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以言灵,结结实实地让熊一璋倒霉了半个月,几次生死擦身而过。
从那后熊一璋老实了,不敢再往郎泓面前凑。
之后,因为生意两人又打过几次交道,熊一璋依旧口花花,行为上却不敢再有半点不规矩,更不敢如之前那般把郎泓当做自己掌心之物般势在必得。
换句话说,之前熊一璋把郎泓当做能随意拿捏的美貌花瓶,那么现在则把他当做与自己一般地位的强者。
听了熊一璋开不得玩笑的话语,郎泓未置可否,依旧直直地盯着他,等着熊一璋把他的目的说出。
熊一璋不可能单纯为了个礼仪老师而前来应聘。
“你这么看着我,是不是爱上我了?”熊一璋见郎泓精神力收回去,又开始不正经了。
哈士奇顺着大美人的香味来到门外,正好听见了这句话,惊呆了。
他这是,要有另一个男主人了吗?
哈士奇一想到大美人身边会站着另一个男主人,大美人与男主人还牵着个孩子散步,当他哀哀戚戚地躺倒在地面时,大美人再也不似之前那般温柔地把他捧起,而是瞧都不瞧他一眼,多么凄凉。
不能再脑补,一脑补心都碎了。
哈士奇前爪捧着心口,为这画面而惊恐,哈士奇慌忙地推开门,在空中跳跃两下,落到大美人腿上。
他前爪趴着桌沿望向熊一璋,目含凶光。
就是这人要抢走大美人,咬死他,咬死他。不能咬死人,那就咬个半死不活。
熊一璋被哈士奇凶狠欲嗜人的目光惊了一下,心中顿时不快,他不是个好性儿的,被哈士奇的目光骇到,当即凉薄一笑,道:“这幼崽好重的凶性,是不是野性未脱?”
说幼崽未脱野性,跟地球上骂小孩没有教养一样,是个很令人火大的形容,郎泓顿时有些不悦,道:“熊老师野性一直未脱,哪有资格说别人,更何况我家二哈乖巧可爱,哪里有凶性了。”郎泓这话暗指,熊一璋下半.身控制脑袋,跟未开化的异兽一样控制不住发.情。
熊一璋见郎泓这般护着这名幼崽,识趣地不再找哈士奇麻烦,笑道:“宝贝,你家幼崽便是我的幼崽,我刚才开玩笑呢。二哈是吧,叫叔叔。”
哈士奇没听懂对方在说什么,但也知道对方不怀好心,张口就骂到:“坏人,坏人。”
这话哈士奇是从郎峰那听来的,他以为坏人就是最恶毒的骂人的词了。
这下熊一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连带着之前的气也霎时消了。
哈士奇目光凶狠獠牙外露,看起来很有攻击性,结果吐出的话语却又是软萌萌的毫无杀伤力的“坏人”,凶萌凶萌的,让人禁不住开怀一笑。
郎泓忙按住哈士奇,从头顺着脊椎滑膜,安抚怀中因熊一璋大笑而愈发愤怒的哈士奇,道:“二哈,安静。”
哈士奇是只听话的好狗狗,不再冲熊一璋龇牙咧嘴。他悲伤又无奈地扭头瞧大美人,可怜兮兮的,大美人竟为了这人要我安静,你真要为了这人抛弃我吗?
哈士奇郁卒,蔫蔫地从桌边滑下,趴在大美人的腿上。
大美人真选择了那人怎么办?哈士奇用前爪蒙住眼睛,再次脑补出大美人拥有自己一家三口,再也不理会自己的画面。
光想想就让哈士奇悲伤,哈士奇怎么这么命苦呢?大美人你这狠心的负心汉!哈士奇心中的小狗猛捶地,碎成一块块拼不起来。
“若是无事,便做好你的礼仪老师,若是敢闹出什么事,生死一线的感受你会体验到的。”郎泓见哈士奇心情不佳,没了耐心与熊一璋插科打诨,他抱起哈士奇亲昵地点点他鼻尖,声音柔和了不止一个度,“二哈,怎么了?”
熊一璋震惊地看向郎泓,为郎泓对待哈士奇与自己的态度,怎么能这么天差地别呢?
他这边就是数九寒冬,那只幼崽就是如沐春风,熊一璋有些妒忌那只幼崽了,他何德何能能得到郎泓的青睐?
熊一璋眯着眼,盯着郎泓手中重新变得生龙活虎的哈士奇,慢慢平复心情,他正色道:“我来找你,自然是有正事。不过老相识见面,何必一顿饭的面子也不给。”
哈士奇重新燃起斗志,大美人现在还向着自己,他要捍卫自己的地位,他要大美人只属于自己。
毕竟,大美人是他第一眼瞧上的。
哈士奇重新前爪趴着桌沿,紧盯熊一璋。
郎泓给哈士奇顺毛,冷淡道:“主随宾便,熊老师开心就好。”
恰这时,郎楠叩击门三下,熊一璋抬头往外瞧去,笑道:“你这下属挺懂礼的。”
哈士奇推门进来,并没有再关上门,本来郎楠可以直接进来,但他没有,而是谨守礼仪,入门先敲门。
郎楠也是陪客,他大可不必如此谨慎,但他这做法却让熊一璋感到愉悦,郎楠这是把熊一璋抬到与郎泓同一地位,给足了熊一璋面子,也给郎泓挣了面子。
“他就是这般多礼。”郎泓接口了一句,“能得熊老师一声懂礼夸赞,够他吹嘘了。”
熊一璋哈哈大笑,“你还是这般会说话,净会说大实话。”
郎泓不再言语。
哈士奇心焦,大美人跟这人在说什么