢了。”
甘罗思万事不管的态度摆的简直不能更明白,他觉得东方不败是和玉天宝有了什么问题,一点也不想掺和进去。
东方不败看了一眼脸色变幻莫定的花满楼,知道自己的提醒已经足够,再多的提醒都有可能造成反效果,便不再开口,转头看了一眼还在给西门吹雪剥鸡蛋的紫阳,和坐在那里正在吃第三个剥的坑坑洼洼的白煮蛋的西门吹雪,眼神里多少带着些艳羡。
“听说你们准备成亲?几日,何时?西门的决战可近在眼前了。若是让他心生急躁,可对他的对战不大好。”
“我虽不曾与叶孤城交手,但是据我分析,他应当与西门不相上下,加上他比西门大了近十岁,又是正当年的年龄,不论是阅历还是心性,相比都不是现在的西门能比拟的。”
不等西门吹雪开口,站在一边看着一桌人和乐融融的老掌柜便道,“东方教主无需多虑,老仆已经安排了人去准备婚礼,叶城主那边也已经派人通知,一月后再行比试,少爷看可有不妥之处?”
老掌柜处理的时候就当着西门吹雪的面,西门吹雪自然是知道的,更何况这安排也着实称得上一句妥当,西门吹雪便没有什么异议的点了点头。
老掌柜点了点头,后退一步,不再言语。
而正在此刻,花满楼站了起来。
他神色带着些恍惚,像是受了什么打击的模样,站起来片刻,才低声说了句“失礼了”急匆匆的离开。
紫阳有些茫然的看了一眼甘罗思,问道,“他怎么了?”
甘罗思耸了耸肩,“大约是内急,无事,外面下人这么多不必担心于他,倒是你们,既然都准备成亲了,总该有想过该请什么人吧?”
紫阳十分坦荡,“我前天与西门说明心意,昨晚与西门在一起,若不是你们刚来,我还没差觉掌柜已经准备为我和西门安排婚礼,不过现在刚好,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明日便能成亲,除了你和石观音,其他人我都无所谓,就看西门了。”
说完,几人的眼睛一同看向了刚吃完第三个水煮蛋的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手僵停片刻,起身,“我用完了。”
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